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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陽選擇認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天空中彌漫的聖光,明明身軀感覺舒適無比,整個靈魂都仿佛經受淨化,思維前所未有的通透、透徹,但是他靈魂深處的天鬼在顫栗,不斷瘋狂的示警。
這聖光很危險!不是一般的危險。
天鬼被逼得藏在靈魂深處不敢動作,趙元陽借不得天鬼的力量,無法逃離聖光的籠罩。
好在他還是一位武道宗師,體內氣血強橫,一邊喊著認輸,一邊遠遠的退開。
朱拂曉收了聖光,一雙眼睛看著趙元陽,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之色:“道長,你這天鬼不行呀。”
趙元陽面色紫青,很想開口罵人。
這是他的天鬼不行嗎?
分明是你的手段太強,就連天鬼都能克制住。
“願賭服輸,此乃天鬼的修煉方法。”趙元陽開始背誦口訣,一字一句的傳出。
朱拂曉過目不忘,刹那間便將對方的口訣記在腦海中,無數的念頭在心中流轉,然而這天鬼的修煉法門叫其失望了。
“不過是取巧的法子而已,不得正果,難見大道。”朱拂曉心中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天鬼涉及到空間法則,涉及到聖道領域,但不過是取巧了而已。
況且想要培育出第二隻天鬼,朱拂曉根本就辦不到。
畢竟生死薄只有一個。
“趙元陽的天鬼只是幼兒時期,若是真的熬到成年,當可打破天地桎梏遨遊寰宇,超脫生死有機會窺視魔導領域。若是那真靈能夠褪去所有陰氣,轉化為純陽之氣,到時候怕是唯有聖道高手,才能將其降服。”朱拂曉看著趙元陽:“他已經踏入了長生之路。”
天鬼若是蛻變純陽,除非朱拂曉掌握光系禁咒,否則絕難將對方擊殺。
當然,擊殺與鎮壓、擊敗是兩回事。
“閣下乃是九州內外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
”朱拂曉很鄭重、很誠懇的看著趙元陽:“可惜這天鬼孕育的法訣對我來說無用。”
聽著朱拂曉的誇讚,趙元陽面孔越加紫青,絲毫不覺得朱拂曉的誇讚對自己來說有什麽好。
“你可以走了。”朱拂曉對著趙元陽道。
“我想與你做個買賣。”趙元陽站在那裡,腳步沒有挪動。
“哦?”朱拂曉詫異道:“說來聽聽。”
“武夷山地界的大荒獩貘部落中,藏匿著蚩尤的一部分殘軀,你我何不聯手將蚩尤的殘軀奪過來。我只要蚩尤的不滅魔血,蚩尤的金身、道韻盡數給你。”趙元陽道。
蚩尤號稱是巫族第一強者,十二祖巫後的最後祖巫,其精血對於天鬼來說乃是大補之物。
“沒興趣。”朱拂曉看著趙元陽:“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奪取蚩尤魔軀,那大巫擋不住你吧?”
“你小瞧了那大巫的厲害,那大巫銅皮鐵骨,已經熬煉出了金身。我的天鬼雖然厲害,但卻破不了對方防禦。”趙元陽苦笑。
人家站在那裡,任憑你刀劈斧砍,你都奈何不得對方,就問你絕望不絕望。
“那個大巫嗎?”朱拂曉忽然想到,覺得趙元陽說的有些道理。就連他的魔法都難以將那大巫磨死,還要借助空間撕裂的力量,才逼得那大巫退卻。
尋常的超自然力量,確實是奈何不得銅皮鐵骨。
“我沒興趣。”朱拂曉搖了搖頭,轉身向院子內走去。
他沒有殺趙元陽。
趙元陽體內的天鬼,竟然惹得生死薄發生玄妙律動,藏胎法界在捕捉天鬼的氣機,法則在不斷演變。
“一個天生帶有聖道屬性的種族。”朱拂曉嘀咕了句,他有的是辦法克制他。
不論光系魔法還是空間魔法,都能將這天鬼吃的死死的。
若自家藏胎法界內能孕育出天鬼一族,日後再想弄死什麽人物,還不是抬抬手的事情?
有手就行。
“我會戰勝你的!只要我奪了一具天人遺褪,便可徹底補全所有破綻。亦或者修成巫族的銅皮鐵骨,到那時不懼風雨雷電,你又能奈何我?”趙元陽轉身離去,身形一個閃爍已經出了清河郡,在一個閃爍人已經不知所蹤。
朱拂曉一朝成道天下震驚。
無數的勢力開始由明轉暗,消失在世間,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想要對付朱拂曉的最好辦法是所有人都藏起來,躲入芸芸眾生之中,叫朱拂曉找不到大家的蹤跡。
至於說屈服?
朱拂曉的突破、蛻變,只會叫眾人更加癲狂,各位宗師拚盡一切去尋找突破至天人妙境的機會。
在趙元陽走後的第二天,一襲素白衣衫的李紈,來到了清河郡,登門太守府。
在李紈來到清河郡的時候,朱拂曉已經心有所感,察覺到了李紈的氣機,整個人直接來到大門前迎接。
“李紈大家,許久不見。”朱拂曉笑吟吟的看著身披白色鬥笠的李紈。
“是有些年月不見了。若不是能時常收到你的來信,我都怕你將我忘了。”李紈的話語中有些幽怨:“你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地太守,我一個江湖草莽,朱大人將我忘記倒也是正常。”
“李姐姐休要這般羞辱我,我縱使是將任何人忘記,也絕不敢將你忘了。”朱拂曉一步上前來到李紈身前,牽住了對方手掌:“這回來了之後,就不走了吧?”
李紈沒有掙開,輕輕一笑:“李家班的兄弟們總算是全都安置妥當,如今妾孤身一人,想要尋一個長期飯票,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收留。”
“我這清河郡太守府雖小,但養一個女子,還是能做到的。”朱拂曉牽著李紈的素手來到堂中。
二人坐好,李紈坐在朱拂曉對面,才見朱拂曉親自為李紈煮好茶葉端上來:
“江湖終究是男兒的江湖,女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李紈摘下頭罩,露出了頭頂的丸子頭,沒好氣的道:“我這回培育出了一個弟子,很有天賦的弟子,可以取代我在李家班的地位。否則我可不回來。”
朱拂曉嘿嘿一笑,對著身邊的侍女道:“去將府中老少爺們都叫來,叫他們認認咱們太守府的貴人。”
李紈的到來,叫朱拂曉平淡乏味的生活增添了許多顏色,太守府也多了一絲絲別樣的氣氛。
借著朱拂曉突破天人的風頭,整個太守府內大擺筵席,叫李紈在太守府內露足了臉面。
誰都知道,今日過後太守府將會有了新的女主人。
是夜
朱拂曉懷抱李紈,二人窩在床榻上,李紈趴在朱拂曉胸膛前,眨巴大眼睛看著他,夜明珠下神情嫵媚妖嬈:“你真突破天人妙境了?”
“或許吧。”朱拂曉所問非所答。
“可惜,我來的太晚了。李家班正在敦煌巡演,我縱使一路快馬加鞭,依舊是慢了一程。”李紈幽幽一歎。
“沒什麽好看的。在我眼裡,天人妙境還不如你好看。”朱拂曉色眯眯的道。
李紈聞言翻了個白眼,在朱拂曉胸膛狠狠的咬了一口:“死一邊去。”
“我現在距離宗師只差一線,但卻遲遲不能突破,也不知為何。”李紈沒好氣的道:“真不知你是怎麽修煉的,才不過十七八歲,便已經證就天人妙境。”
朱拂曉看著李紈,略做沉思後才道:“宗師之境乃是一道門檻,卻將天下九成九的人都給堵在了外面。有時間我替你找尋一枚龍珠,再傳你一門修煉口訣。保管你突破至宗師妙境。”
朱拂曉摟著李紈笑了笑,然後夫妻二人慢慢睡去。
至於說朱拂曉與謝曉燕的婚約,他從未當回事,那丫頭瘋瘋癲癲的,做個小妹妹倒是不錯。
太守府有了新主人,整個府邸內氣氛變得有些怪異,朱丹一個人坐在案幾前,心煩意亂的將手中筆墨扔在地上,打濕了身前的白紙。
“煩!煩!煩!”朱丹心煩意亂的將折子扔在一邊,自從昨日那個女人來到府邸之後,她就忽然覺得,這太守府的氣氛有些怪異。
自家哥哥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從未見過自家哥哥有如此神態。
在那一刻, 朱丹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危機之感,似乎自家哥哥隨時都可能被那個嬌豔如花的女人給拐跑了一樣。
“小姐,想什麽呢?”小機靈拎著一筐榆樹錢,自門外大大咧咧的走進來。
“昨晚我哥和那個女人睡在一個屋子裡了?”朱丹問了句。
小姑娘的臉上寫滿了不快。
她雖然早熟,但如今也不過是才十二三歲的年齡罷了,哥哥就是自己的唯一,她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哥哥被別的女人給拐走?
“好像是吧。”小機靈全無任何異狀,隨口回了句:“大老爺都十七八歲的年紀了,找個女人侍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換了別人,早就三妻四妾了。”
朱丹聞言心頭不快,乾脆站起身在堂中來回走動:“不行,哥哥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分去。咱們想辦法將那壞女人趕走,將我家哥哥給奪回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