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一邊的宇文谷愣住了:“什麽藥材,還要去上樓談?莫不是百年老參?”
他可是知道這掌櫃的,不見到好東西,絕不會將客人請到樓上談的。
一邊說著,宇文谷扒開藥簍,然後看著藥簍中的藥材,不由得瞳孔一縮,張開嘴就要驚呼出聲。
“砰!”掌櫃二話不說,手腳麻利的打在了宇文谷肚子上,將宇文谷口中的千言萬語盡數砸了回去。
朱拂曉目光掃過宇文谷,然後落在了那夥計的身上,嘴角輕輕掛起一抹笑容。
那夥計眼中流露著貪婪之光,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這回倒有意思了。
四個人走上樓去,那夥計站在樓梯處,一雙眼左右轉動,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樓上的人影,眼神中露出一抹陰冷:“這可是靈粹!若能賺上一筆,我還做什麽藥材夥計,直接就做一個富家翁了。”
朱拂曉與朱丹坐下,那宇文谷抱著藥簍,眼神中露出一抹悚然之色,呆呆的看著藥簍中的靈藥。
此時掌櫃端上茶水,放在了三人身前,然後拿過宇文谷手中的藥簍,仔細端詳一陣之後,方才開口驚歎了一句:“實在叫人不敢相信,竟然是傳說中的靈粹。而且還是三株靈粹。再加上這百年老藥,簡直是價值不可估量。”
“兄弟,你這靈粹我買了。”宇文谷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拂曉。
“宇文兄弟,可不見半路搶買賣的。”老掌櫃不滿的抱怨了一聲,然後對著朱拂曉起手一禮:“尚未請教小兄弟尊諱。”
“薑重寰。”朱拂曉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一邊薑二丫看著朱拂曉動作,也學的有模有樣,跟著喝了一口。
見朱拂曉雖然衣衫破爛,但卻氣度不凡,老掌櫃有些吃不準朱拂曉來歷。
仔細的將靈粹、寶藥一一拿在手中過目之後,又將寶藥放下:“我家中有良田五十畝,房產一座,乃是一座三進的大院子。更有金銀之物兩萬三千七百兩,再加上這藥鋪,能折合白銀三萬兩。共計折合白銀七萬兩,只是卻也不夠買你的靈粹。”
掌櫃的確實是個老實人,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不過,我可以幫你將這藥材、還有靈粹煉製成丹藥。我在老君觀中有個熟人,是一位煉丹的高手,煉製成丹藥後,靈粹可以賣出十倍的價錢。這七萬兩銀子算是抵押之物,待到靈粹賣出去後,我在補給你八十萬兩銀子。”
說到這裡掌櫃的看著朱拂曉:“小兄弟覺得如何?”
“可以。”朱拂曉點點頭:“只是我兄妹初來乍到,尚無安身立命之處,所以只能暫時住在這藥鋪中了。”
“小事。閣下不但可以住在藥鋪,就是夥食我藥鋪也全都包了。”掌櫃的臉上滿是興奮,對著窗子外喊了一聲:“春蘭,還不趕緊出來,將家中的銀錢、房契全都給我拿出來。”
“來了。”一道嬌俏的話語響起,屋門簾子掀開,走出了一個小家碧玉,身穿碎花小襖的女子。
女子明豔動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整個人走路之間顧盼生姿,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聲音動聽悅耳,猶若是山間黃鸝。
“見過幾位官人。”春蘭走了上前,對著幾人躬身一禮。
一邊正在喝茶水的薑二丫,看著明豔動人,身穿好看衣衫的春蘭,再看看自家身上破舊衣裳,還有露出兩根腳趾的布鞋,不知為何忽然心中升起一股自卑,然後悄悄的將腳丫豎起,藏在了椅子下。
朱拂曉眼角余光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薑二丫眼中的羨慕,卻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
繼續喝著茶水。“將家中的房契、銀票全都拿來。”掌櫃的吩咐了句。
銀票還是朱拂曉發明的,一隻流用至今。
春蘭目光掃過場中奇怪的組合,然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沒讓朱拂曉等多久,就見春蘭拿著一個小匣子,放在了桌子前:“爹,東西都在這裡了。”
掌櫃的拿過匣子,清點了一番之後,將匣子推給朱拂曉:“您看看。”
朱拂曉將匣子收起,隨手塞入次元空間內:“不必,我信得過掌櫃。”
與其說他信得過掌櫃,倒不如信得過自己的魔法。
從來都沒有人敢昧下自己的東西。
他朱拂曉出道至今,什麽時候吃過虧?
掌櫃見到朱拂曉動作,不由得露出讚賞:“春蘭,帶著兩位公子去後院休息,日後薑公子就在咱們的藥房住下了。”
春蘭也不多問,對著朱拂曉與薑二丫道:“兩位隨我來。”
朱拂曉看向宇文谷,宇文谷笑著道:“我還要去書院報道,薑兄盡管去就是了。待到江兄安頓下來,我再來找江兄喝酒。”
朱拂曉點點頭,轉身看向春蘭:“有勞春蘭姑娘引路。”
春蘭領著二人來到後院,對著朱拂曉一笑:“藥房的後院平日裡是沒有人住的,大家只是偶爾在這裡小憩。”
說到這裡笑吟吟的道:“我這就找人將屋子收拾出來。”
藥房的後院是個帶花園、池塘、假山的大院子,共有八間房子。
居住的環境朱拂曉甚是滿意。
朱拂曉點點頭:“有勞小姐了。”
然後看著薑二丫:“與我一起出去逛逛。”
朱拂曉拉著薑二丫的手走出門外,待到遠遠走開,才見薑二丫緊繃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狂喜:“哥,咱們發財了!咱們發財了!這草藥何時這麽值錢了?”
“你哥我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是驚人。”朱拂曉摸著薑二丫的腦袋,隨手買了各種小吃,兄妹二人在街頭閑逛。
待走到一家裁縫鋪子,朱拂曉道:“丫頭,跟我來。”
朱拂曉氣度不凡,雖然身上衣衫破爛,但屋子中的老板卻也不敢哄人,而是恭敬的上前道:“客官想要什麽?”
朱拂曉手中三十兩銀子飛出,砸入了掌櫃的懷中:“給這丫頭做幾身衣服,在將你們店中最好的鞋子拿出來。”
掌櫃看到銀子,不由得眼睛一亮,連忙喊了一聲:“三嬸,有客人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自後屋走出,掀開簾子,笑面如花的迎了上前,將薑二丫扯過去,開始拿出尺子量衣服。
那掌櫃看著朱拂曉:“爺,您想要什麽衣服?”
“你們店中最好的料子,給爺選十套做衣服。”朱拂曉道了句。
聽聞朱拂曉的話,掌櫃的親自上手,給朱拂曉量尺寸。
不多時尺寸測量好,才見掌櫃的道:“爺,您留下個地址,明日給您送去。”
朱拂曉點點頭,留下了藥店的地址,然後與薑二丫一起走出店鋪,直奔徐州城內最好的酒樓。
朱拂曉可是從不虧欠自己。
雖然朱拂曉的次元空間沒有打開,裡面的無數錢財、寶物暫時取不出來,但朱拂曉賺錢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厲害。
到了酒樓,二話不說十兩銀子砸出去,摔在了那小二哥的臉上。
然後整個酒樓內最好的夥食,猶若是流水一般端了上來。
各種美味佳肴,吃的薑二丫肚子鼓的和小皮球一樣,只是上來的菜太多,根本就不是小丫頭能吃完的。
好在朱拂曉正打算踏入修行之路,此時一邊吃著,一邊思忖著修煉法門,開啟了煉精化氣的道路,不斷滋補著體內的元氣。
憑朱拂曉如今的境界,高屋建瓴,就算是沒有將肉身鍛煉到極致, 卻也可以念動間自肉身中壓榨出生命源氣化作鬥氣。
然後在小丫頭震驚的目光中,桌子上的三十多道菜,盡數落入了朱拂曉的肚子裡。
朱拂曉早就根據道門先賢的理論,再加上神胎的推演,推演出一門身融法則的法門,此時那世界之力的法則融入體內,叫朱拂曉體內氣機的運轉到了極致,不斷榨取生命之力,催動胃部化作熔爐,將食物化作生命源氣。
在酒樓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朱拂曉拉著小丫頭的手向樓下走去:“掌櫃的,日後就按照這個夥食的標準,送到藥鋪。”
朱拂曉又留下十兩銀子做押金。
看著朱拂曉吃飯的動作,掌櫃的如何不知道自己遇見了高人?遇見了一個大主顧?
畢恭畢敬的將朱拂曉送出酒樓,然後開始回去吩咐夥計準備。
朱拂曉領著薑二丫在街頭閑逛,各種零食大包小包的包成一個大包裹,拎著向藥鋪走去。
才走到藥鋪大門前,就見春蘭與那藥鋪學徒站在門前說著什麽。那學徒一副舔狗的模樣,圍繞著春蘭不斷恭維,而春蘭卻是站在門前,百無聊賴的應付著。
待瞧見薑家兄妹之後,只見春蘭眼睛頓時亮了,連忙迎上前來:“薑公子,你們回來了?”
“後院可曾收拾好了?”朱拂曉問了句。
“自然。薑公子隨我來。”春蘭接過了小丫頭手中的零食。
三個人走過大堂,來到後院,才見春蘭沒好氣的道:“虧得你們回來了,否則我要被那個家夥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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