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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洋暗魂》第5章 哥們
  烏煙瘴氣的房間內,成群的男子圍著一個鬥蟋蟀的粗砂圓瓷罐子縮成一團,煙霧彌漫的房間內,不時還充斥著男子們高亢的吼叫聲。

  “咬它!咬,咬,咬……”其中幾個男人漲紅著臉有節奏地喊叫著。

  “喔呼!”這幾個男子高興地歡呼著。

  只見被鬥敗的那隻蟋蟀跳出了鬥盆,蟋蟀主人一把抓住跳出鬥盆的蟋蟀,氣急敗壞地把房門打開,狠狠地把蟋蟀摔在了街道上,隨後便一去不返,憤然離去了。

  “子蕩,你贏了多少?”郝開友興奮地向文子蕩問道。

  文子蕩馬上把手裡攥著的硬質方形紙片交給設置這場賭局的人,那名男子接過紙片,看了看上面油印的數字後,給了文子蕩五貫銅錢。

  文子蕩高興地把銅錢拿在手裡掂了掂,向郝開友開心地使了個眉眼,兩人隨後便走出了房間。

  “我就和你說嘛,這個淡紫蟋蟀今天肯定能贏!我預感都超準的。”郝開友邀功道。

  文子蕩樂呵呵地點頭應道:“確實,確實,你這預感可太準了!”

  “那可不!不看是誰給你把關的,子蕩啊,今天贏了這麽多錢,你可要請客啊!”郝開友邊說邊把胳膊搭在了文子蕩肩膀上。

  文子蕩抬頭看了看天色近晚,遲疑道:“今天恐怕是請不了你啦,我得早點回去收拾店鋪。”

  “謔!子蕩,你可真能扯,這才啥時候你就關鋪子了?”郝開友埋怨道。

  “不是,今天我阿爸去松江府了,店裡沒人打理。”文子蕩解釋道。

  “那這幾天不正好就沒人管你了嘛,我們多久沒耍了!說啥也得陪我樂呵樂呵。有你姆媽和妹妹在店裡呢,你操個什麽心吶。”郝開友拽著文子蕩要往酒樓裡去。

  “不是,不是,今個真不行。”文子蕩一邊身體向後用勁撤退著,一邊神色略顯為難地回道。

  “哦,我曉得了!”郝開友見狀故意點著頭,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隨後向他挖苦說道:“你今個賺了錢,想自己獨吞是吧,不拿我當兄弟?”

  “不是,開友!說啥呢?我怎麽會這麽想!”文子蕩說著就要把這五兩銀錢伸給郝開友,說道:“你拿著,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的。”

  郝開友立馬把胳膊從文子蕩肩膀上撤走,板起臉來說道:“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我是混你飯吃的人嗎,虧我拿你當兄弟呢!”

  文子蕩被郝開友譏嘲之下,頓覺不知所措,向來看重哥們情義的他,當下隻覺得心中一陣羞愧,遂難堪地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那……要不去王寶和吃螃蟹?”文子蕩不好意思回絕郝開友的請求,隻得向郝開友讓步,遂向他征詢道。

  “這才是我好兄弟嘛!”郝開友開心的用手拍了拍文子蕩的胸脯,又接著說道:“不吃螃蟹,太貴了,去李家屯吃河鮮吧!怎樣?”

  “啊?又去你姨夫那家店啊?”文子蕩稍有些厭煩地抱怨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姨夫剛剛從紹興回來,搞回來三大壇子陳年的女兒紅!”郝開友撇了眼文子蕩,見他稍有動心之意,接著說道:“做為兄弟,我那是很了解你滴。菜嘛,可以無所謂,酒是必須要好酒的唉!”

  文子蕩靦腆地笑著,點頭應道:“也是,也是,就去你姨夫那吧。”

  “這就對了嘛……其他人想喝這酒啊,我都不讓我姨夫拿出來的!”郝開友顯擺道。

  “嘿嘿,還是你最了解我喔。

”文子蕩憨笑著說道。  “那是肯定的!”

  天色逐漸的幽暗起來,個別店家早早地把暖黃色燈籠支出在了門外,迎接著躁亂夜晚的來臨。郝開友又把胳膊搭在了文子蕩的肩膀上,一路上打趣說笑,東拉西扯著。

  ……

  克制往往需要一個人能夠勇敢的接受自我,而作惡往往依附於懦弱的自我之中。

  幫眾們七手八腳地撕扯著葉敏身上的衣服,葉敏是個出生於江南水鄉的嬌小瘦弱女子,她只是胡亂地揮動著四肢,奮力地擊打在幫眾們的臉龐和胸脯上,恰恰這種脆弱的反抗反而更挑起了這群幫眾們的興致。

  菜頭看葉敏慌亂地揮動著手腳,就示意幫眾們暫時停下他們的舉動,讓她獨自胡亂地掙扎著。待她稍顯鎮定後,菜頭使個眼色,幫眾們又一起上手,亢奮地對著葉敏撕扯蹂躪著。

  葉敏在他們的戲弄下,像個受了驚的兔子,只要幫眾們一碰到她,她就拚了勁地反抗掙扎。幫眾們反而樂死不彼的遊戲著,仿佛是他們在用一根草葉撩撥著鬥盆裡的蟋蟀。

  六爺興致盎然的觀看著,他身體內感覺到一種類似犯了煙癮的不適感,忽覺後槽牙的牙根異常的瘙癢,內心湧上一種莫名的欲壑急需填補似的,他對幫眾們說:“都退下去!”

  幫眾們有些意猶未盡地退在了一側。

  “把門板關了。”六爺向幫眾喝道。

  菜頭聽到六爺的吩咐,立馬招呼著幫眾們把店鋪的門板封好,一根貫穿著整個門板的實心木栓被牢固地安插在門框中央。

  葉敏乘機爬下櫃台,蜷縮在地上,隨手從旁邊拉出一段布匹把自己緊緊地包裹住。她惶恐地望著六爺,依然試圖竭力保持著鎮靜,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已經顫抖的嗓音:“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呀。”六爺說著便扭向幫眾們擺出一個無奈的手勢,幫眾們隨即得趣地嬉笑著。

  六爺又轉過身對著葉敏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就是陪陪你,怕你晚上一個人冷清咯。”

  “文刀說他已經打算把這店面送給你們了!”葉敏嘗試扭轉話題,壓著嗓音說道。

  “文刀?”六爺輕蔑地哼了一聲,繼續道:“就是道光皇帝說了也不算吶!”

  “是,六爺,這裡你說了算。”葉敏刻意附和道。

  “你才知道我的厲害了啊?”六爺眉開眼笑地對葉敏說道。

  “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有能力。”

  “你知道?當年你搭都不搭理我!現在知道你六爺厲害了?”六爺越說越激動,又繼續吼道:“是我先認識的你!他文刀算什麽屁東西啊!”

  葉敏看六爺情緒有些失控,沒有做聲回應他。

  “我告訴你!現在這個地盤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六爺直指著葉敏,惱怒地看著葉敏,繼續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六爺拉過一張椅子,坐好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著葉敏說:“來!坐過來!”

  “六爺,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葉敏央求道。

  “放過你?你可從來沒放過我啊,我憑什麽放過你呢?”

  葉敏一時感到疑惑,根本不清楚自己何時有惹怒於他,回應道:“六爺,你這話說的,我可真是沒搞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現在只需要你乖乖聽話!”

  “我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葉敏哀求著。

  “我已經是六爺了!”

  “好……”葉敏把身上罩著的布匹隨手扔在一旁,緩緩站起身來,把櫃台後面的堂椅擺正,又把自己散亂的頭髮徐徐攏起,莊重地站在堂椅旁,目光嚴厲地瞪向六爺, 說道:“今天,你要麽把我殺了!要麽你就給我立馬滾蛋!阿烏卵!”

  六爺突然愣住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錯愕地看著葉敏的神情,不禁心生怯畏。

  “麻痹的,你算什麽東西!敢罵我們六爺!”菜頭立刻罵咧著向葉敏衝過來。

  菜頭敏捷地跳上櫃台上面,一把揪住葉敏的頭髮,往下一拽,把葉敏的正臉直直地撞在了櫃台台面上。隨後又是揪著葉敏的頭髮向上一拎,葉敏被迫向後仰著。頓時血暈的額頭深深地烙在了葉敏蒼白的臉龐上,鼻孔內徐徐地淌出一道殷紅血液,徑流往嘴角。

  鼻子的劇烈酸痛傳遞到腦部的神經中樞,讓葉敏頓時感到精神恍惚,她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蹲在櫃台上的人影,朝著他的方向有氣無力地吐了口唾沫,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狗雜種…”

  “艸!還他媽嘴硬!”菜頭立刻跳下櫃台,站在葉敏身後,雙手抓住葉敏的雙腿,用力向上一托,把葉敏托到櫃台上。

  葉敏趴在櫃台台面上,背部被菜頭的手肘緊緊按壓著,她下意識地想用雙肘撐起身體,兩隻胳膊仿佛泄了筋骨的爛肉,只是孱弱無助地擺動著。

  菜頭一手緊攥著葉敏的上衣,肘部死死地按壓著葉敏的背脊,另一隻手撕扯著下面的衣服。

  “我看你他媽還敢嘴硬!”

  衣服的撕裂聲、女人的嘶吼聲、惡魔的嘶笑聲。在這渾濁不堪的夜晚,在這萬念俱灰的夜晚,在這罪孽深重的夜晚。它是一些人漫不經心就流逝忘卻的夜晚,也是某些人痛心疾首,孤生以舔舐傷痕為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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