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胎法界的力量被凡俗物質界牽引,朱拂曉心知肚明,但沒辦法阻止。
高緯度的力量,向低緯度的力量流逝,乃是天地法則。
就像是高溫向低溫傳遞一樣的法則。
而且那還只是藏胎法界逸散出的力量,並不會影響藏胎法界力量的運轉。藏胎法界與這方世界融為一體,自然要受到這方世界法則運轉的影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朱拂曉抬起頭,純淨的眼睛看向遠方,目光裡露出一抹思索:“有趣!著實有趣的很。”
心中念叨著,朱拂曉慢慢伸出手去,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個世界越來越好玩了。”
這世界有鬼的話,誰最吃虧?
肯定不是他朱拂曉,他有亡靈君主,在死亡法界最中央,接受藏胎法界本源供養,整個藏胎法界都在源源不斷的為他灌輸著能量,促進其進化。
而外界的孤魂野鬼不過是得了藏胎法界逸散出的一點能量罷了,能比嗎?
即便這‘一點’對於整個隋唐時空來說,實在是有點大,但一點就是一點。
“大當家到。”門外嘍囉喊了一句,只見翟讓帶著四個手下,大步流星的走入大堂內。
遙遙便看到坐在堂中的朱拂曉與王伯當,不由得瞳孔一縮,然後面不改色的繼續向大堂內走去。
“見過大當家”王伯當對著翟讓起身一禮。
朱拂曉也跟在王伯當身後,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目光中滿是平靜:“見過大當家。”
很顯然不論翟讓也好,朱拂曉也罷,都沒打算公開二人之間的關系,這也算是二人之間的默契。
“都坐吧。”翟讓道了句。
“大當家,這位朱兄弟……”王伯當想要開口介紹,卻被翟讓揮手打斷:“不必介紹,我與這位朱兄弟乃是舊相識。”
“我正要與這位兄弟聊聊,勞煩諸位兄弟退避。”翟讓道了句。
王伯當聞言一愣,然後笑著道:“原來當家的與朱兄乃是舊相識,到不必我開口介紹了。”
說完話對著堂中嘍囉道:“咱們將地方為當家的讓出來。”
話語落下,與一群嘍囉一道走出了瓦崗寨。
“你怎麽來了?”翟讓見到眾人退出大堂,方才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眸子裡露出一抹焦慮。
“想要相助大當家一統瓦崗寨。”朱拂曉笑眯眯的道。
“胡鬧!”翟讓猛然一拍案幾,震得茶盞飛濺:“你我父子怎麽能都投賊?可是忘記當初我怎麽囑托你的?”
“你現在既然有幸拜入青牛觀,那就好生在青牛觀裡修行,然後參加科舉,混個一官半職,找機會返回朝堂。可你現在算怎麽回事?”翟讓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現在更是將你妹妹都帶入了賊窩,你莫非想要氣死我不成?江湖中的事情有我擋著,你立刻下山,不許在瓦崗山中逗留。”
翟讓話語果決,毫無回旋質疑的余地。
“可現在江湖已經不同了,有的人吞噬了太華草,江湖中高手的實力會不斷拔高,越拖下去蛻變的高手也就越多,到時候瓦崗山想要一統也就越難。”朱拂曉辯駁了句。
“為父心中自有算計,別人吞了太華草,難道為父就沒有吞了太華草不成?”翟讓的聲音中滿是自信。
朱拂曉聞言面帶詫異,一縷魔力流轉於雙眼,此時在看翟讓周身生命磁場,不由得一愣。
翟讓的生命磁場竟然比之李淳風也不差多少,最關鍵的是其生命磁場內,似乎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流轉。
朱拂曉眉毛一挑:怪不得翟讓有如此自信。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只要我活著,就決不允許你踏入江湖,沾染了江湖中的半點風雨。”翟讓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我在明處,你在暗處。我若身隕,你還可留下血脈,我翟家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若你我父子二人一道被人害了,日後翟家血脈可就斷了。”
聽聞這話,朱拂曉眉毛一挑,看著翟讓眼中那一抹堅決,只能無奈一歎:“罷了,我明日就領著朱丹下山。”
“不行,今日就下山,決不可有半點耽擱。”翟讓看著朱拂曉:“現在就下山。”
朱拂曉無奈,只能起身看著翟讓,然後走出了屋子。
瓦崗山是盜匪窩,生活的好像是後世的少數民族山寨一樣,建築得並不華麗。
朱拂曉走出大殿,朱丹與王伯當正在說話,見到朱拂曉走出,王伯當連忙迎上前來:“朱兄弟,可是成了?大當家可是接納你了?”
“我這次來瓦崗山,不過是想要來給大當家傳一句話罷了,其實並無入寨之意。”朱拂曉看著王伯當,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現在話語傳完,就該下山了。改日王兄下山,還要去找我痛飲一場。”
王伯當一愣:“現在就走?兄弟遠道而來,應該歇息一番。況且王大那小子去巡山了,我已經找人通傳他,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朱拂曉聞言轉身看了身後大殿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走:“不必。”
說完話朱拂曉已經牽起朱丹的手,向山下走去:“趁著天色尚未昏暗,此時下山還來得及。”
“兄弟倒灑脫。”看著朱拂曉的背影,王伯當連忙追趕上去,然後將二人一路送下山。
看著朱拂曉驅趕驢車遠去的背影,王伯當站在驛站前,眼神裡露出一抹沉思之色:“朱拂曉來歷並不簡單。”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
“哥,咱們怎麽又回去了?”朱丹坐在馬車上,眼神裡露出一抹不解。
“誰說咱們要回去了?”朱拂曉回身看著被夜幕吞噬的瓦崗山:“咱們要暗中相助老爹一臂之力。瓦崗山中高手無數,更有一群身世背景不凡的世家之人魚龍混雜。老爹雖然不希望咱們攙和進去,但咱們卻可以暗中相助老爹理清頭緒,創傷瓦崗山的高手。”
走到半路,朱拂曉乾脆卸了驢車,將車架子扔在路邊,然後叫青驢馱著朱丹,在山中穿梭。
朱拂曉周身死亡魔法的意境在山中蔓延,蚊蟲鳥獸遠遠退開,至於說山中大型狼蟲虎豹,俱都是紛紛避開,身形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走到一處山坡處,朱拂曉體內魔力流轉激蕩,只見虛空中一道道魔法陣勾勒而出,冥冥中一道道奇異的魔力在半空中激蕩,接著兩隻白骨骷髏出現在身前。
“呀,這是什麽?”看著自泥土裡鑽出來的白骨骷髏,朱丹不但沒有驚嚇,反而眼神裡露出一抹好奇。
“這是哥哥施展的魔術。”朱拂曉笑著道了句,號令那兩個骷髏開始清理營地,不斷去搬運山中枯枝。
朱拂曉將鐵胎弓拿出,一雙眼睛看向山間的道道生命磁場,然後彎弓搭箭,不多時有骷髏拖拽著一隻野雞走了過來。
在溪水前清理好野雞,朱拂曉升起篝火,開始烤製雞肉。
朱拂曉在山中烤雞,瓦崗寨中的翟讓,此時面色陰晴不定的坐在燈火下,眼神裡露出一抹凝重。
“當家的可是有什麽事情?”王伯當自門外走來。
“現在與單雄信開戰,咱們有幾分勝算?”翟讓問了句。
聽聞翟讓的話,王伯當略作沉吟,然後才道:“五五開罷了。”
說到這裡,王伯當一雙眼睛看著翟讓:“大當家的想要開戰?”
“時不待我。亂世即將到來,想要招兵買馬成就大業,必須要提前準備。瓦崗山只會越來越亂,必須只能有一個聲音。”翟讓深吸一口氣。
“瓦崗山中大小盜匪三十多股,其中不乏世家門閥的暗子,大當家想要與單雄信決戰,還要先清場,將那大小暗子盡數清掃出去,否則萬一咱們兩敗俱傷,被那門閥世家撿了便宜,豈不是……”王伯當道了句。
“明日你持著我的拜帖,前往單雄信處,邀請其過來參加宴飲。”翟讓眯起眼睛:“瓦崗山只能有一個聲音。”
密林內
吸血蝙蝠飛舞,不斷探查著天地八方的磁場。
朱拂曉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裡露出一抹凝重:“今日吸血蝙蝠怎麽這般怪異?”
朱拂曉很明顯能察覺到, 今日的吸血蝙蝠變得格外活躍。
單雄信山寨
後山
李密雙目赤紅,一雙雙眼睛看著天空中飛過的一道道黑影,不由得血液沸騰,一股氣機在體內開始逸散。
伴隨那股氣機擴散,天空中的吸血蝙蝠一陣活躍,竟然有吸血蝙蝠自天空中滑落,落在了李密的肩膀上。
“這是?”看著肩膀上的吸血蝙蝠,李密眉頭皺起,他隻覺得肩頭的吸血蝙蝠前所未有的親切,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甚至於冥冥中他能感受到吸血蝙蝠的喜怒哀樂,感受到吸血蝙蝠的一切。
“我怎麽和蝙蝠有了溝通?”李密看著肩膀上的吸血蝙蝠,眼神裡滿是驚疑不定。
下一刻,只見那吸血蝙蝠猛然伸出獠牙,一口咬在了李密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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