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畢可汗已經徹底與龍珠內的真龍真靈融合,與龍珠同在,不死不滅。
龍珠不毀,始畢可汗不滅。
本來可以煉化兩顆龍珠,但因為始畢可汗的原因,只能煉化一顆龍珠,他能不氣嗎?
伴隨著龍珠入體,風雷洗煉,只見電鰻腹部電光閃爍,似乎有四個大包在孕育。
最關鍵的是,電鰻的身軀在緩緩改變,體表衍生出無數的細密鱗片,每一片鱗片內,都有雷光在其中蔓延。
“可怕!簡直可怕到了極點!想不到化龍傳說竟然是真的!你竟然激活了神魔時期應龍的血脈,當真是老天無眼,此等造化為何不落在我身上!”始畢可汗在龍珠內不斷哀嚎。
“老家夥,快將龍珠給我。此乃我龍族至寶,你速速將寶物給我讓出來則罷,否則當真我奈何不得你的真靈?”電鰻圍繞著始畢可汗寄托真靈的龍珠轉悠,聲音裡充滿了陰冷。
“哼,你要是能奈何的我,就不會這般與我說話,而是早就將我的靈魂磨滅了。”始畢可汗冷冷一哼,真當他是三歲孩子?
他要是將龍珠真的讓出來,到時候倒霉的必然是他,魂飛魄散便是他的下場。
電鰻氣急,卻也無可奈何,過了一會才道:“等我蛻變為應龍,再來找你算帳。”
說完話只見電鰻身形一轉,將龍珠壓在身下,開始借助體內的龍珠氣機蛻變。
“太守,青牛觀發來帖子,說草原吉利王子向大隋進書,請大隋道門高手前去草原鎮殺怪異。太子殿下發文書,問你意見。”秦瓊自門外快步走來,手中遞上一份朝廷八百裡加急。
“哦?吉利竟然向大隋請求援手?看來他還不知道,死侍是咱們的人。”朱拂曉皺了皺眉:
“這麽長時間了,書信還沒有送到嗎?”
朱拂曉也不想想,草原那麽大,想要傳遞信息哪裡有那麽容易?
殺了半天,對方竟然還不知道十八死侍是他的手下,豈不是給瞎子拋媚眼?
“來人,給十八死侍送去我大隋旗幟,日後每屠滅一個部落,便要插上我清河郡的旗幟。”朱拂曉聲音冷酷無情。
“如此屠戮有傷天和,只怕天下人會指責大人,對大人聲望有礙。”秦瓊略作遲疑。
“無妨,照辦就是。”朱拂擺了擺手,示意秦瓊退下。不鬧出大動靜,怎麽叫草原信奉自己?
唯有叫草原信奉自己,自己的神祗才會快速長大。
況且屠戮三十萬,對自己的藏胎法界也大有裨益,有足夠的促進作用。
是夜
十八黑夜出動,如今草原風聲鶴唳,各大部落皆有戒備。
這回直接撞上了一個萬人大部落。
一時間血流成河喊殺不斷,整個部落人仰馬翻,部落中的勇士,面對著十八騎士拚死抵抗。
只是如今十八騎士經過兩個月的屠戮早就今非昔比,一時間殺的場中血流成河,縱使是有騎兵衝鋒,可是依舊奈何不得十八騎士。
一夜大戰,十八騎士不知被人分屍多少次,亡魂重生了多少次,終於殺的部落人頭滾滾,麾下增加了數千的白骨侍從。
萬人大部落潰散,不只有多少人趁著黑夜逃走,苟且的保下命來。
藏胎法界打開,白骨侍從搬運著屍體,自動進入了藏胎法界。
看著空蕩蕩的部落,十八騎士自馬背上扯下一杆旗幟,直接插在了部落的最中央。
旌旗迎風招展,旗幡在風中飄蕩,一個大紅色的“朱”字殷紅如血,惹眼至極。
“沉睡休眠,今晚繼續殺戮。”十八騎士又一次潛入地下,汲取滲入泥土中的血液,用來壯大、滋養自家的身軀。
以戰養戰,以殺養身。
十八騎士越加強大,屠戮的速度也越加迅速。
洛陽城
楊昭府邸
左賢王坐在楊昭對面,此時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殿下,還請您早作斷絕。那草原中的怪物不死不滅,屠戮所有生靈,所過之處屠戮部落,赤地千裡。若是萬一串到中原,只怕我草原就是大隋的前車之鑒。
“還請太子殿下抽調佛、道、儒三教中的宗師高手,相助我草原鎮壓了那怪物!”左賢王嘴角長滿了痔瘡,一雙眼睛紅腫,火氣燒的厲害。
之前草原親自送來書信,可是大隋遲遲沒有動靜,草原中的各部首領坐不住了,親自派遣左賢王不惜跨越千裡,來到了洛陽城求助。
楊昭看著左賢王,露出詫異之色:“世上豈有不死不滅的怪物?左賢王莫不是在唬我?”
“殿下!”左賢王看著楊昭,面色鄭重道:“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他很了解楊昭此時的狀態,就像是當初的他一樣,當初他聽聞此消息時也如楊昭一般,也是不敢相信。這世上豈能有不死不滅的怪物?
可是當他在草原親眼所見之後,就只剩下敬畏與恐懼。
“殿下若不差遣高手前去鎮壓那怪物,只怕我草原被屠戮完畢,對方必然會南下。”左賢王道。
楊昭聞言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孤王可以派兵……。”
“普通士兵沒有用!”不等楊昭說完話,左賢王就打斷了楊昭話語:“必須是宗師高手,才能面對那怪物而不敗。”
“派遣宗師高手?你莫不是在和孤王開玩笑?”楊昭眉頭皺起。
“非宗師不可,尋常高手去了也只是送命,壯大那邪物的力量。”左賢王道。
“你應該知道宗師高手的地位。”楊昭沒好氣的道:“除了軍中那麽幾個宗師高手,江湖、道觀中的宗師高手,孤王一個也調不動。不單單是孤王,就算我父皇出關,各大道觀的宗師也有不遵聖旨,有聽調不聽宣的權利。”
“軍中各位宗師還要坐鎮一方,孤王不敢調動。江湖高手孤王調不動……”楊昭看向左賢王,聲音裡滿是平靜:“閣下莫不是與本王開玩笑?前來為難本王。”
“豈敢!如今草原危在旦夕,否則小人也不會親自跋涉千裡,來到大隋求助。”左賢王有些急了,急忙開口辯解。
“那怪物當真有如此厲害?”楊昭問了句。
“已經屠戮草原十萬之眾。”左賢王道。
楊昭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想要調動江湖中的宗師,孤王做不到,父皇也做不到,但普天下有一個人能做到,你應該知道孤王說的是誰。”
“清河朱拂曉。”左賢王苦澀著道。
始畢可汗剛剛被人宰了,雙方才起了衝突,他那裡還有臉去求人?
尤其是聽說那朱拂曉性子酷烈,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他怎麽敢去朱拂曉哪裡?
二人正說著話,韋氏自門外走來,手中拿著一份信件:“朱拂曉來信了。”
楊昭接過書信快速拆開,然後不由得一愣,一雙眼睛怪異的看著左賢王,看的左賢王有些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殿下,可是有何不妥?”左賢王面色忐忑難安。
“來人,孤王身體不舒服,請左賢王下去休息。”楊昭將書信收起,然後也不理會左賢王,自顧自的走出大堂。
看著楊昭忽然翻轉的態度,左賢王心頭一驚,眼神裡滿是悚然:“為何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麽?”
草原
吉利大帳
突厥最為精銳的士卒聚集。
又過半個月
十八騎士已經徹底化作生人,與正常活人毫無差別。
“屠戮多少了?”領頭的騎士問了句。
“一萬!”
“八千!”
“九千八!”
“八千九!”
“一萬二!”
“……”
十八騎士紛紛報數,核算下來足有十八萬七千。
“還差十二萬。”領頭的騎士略作沉吟,然後道:“七日之內,結束戰鬥,然後返回法界孕養蛻變,我感覺到蛻變的機緣就在眼前。”
每個骷髏都吞噬了上萬人的生機,距離三級骷髏只差一步。
“殺!”一聲令下,十八騎士浩浩蕩蕩,向著草原深處撲了去。
大草原上
一萬鐵騎飛奔,吉利可汗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頭頂上空的海東青不斷啼叫。
在其身邊,突利、突通二人也是面色難看。
“追半個月了, 一直跟在那十八個怪物身後吃土了,那十八個怪物來去如風,行蹤詭異難以捉摸,忽東忽西誰也跟不上,在這麽下去,草原的人早晚都要被屠光!”突利氣的喝了一口馬奶酒,然後破口大罵。
吉利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草原太大,對方胯下都是千裡良駒,比咱們的戰馬還要好上一籌,咱們就算是看到後想要追趕,也是來不及。”
“一個月的急行軍,下面的弟兄就算是鐵打的身軀,也扛不住了!”突利歎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營,吉利歎息一聲,看到了大營中央的那根風中飄舞的黑色旗幟,朱紅色旗幟繡著一個黑色的‘朱’字。
“這是誰的旗幟?”吉利看向那旗幟,眼神裡露出一抹疑惑。
“近些日子,那死侍屠戮了大營之後,都會留下一杆旗幟。”突通道。
“周邊可有朱字號的大軍?”吉利可汗面色一變,策馬上前將那旗幟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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