“呵呵,我佛門自今日起,便與你天魔不死不休。自此之後,佛門弟子遇見爾等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佛祖聲音猶若洪鍾大呂,傳遍天下間所有佛門弟子耳中。
“自今日後,道長魔消,魔長道消。凡我道門弟子,皆以煉魔為重任。道門弟子人人煉魔,與天魔不死不休。”老聃在旁邊開口。
天魔實在是太過於詭異,就算是老聃也扛不住,忍不住要與魔祖做一了斷。
此時眾人紛紛起大誓,要與魔祖勢不兩立。
魔祖聞言輕笑,不以為意:“想要滅我魔族,還要看爾等本事。想要消滅魔族,還要先消滅眾生心中的魔障。”
說完話魔祖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看著不知所蹤的魔祖,眾人俱都是面色陰沉,然後紛紛返回虛空,推演煉魔、壓製心魔的辦法了。
徐州城內
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裡,斜倚在門框前,將天地間的所有信息收之於眼底。
“道門與魔門站在對立面,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天魔存在的職責就是壞人心境,使人墮落幽冥無間,永世不可超生。”朱拂曉嘴角掛上一抹怪異笑容:
“先給諸位聖人找點事做,免得整日裡閑著無事瞎搞事情。”
時間匆匆,玉石風波消弭,但煉魔風波才剛剛開始。
無數的魔頭在武林中湧起,大肆殺戮心性扭曲,與道門、佛門弟子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殘酷殺戮。
某一處山頭
公輸子凝聚能量身軀,一雙眼睛遙遙的俯視著徐州城,目光中充滿了不甘:“墨家五百年基業被一朝喪盡,我卻是不甘。既然我不能向你動手,卻有人可以對你動手。”
他終究是意難平。
為了發展公輸家,他付出了多少?
壓製住墨家,逼得墨家去研究機關傀儡,將秦家打的敗退徐州城,可是公輸家才剛剛享受勝利果實,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情?
公輸家數百年的努力成果,盡數成全了武家,為武家做嫁衣。
他要是就這般服軟,也不會證就聖人。
只見公輸子身形一轉,再出現已經到了瓦崗地界。
瓦崗山上
李密身前擺放著棋盤,手中撚著棋子,低頭看著棋盤不語。
李密確實是一個異類,歷經五百年風雨,竟然活到了現在,而且還在瓦崗山中活的有滋有味。
佔山為王做一方盜匪,日子生活塞神仙。
李密在瓦崗山聚攏盜匪五千,佔山為王把持著方圓數百裡的鹽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不論是李唐皇朝也好,還是宇文成都也罷,都不敢輕易來招惹。
五百年過去,沒有人知道李密的修為到了何等地步。
“那李淵與宇文成都卻是蠢貨,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世家的天下。當年那位在清河郡呼風喚雨,大肆改革。可結果又如何?不是大廈一日間傾覆?世家依舊是那個世家,江湖還依舊是那個江湖。”李密搖了搖頭:“做一個山大王多好。可惜了,這些年活在世上的老熟人越來越少了。”
李密搖頭歎息,落下棋子。
在其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面容英武的青年,青年背負長劍,面容英俊氣度風流倜儻,整個人坐在那裡,自然有一股難以言述的風流氣度。
其眉梢眼角、背後盤起來的發絲上,一縷縷鋒芒流轉,就像是一把把利劍,隨時都能斬斷天地間的一切。
此時青年手中撚著棋子,低頭看著棋盤不語。
“太白,你怎麽看?”李密看向對面的英武青年,目光裡露出一抹欣賞、驚歎。
他從未見過如此出眾的少年。
十歲見神
十五歲宗師
二十歲天人,自創大河劍道,氣劍之道已經登峰造極,就算是道門那些老天人,也要甘拜下風。
要不是他有手段驗證朱拂曉的氣機,知道眼前之人絕非朱拂曉的轉世,他只怕已經痛下殺手。
普天下在天資上唯一能與其相較的唯有朱拂曉。
“我現在隻想下棋。然後將碎玉城的事情辦理妥當。”李白抬起頭看向李密:
“老祖,此事你還要給我個準話,日後碎玉城如何處置?那白五已經將手伸向了碎玉城,孫兒怕是擋不住他。”
“白五這孫子當年得過那人指點,究竟有什麽底牌誰也不知道。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不死之身,但除了不死之身外,他最厲害的還是那人屠之術。老祖我在他的身世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聞到了死亡的氣機,此人怕也是朱拂曉留下的暗手之一。”李密看向李白:
“你又何苦守著碎玉城?中土才是你揚名立萬一展才華報復的地方。”李密苦口婆心的勸了句:
“區區碎玉城,給他就是了。”
“那人是誰?竟然叫叔祖你如此忌憚?”李白好奇的看向李密。
他可是知道自家叔父,就算聖人當面,也絕不會退讓半步。這等人物,究竟是誰才能令他連提起都不願?
李密眉頭一皺:“都是一些過去的事情了,你無故提這個作甚?”
對於所有五百年前的人物來說,朱拂曉是一個很令人繞不開、很不喜歡的詞語。
那是一個壓得同輩無光,天下都被其踩在腳下的時代。
對於所有人來說,那個人就是夢魘,鎮壓了整個時代,是所有人的陰影。
“問那麽多作甚。”李密乾脆扔下棋子,砸亂了棋盤:“我知道你碎玉城的事情,雖然背後出手的是白五,但暗中指使的卻是翟家。如今翟家逐漸恢復元氣,子孫衍生開疆擴土,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到這裡李密吧嗒嘴:“還有,那碎葉城你先讓出去吧。暫且避其鋒芒,以翟家的氣勢,早晚要和諸子百家對上,到時候在尋機會落井下石。”
李白眉毛抖了抖,正要開口說話,卻聽李密道:“將你父親族人接到瓦崗山。瓦崗很大,足以容得下你一家三口。”
聽聞這話,李白正要開口,卻見虛空元氣扭曲,一道人影自虛無中來,一到完全由能量組成的身軀站在了場中。
“原來是公輸子,怎麽有空來此?”李密看向公輸子,抬起手來隨意行了一禮。
“別提了。”公輸子氣呼呼的道:“被人暗算,一頓老拳下來,打的鼻青臉腫,所有基業都被人給奪了。”
“今日來請李兄,是想要請李兄為我殺一人。”公輸子聲音裡滿是怒意。
“你殺人還要求我?我倒是好奇,你想要殺的是何等人物。”李密道。
“徐州稷下學院的一個少年,名字叫做:薑重寰”公輸子道:“只要你能幫我將此人千刀萬剮,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關於魔道的大秘密。”
“魔道?”李密眼睛眯起,魔祖的天魔對於他這等黑暗生物來說,威脅最大。
“我遭受魔祖暗算,已經化作了無上天魔,你若肯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可告知你如何克制天魔。”公輸子看向李密。
“成交。”李密沒有選擇。
他最近正在為天魔的事情發愁。
以前沒有察覺到心中天魔也就罷了,但現在既然察覺到天魔之力,當然是要想盡辦法祛除。
他叫李白讓出碎葉城,也是因為天魔之事不曾來得及處理。
天魔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心腹之患。
公輸子看了李白一眼,然後一道念頭傳入李密耳中,李密聞言不由得一愣:“原來如此,這就是天魔的秘密?七情六欲嗎?”
李密陷入了沉思。
“告辭。”公輸子見到交易達成,轉身就走。
“薑重寰?此人有何神異,竟然值得公輸子親自出面?”李密陷入了沉思。
“叔祖。”李白看向李密。
“你在此盤桓數日,我要去辦一件大事。”說完話李密化作一道黑煙遠去。
稷下學院
朱拂曉放下手中最後一卷經書,又有的歎了一口氣:“有點意思。可惜,最後一卷書籍已經看完了。 留在這稷下書院已經無用,該上路了。”
朱拂曉放下手中書卷。
他本來是想要在書院內汲取各家智慧,然後推演出無上大道,然後查清當年翟家忽然消失的真相,可誰知意外得到了自家先天神祗的一部分元神,如此一來當初的很多計劃就不必做了。
比如說科考,他就不必參加了,直接前往上京城。
比如說當初想要通過科考前往稷下學宮
如今牛夫子已經成聖,安排他去稷下學宮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裡,慢慢悠悠的將書籍收起,然後拿起案幾前的白紙,略做沉思後提起紙張寫下一行文字,然後風乾後折疊好。
“薑兄弟,今晚為兄在太白樓做東,宴請書院的士子,你今晚可一定要賞光。”宇文谷自門外走來,來到了朱拂曉身前:
“薑兄,不是我說你,閉門苦讀是沒用的。想要登高望遠,不單單要書讀得好,文章寫的妙,更多的還是做人。廣結黨羽,然後大家互相支援吹捧,如此一來名聲就有了。有了名聲,就可以提前入了學政大人的眼中,這也是科考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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