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有點懵:莫非那翟讓當真是天選之子不成?
“我要不要現在去投靠翟讓,然後混個從龍功臣?”李密的目光裡露出一抹思索。
說實話,他是被那兩道天雷嚇住了,這世上絕不可能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就連老天爺都幫助翟讓,你讓李密如何不多想?
不單單李密多想了,此時瓦崗山中所有群雄,乃至於山中各大世家安插的奸細,俱都同時心中升起一道念頭:莫非翟讓當真有九五至尊命格?當真是有做天子的料?
懵逼!
不敢置信!
一雙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
刹那間無數的想法自眾人心中湧現,然後翟讓就自然而然的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擁戴,成為了瓦崗山的唯一領袖。
就連各大家族之人,此時也紛紛熄了繼續搞事情的心思。
瓦崗山內
酒宴散去,翟讓一個人站在明月下,看著晴朗的夜空,高懸的月輪:莫非我翟讓當真是天選之人?我天生便是天子?
“我翟讓乃是天子,未來注定要八方群雄來拜,我是這天下的主人!”
一道奇異念頭自翟讓心中升起,然後叫翟讓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氣質,謎一般的自信開始升騰。
瓦崗山的最深處,朱拂曉看著消散的魔陣,還有陷入了沉睡中的朱丹,然後驅使著白骨骷髏向著山下走去:“賈雄要不要除去?”
朱拂曉心中遲疑,升起一道念頭。
賈雄此人可以說是李密與翟讓命運轉折的關鍵點,歷史上是賈雄牽線搭橋叫李密加入了瓦崗。更是賈雄不斷在吹風,叫翟讓不斷放權給李密,最終導致李密不斷做大,然後反客為主奪了瓦崗的基業。
朱拂曉背負雙手,行走在昏昏的深山老林之間:“賈雄在前期可是相助便宜老爹誅殺了不少對手,尤其是那一手奇門大陣,數次退了官兵圍剿。這賈雄似乎與天師道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殺了賈雄必然會惹來天師道注目。”
說到這裡,只見朱拂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遠方:“關鍵是現在李密名聲狼藉,只要便宜老爹不糊塗,就絕不會收留李密。留下賈雄留在其身邊,若一心一意輔佐,利大於弊。”
“況且瓦崗剛剛一統,賈雄絕不會輕易下山,而是留在山中整理繁雜瑣事。至於說李密,我雖然可以暗中加以影響,但卻無法直接控制。李密是在不斷進化為吸血鬼不假,而非吸血蝙蝠。我只不過是暗中以魔法影響其血脈中的最深處的欲望罷了。”朱拂曉刹那間腦海中念頭電轉:“李密已經是宗師境界,體內血核即將演化,我此時怕殺不得他。”
至少以朱拂曉此時的境界來說,殺不死李密。李密乃宗師高手,又不是死人,怎麽會站在那裡任憑朱拂曉施展手段?
“雷電連單雄信都劈不死,只能將其重創,又何況是李密?”朱拂曉深吸一口氣:“想要誅殺李密,非要布下光明大陣,然後將其引入其中,這期間諸般種種算計,卻又不知要耗費多少心思。罷了!罷了!去休去休,李密也是我日後能克制尚書府的一枚棋子。等我修為再進一步,成為魔導士後,此獠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天生的工具人,天生的棋子。”
朱拂曉心頭念轉,向著山下走去。
瓦崗事了,他也不想在這裡繼續耽擱下去。
他還要尋找藥王,去治療小妹的傷勢。
下了瓦崗山
來到那瓦崗山下驛站,朱拂曉將一份書信遞給了驛站小二:“將此書信轉交大龍頭。”
他要借翟讓的力量,去尋找不知下落的孫思邈。
且說李密思忖良久,暗中吸了人血後,傷勢恢復至巔峰狀態,然後連夜潛入瓦崗山中。
憑借李密如今的修為,想要潛入瓦崗山,外人絕難察覺。
深夜
賈雄正站在院子裡出神,心中思忖著雷劈單雄信之事,推測翟讓是不是天之驕子的種種,忽然只見月色下一道黑影劃過,一道人影跨過院牆,已經來到了賈雄身前:“莫要聲張,是我!”
賈雄眉毛一挑,愕然道:“李兄!”
“可不是我。”李密愁眉苦臉道。
“你怎麽來了?”賈雄站在院子裡,一雙眼睛看著李密,連忙左右打量一番,方才拉著李密走入屋子內。
“我是來投靠大龍頭的”李密一雙眼睛看著賈雄:“現如今天下雖大,卻無我容身之地,賈兄定要救我。”
“你刺殺了大當家單雄信,這等背信棄義的舉動,江湖為之唾棄,大龍頭又豈敢收留你?”賈雄面帶難色:“只怕我也難以說服大龍頭。”
“正因為此事艱難,所以我才來找你。”李密苦著臉道:“我知賈兄手段通天,可以逆轉乾坤,此事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難!難!難!”賈雄接連到了三個字,然後屋子陷入沉寂。
過了一會,才聽賈雄道:“你平日裡素來精明,怎麽做下如此蠢事?平白壞了自己名聲?”
“我也不知為何,當時渾渾噩噩腦子一抽,便不知為何心頭火起,做下這等惡事。事後逃出生天,卻驚出一頭冷汗。”李密無奈的道。
賈雄看著身前燭火,露出一抹思索:“莫非翟讓當真是天選之人不成?當真具備九五命格,有天子氣候?錯非你與單雄信反目,到時候兩位宗師聯手來攻,瓦崗寨必定化作廢墟,毀於一旦之間。偏偏你與單雄信關鍵時刻反目,叫翟讓逃過一劫。”
“時也命也,莫過於此。”賈雄此時隻覺得天數莫測,心中發涼,越加覺得恐怖。
李密只是歎氣,吃著桌子上的肘子,整個人露出一抹無奈。
“現如今,唯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一試。”賈雄略作沉吟,然後看向李密。
“還請道友教我。”李密連忙道。
“你隨我來。”賈雄看了李密一眼,然後拿出一個黑袍,將李密罩住,二人走出庭院外。
翟讓住處,黑夜中燈火照亮窗紙,賈雄與李密來到窗外,只聽賈雄道了句:“大龍頭,賈雄求見。”
“軍師來了,還請進來。”屋子內傳來翟讓帶著喜色的聲音。
賈雄推門進入屋子,唯有李密留在門外。
進入屋子,只見翟讓此時正在飲酒,臉上露出一抹潮紅,整個人顯得格外興奮,格外的亢奮。
我,翟讓是天選之人!我翟讓是未來的天子!整個天下都是我的!
“見過大當家。”賈雄對著翟讓恭敬一禮。
“軍師請起,千萬莫要客套。”翟讓醉熏道:“還請入座,與我痛飲一碗酒水。”
賈雄也不推辭,坐在翟讓對面,喝了一口酒水:“還要恭喜大當家一統瓦崗,根基大勢已定,接下來王圖霸業乃是水到渠成。”
“哈哈哈!哈哈哈!我翟讓乃天選之子,未來天下定是我的!為了未來大業,咱們痛飲一杯。”翟讓端起酒杯。
今日裡的爭鬥,勝負之間的逆轉,實在是刺激。莫怪翟讓如此失態,尋常人中了百萬大獎都要亢奮的不得了,更何況是翟讓今日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還有天選之人的征兆?
“大龍頭乃天選之子,未來必定有八方豪客來投,今日在下欲要為大當家舉薦一個投靠的人才。”賈雄笑眯眯的道。
“舉薦人才?誰?”翟讓瞪大眼睛,目光看向賈雄。
“李密此人,大龍頭覺得如何?”賈雄道。
“李密?”翟讓飲酒的動作頓住,然後猛然搖頭:“不妥!不妥!實在是不妥!李密此人背信棄義,乃是背主之人,我又豈能收留此獠?傳出去豈非天下可笑?”
“大王乃天選之人,未來天下共主,命格凌駕於眾生之上,又豈會懼怕區區一個李密?”賈雄笑著道:“那李密可是宗師級高手,若能將其收之於麾下,我瓦崗山的力量必定堅不可摧。”
“大龍頭想一想, 為何那李密會在關鍵時刻刺殺單雄信?還不是天意如此,受到了大龍頭的影響?否則若是那單雄信與李密聯手攻來,只怕大當家基業不保。如此說來,李密背叛單雄信,實乃天意也!天意相助大龍頭成就王圖霸業。”
“那李密乃王佐之才,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偷襲單雄信投靠主公,相助主公成就王圖霸業。此舉分明是天意如此,受到了大當家身上天意的感召!”
“最關鍵的是,李靖、虯髯客等人皆是桀驁之輩,如今歸入咱們陣營,總歸是若有若無的抱成一團,難以融入其中。日後若有變,必定為禍。若是引得李密加入,那李密刺殺單雄信,與單雄信一黨乃是死仇。有一位宗師高手幫咱們盯著,呵呵……所有隱患皆滅殺於無形之間。豈不美哉?”
賈雄口如簧舌,說的翟讓心神搖曳:對呀,我是天選之人,我怕誰?我會懼怕區區一個李密?
再者說,李密關鍵時刻背叛單雄信,這是老天都在幫我啊!
“李密何在?”翟讓目光灼灼的道,隻覺得身軀一震,一股王霸之氣迸射而出,天下群雄皆要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