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整個戰鬥的過程,基本上都已經被田疇看在了眼裡。
是的,田疇在給刺史府發出消息後,立馬不惜耗費精力施展了教化之眼,觀看了整個戰鬥。
因此,當劉元實戰陰陽戰神奪魄飛刀的時候,田疇就大叫一聲:“不好!”
隨後,因為精神激蕩,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教化之眼也隨之關閉。
可是,田疇依然看到了鄒靖被飛刀斬殺的場面。
看到這個場面的田疇心中頓時了然,涿郡危矣,鄒靖你害人非淺啊。
不過,此時的田疇已經沒有心情去怪罪鄒靖了,更沒有時間去療傷,直接以血為墨書信一封,將事情詳細經過盡書其上,然後喊人來急匆匆的派往廣陽幽州刺史府。
等到發出書信,田疇這才稍作修正,但是也沒有用太多時間,只是把傷勢壓製到可以正常行動就又開始了各種布置用以防備黃巾大軍的到來。
田疇這邊緊鑼密鼓的準備,劉元這邊則是有條不紊的收降。
是的,那一千刺史府的士兵走投無路之下,在死硬分子死光之後,全都投降了,最後只剩下五百人左右。
這五百人之所以投降,除了突圍不出去的原因之外,主要是他們大部分都是遊俠,家中沒有牽掛,故此投降起來沒有後顧之憂。
善後之事,劉元全部交給盧青和張浮雲去做,然後劉元給張浮雲留下一千兵馬看管降兵,而他則和青牛角則馬不停蹄的帶著剩下的四千左右的士兵直奔涿縣而來。
所謂兵貴神速嗎!
那太守絕然想不到,自己會如此迅速的解決鄒靖,然後又如此迅速的兵發涿縣。
大約行了四個時辰,一行人來到了涿縣,也就是涿郡的郡城。
可是令劉元失望的是,此時的涿縣早就拉起吊橋,關上城門,嚴陣以待了。
看那城牆上的士卒全神戒備的模樣,劉元知道自己突襲郡城的計劃失敗了。
既然已經有了防備,劉元索性就不再著急,直接吩咐安營扎寨,飲水進食,恢復體力,修養精神體力,明日攻城。
這些事情自有青牛角下去操持。
說實在的,劉元感覺這青牛角真的很好用,行軍打仗的事情基本上都懂一些,實在是埋沒在歷史長河中的一個人才啊,真不知道他那個師傅是何等人物,教出了這麽一個徒弟。
感歎了一下,劉元就開始琢磨起來。
按理來說,自己沒有放跑一個人,乾掉鄒靖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為何這郡城居然有了防備?
難道說是這太守生性謹慎,知道有黃巾在附近,所以這才閉了城?
還是說這太守知道了鄒靖被殺的消息,所以才關閉了城門?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這都代表了這太守可能不太好對付,這郡城不好打。
謹慎的人肯定不容易犯錯,收起城來,攻城人的難度肯定倍增。
尤其是,這郡城之中高手肯定不少,如果再以青牛角帶著青牛衛為先登攻城,效果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而如果是這太守早就知道了鄒靖被殺的消息,這就代表這太守肯定非同一般的手段,要不然的話,他如何得知消息的,要知道自己可是一個人都沒漏過的。
劉元坐在中軍帳中,皺眉苦思。
明日這城該如何攻打呢,四面圍困肯定不現實,因為四千人太少,每一面城牆才分到一千人,
根本無法造成威脅。 可是集中一面攻擊的話,敵人同樣可以集中在一面城牆上抵抗防禦,效果一樣不好。
所以,硬攻是最為不智的。
有沒有什麽其他辦法呢?
水攻?火攻?挖掘地道?
劉元想了各種辦法都發覺不太現實,首先是水攻,此時是冬季啊,枯水期哪來這麽大的水?
火攻就更不要說了,需要耗費大量的箭矢,而且效果還不一定好。
作為黃巾,劉元表示自己非常的缺武器裝備,尤其是箭矢,缺的更是厲害,從幾個縣城的兵器庫裡抄的那些家夥肯本不夠用的。
至於挖掘地道,那就更不要說了。
劉元來到此地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郡城的地基打得非常之深,而且似乎還有陣法的痕跡,你想挖掘地道挖掘進入城中簡直妄想。
除非你肯下功夫,挖掘一個百丈的深坑,然後在土木作業,挖向城中。
且不說這項工程所需的專業程度,單單是時間劉元就耗不起。
耗得時間長了,不僅糧食跟不上,刺史府那裡也不是瞎子,肯定會派兵支援的。
劉元可不覺得刺史府中沒有四品高手, 隨便來一個四品高手,直接就能把自己這四千人給打的抱頭鼠竄。
如果說五品強者的特征是禦氣飛行,那麽四品強者的特征就是法象。
什麽叫法象,實際上就是跟法天象地的簡稱。
所謂法天象地就是修行者以自己修行的功法結合天地之間的法則形成的一種具現之物。
比如關二爺,他的法象就是一條無比巨大的青龍,張飛張三爺那就是一條黑色巨蟒,趙雲那就是一尊銀色的大蛇。
修行者修行到這個地步,是實實在在的萬人敵,一人可以乾掉萬人的宗師強者。
刺史府甚至不需要動用大軍,只需要派來一員這樣的強者,劉元就只能帶著黃巾繼續回到山中打遊擊。
現在幽州刺史府之所以沒有派出這樣的強者,主要是因為四品宗師在威懾北邊的異族。
要知道,北方異族自從知道大漢出現了黃巾起義這樣的動亂之後,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兼之如今是冬季,正是異族打草谷,南下侵略的時候。
在劉虞看來,黃巾起義遲早會被滅掉,一群泥腿子成不了氣候的,可是北方的異族那可是生死大敵,萬萬不能掉以輕心的。
所以,才沒有派四品強者出現在黃巾戰場上。
然而,一旦劉虞知道涿郡有陷落的危險,必然會派出四品強者前來。
畢竟一郡失守的名聲,劉虞可不願意背。
是的,他是不願意背,不是背不起。
開玩笑,堂堂北天王,皇室宗正,失掉一郡算什麽,頂多是丟些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