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大小門派遍地開花。
甚至於有街頭隨便三五個小混混,就敢聚在一起組建成一個門派,組建成一個江湖勢力。
毫無疑問,江湖此時已經開始有萌芽冒出,朱拂曉的一本《申公豹傳承》改變的不單單是這個時代,更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走向。
洛陽城中
李紈登台
王母扮演者登台:“虛無縹緲神仙境,自在逍遙享清淨。誰人不羨天堂好,你竟敢違天規廢耕作,勾引織女動凡心。”
……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戲腔一開,黃梅戲獨有的韻味傳出,台下正在喝茶的老叟不由得呼吸一滯,一口茶水嗆入了氣管內,然後便是猛烈的咳嗽。
正在吃糕點的小販動作一頓,手中糕點墜落在地,一雙眼睛悚然的看向高台。
依在樹下的地痞無賴此時一個軲轆坐起身。
行走的行人腳步駐足,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向著戲台望去。
李家班前,人山人海,堵得整條街水泄不通。小丫頭身前的籮筐內堆滿了銅錢,整整一筐的銅錢。
然後盛滿了銅錢的籮筐被抬下去,又有新的籮筐被拿出來,不過盞茶時間,新的籮筐已經又一次裝滿。
人潮洶湧,堵得整條道水泄不通,正在驅趕馬車上朝、沐休的權貴,腳步不由得紛紛頓住,一雙雙眼睛看向了高台上的人影,目光裡露出一抹難以置信。
李家班活了!
李紈火了!
黃梅戲與天仙配也火了。
朱拂曉坐在庭院的天井前,周身魔力流轉,神魂內魔力漩渦轉動,煉金護符不斷吞吐著天地間的魔力,此時法典之書竟然由虛幻化作真實,刹那間一本黃色的書籍形成。
然後那黃色的書籍與煉金護符氣機感應,煉金護符誕生魔力的速度竟然增快了一倍不止。
腦海中念頭閃爍,法典之書無風自動,在冥冥中的一股偉力下掀開,然後只見無數的魔法紋路、魔法咒語烙印其上。
“不論咒術法典還是煉金護符,都只是聖杯的一部分罷了。現在觀想出咒術法典,接下來就是將其合成破碎聖杯。”朱拂曉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看著天空中毒辣的太陽,他心中想了很多,咒術法典觀摩出來,他的魔法修為又有長進。
聖杯法的修煉進度,第一次超過死亡魔法。
“也不知我現在有沒有修成魔導士的境界。”朱拂曉略作沉吟,眼神裡露出一抹思索。
魔導士是魔法師修行的第三階位。
初級魔法學徒。
一級魔法師
二階大魔法師
三階魔導士。
到了魔導士境界,不說可以改天換地,但卻也可以操控天地間的諸般奇妙之力。
甚至於時間之力也可以有所涉獵。
“藏胎法界擴張的速度還是慢了。”朱拂曉抬起頭,一雙眼睛透過虛空,看向了北方的龐然大物,那與物質界重疊的虛影,眼神裡露出一抹思索:“藏胎法界的擴增速度還是太慢,若藏胎法界能籠罩整個大隋境內,到那時未來三征高麗,將會迎來爆發式的增長。”
“當朝天子發動百萬征夫修建五大運河,其中不知埋葬多少累累白骨。我要是能在五大運河處布下魔陣,將那死去的人借助魔陣送入藏胎法界內,到時候必定可以加快藏胎法界的擴張速度。”
朱拂曉心中暗自盤算。
申公豹傳承的劇本已經賣出去,足夠李家賺得缽滿盆足,暫時這劇本夠用兩三年的了。
“去永濟渠布置魔陣。”朱拂曉心頭念動,便要開始新一輪動作。
現在武家買下他的劇本,他當然不用四處奔波著去說書。張北玄親自率領手下精銳,重走茶馬古道替他去購買玉石,近些日子張北玄不在身邊,朱拂曉倒覺得頗為不順手。
就在朱拂曉心中無數念頭流轉之際,新的麻煩已經到來,將其牽扯了進去。
“朱公子可在?”武士彠站門外道了句。
“原來是東家,還請進來吧。”朱拂曉手指一伸,一陣風卷過,大門被風吹來,武士彠此時正滿面紅光的站在大門外。
跟在武士彠身後的是三個身材健壯的夥計,此時端著沒過頭頂的帳本,一路來到了朱拂曉身前:
“朱公子,這是我武家五、六月份的帳本,自從你四月份入股之後,咱們便單獨為你開了帳本,日後每個月也會有人專門將帳本為你送來。”武士彠笑看著朱拂曉,大步走入庭院內。
“哦?東家有心了。帳本便放入屋子裡吧。”朱拂曉道了句。
三個漢字抬著帳本送入屋子內,就見武士彠坐在朱拂曉對面。
朱拂曉煮了茶水,武士彠喝了一口:“好茶。”
“東主今日就是為我送帳本來了?”朱拂曉靜靜的看著武士彠。
“當然不是,你那裡還有好的故事嗎?”武士彠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拂曉:“公子怕不知這《申公豹傳承》有多熱,天下紙價貴了一倍不止。朝廷開出懸賞,宮中有位貴人,想要看仙神傳記的本子。要是能搭上宮中那條線,咱們可就發達了。”
“哦?”朱拂曉眉毛一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過一會才道:“這般劇本,豈是那麽好構思出來的。”
“也是,只是可惜了宮中的懸賞。”武士彠眼神裡露出一抹遺憾。
說著話,屋中三個漢子走出,領頭的那個四十多歲,做文士打扮,看不出具體年紀。
其身材魁梧壯碩,周身氣血熊熊,比之柴紹不差。
偏生此人面顯陰邪,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述的陰森恐怖,明明和諧的五官,但長在一起卻不知為何顯得格外醜陋。
“這位是我武家在滎陽城的大管事:王洪發。我武家所有產業,都歸他管轄。這是跟了我王家三十多年的老人,從十三歲被我父親撿回武家,一直到如今,為我王家把守基業,功勞無算。”
武士彠指著那漢子為朱拂曉介紹:“日後你若定居在滎陽城,所有事情盡管與他對接。那商行中的帳本,也盡數歸他管轄,你想要查帳,隻管找他就是了。”
然後又對那管事道:“此乃我武家大股東:朱拂曉朱公子。”
“見過朱公子。”王洪發面色謙卑,對著朱拂曉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整個人一絲不苟,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分規矩的人。
“見過王管事。”朱拂曉抬起手回了一禮。
武士彠將三人大發出院子裡,留下朱拂曉與武士彠坐在院子內,朱拂曉笑眯眯的道:“東家其實不必給我一成的分紅,我也會賣了這劇本的。況且,那劇本是在酒樓中說的,東家直接拿去用就是了。”
“人不能短視。做生意的人,最忌憚目光短淺。”武士彠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公子乃人中龍鳳,有大氣運在身,未來必定有大成就。況且這劇本也著實寫得好,甚和我心意。這一成乾股,就算與朱拂曉交個朋友。”
朱拂曉不置可否,心中知曉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因由,否則單憑一個劇本,武士彠沒道理會給自己一成乾股。
不管什麽緣由,以後總會顯現出來,他也懶得費心去猜測。
“帳本已經送到,在下還有事情要辦,正要去出一趟遠門,下次見面必定與公子把酒言歡。”武士彠待了一會,然後起身告辭。
朱拂曉將武士彠送出院子,眼神裡露出一抹思索,然後走入屋子看著那一堆帳本,慢慢拿起來觀看。
朱拂曉現如今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精氣神前所未有的鼎盛旺盛,一本帳簿不過幾個呼吸便已經看完。
反正閑著無事,倒不如看看武家的生意狀況。
記得前世史記記載中:武士彠在李淵起兵的時候,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提供了無數的財物,顯然那個時候武家的財富很是驚人,與現在武家落魄的形象不符。
那麽在短短的十幾年中, 武家究竟經歷了什麽?
朱拂曉院子外
王洪發面色恭敬的驅趕著馬車,頭也不回的道:“老爺,不知這位朱公子是什麽人?竟然值得老爺拿出一成乾股來拉攏。”
王洪發想不明白,現在武家雖然落魄,但一成乾股少說也是三千兩銀子打底。
武士彠坐在馬車內,手中浮現一個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圓球,此時閃爍著瑩瑩之光。
沒有回答王洪發的話,武士彠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水晶球:“此物乃太古遺留,可感應天地氣數。有赤橙紅綠青藍紫七個階位。可是氣數呈現混沌之色的,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這朱拂曉必定非尋常人。”武士彠眯起眼睛:“武家的祖訓就是投資培育潛龍,尋找天下間大氣運之輩,在其微末之際投資。”
“朱拂曉氣機混沌,簡直是前所未有,值得我冒一次險。”說完話武士彠閉上眼睛,心中無數念頭流轉:“不說別的,就是那一本申公豹傳承,便已經說明了此人絕非尋常人也。非大智慧、大見識、大心胸,如何能寫得出這般陸離光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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