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眼睛一眯,這才將注意力聚集到昌豨身上。
劉元敏銳的發現,這昌豨在看趙雨之時,眼中閃過的那隱晦但淫穢的目光。
心中殺意頓起。
不過,還不是發作的時候,所以劉元忍著性子道:“不知這位兄弟高姓大名,所任何職?”
昌豨聞言,略作矜持,然後開口道:“我乃昌豨,泰山黃巾小渠帥,見過劉渠帥。”
劉元點點頭,心中卻是在暗暗冷笑,原來是你這個賊子。
怪不得會如此。
劉元熟讀三國,自己知道這個身為泰山四寇之一的昌豨,一個反覆無常、好色好殺的小人。
得了,今天本將軍就送你去見閻王吧。
心中已經給這昌豨定下了死刑的劉元面上越發的溫和:“原來昌豨兄弟,不知昌兄弟所言何意?”
昌豨笑笑道:“劉渠帥不要明知故問了,你想要尋求我們泰山黃巾幫助,按理來說,俺們應該大力相助,只是此時我們的情形也不是很好,所以劉渠帥想要我們幫助你,可以,但是必須付出一定的報酬,不然的話我們麾下十幾萬的兄弟不會答應的。”
劉元點點頭,轉而看向徐和:“徐老哥,你也是這般想法嗎?”
徐和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昌豨一眼,點點頭:“老弟那你莫要見怪,昌豨兄弟所言雖然不是很中聽,但卻是事實,我泰山黃巾如今確實不好過啊,難啊,所以,老弟你能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可好?”
劉元心中已經了然,看來這徐和內心並不想與自己索要報酬,只不過為了大局和面子,不得不附和昌豨的話罷了。
劉元臉上露出笑容,再度轉向昌豨:“如果我說對於咱泰山黃巾來說是舉手之勞的話,也要索取報酬嗎?”
昌豨聞言一滯,不過,此人不愧是將來可以縱橫徐州的大賊寇,委實有點急智。
只見昌豨咳了兩聲道:“劉渠帥,你先把你的要求說出來,我們再來談報酬吧。”
劉元見此,也不遲疑,直接說道:“我需要借咱泰山黃巾名頭一用去見那臧霸,不知道昌渠帥開價幾何?”
昌豨聞言心中大喜,好嗎,我以為是多小的忙呢,你這是要借名頭一用啊,這下看看你家昌豨爺爺不敲死你。
昌豨這家夥以前是個黑心商人,後來因為以次充好,買賣假貨得罪了當地大戶,不得已這才加入了黃巾軍、
因此,骨子商人習氣不改。
於是,只見昌豨面露難色道:“劉渠帥,這可就為難我們了,本來你想借咱泰山黃巾名頭用用,倒也不打緊,可是如今我們形勢危急,萬一你惹怒了那臧霸,讓他來攻打俺們,俺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所以說,這名頭可不好借啊,我們需要擔莫大的風險,如果報酬不合適的話,俺們也只能拒絕了。”
劉元心中冷笑,這昌豨是在待價而沽啊。
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胃口。
劉元淡然一笑:“昌渠帥盡管說來,看看我有沒有能力滿足你的要求。”
昌豨心中大笑,小子好猖狂,等下爺爺就讓你後悔。
昌豨直接開口道:“這樣,看在大家都是黃巾軍的份上,我們也不多要你什麽,我看你坐下那大牛不錯,不如就讓給我們泰山黃巾做個腳力,另外,你旁邊這位侍女,我覺得非常合適服侍我泰山黃巾的兄弟,不知劉渠帥可否割愛啊,如果你能同意這兩個條件的話,泰山黃巾的名頭盡管拿去用,
我們兄弟絕無二話。” 昌豨此言一出,泰山黃巾眾人心中了然,這昌豨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雖然有些同情劉元,可是在眾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坐騎和一個女人罷了,都算不上什麽重要的東西,這劉元想必應該會同意的。
劉元還沒有說話呢,趙雨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
一開始趙雨就察覺到了昌豨眼光之中的淫穢之意,只不過礙於不想給劉元找麻煩的想法,所以一直強行忍著呢。
此時,一聽昌豨居然把自己當做貨物,甚至還有那個眾人褻玩的意思,那裡還忍得住。
直接跳將出來道:“好你個賊眉鼠眼的玩意,居然敢打你家姑奶奶的主意,找死。”
說完,趙雨便要出手。
趙雷在一旁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自家妹子,冷聲訓斥道:“小雨,不得無禮,且看主公如何應對。”
趙雨無法,只能氣哼哼的站在了原地,不過,眼光之中殺意好似利劍一般刺向了昌豨。
趙雨可不是什麽柔弱女子, 他哥哥趙雲回家的時候,經過他老師同意,把百鳥朝鳳槍傳授給了她,這趙雨天分也是不差,此時依然也有六品的修為了。
而且,槍下人命也是不少,自然帶有殺意。
昌豨對於趙雨的發作並不惱怒,心中欲望反而越發高炙了,真是一個英武的小娘子啊,與那些庸脂俗粉、妖豔賤貨果然不同,玩弄起來更加的有意思啊。
劉元臉上帶著笑容,站起身來道:“昌豨兄弟這是看上我的坐騎和侍女了啊,說真的,給你倒也不是不行。”
劉元一邊說話,一邊向著昌豨走去。
趙雨在後面聽到了劉元的話,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就連趙雷眼中也盡是不解。
不知道劉元為何要如此。
昌豨看到劉元答應自己的條件,心中狂喜,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劉兄弟是個爽快人,來來,我們大家敬劉兄弟一杯。”
說著,昌豨端起了案上酒杯就朝劉元遞了過去。
劉元笑著接過酒杯,不過暫時沒喝,而是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昌豨兄弟能夠做到,給了你又何妨。”
昌豨此時的注意力已經都在趙雨身上了,對於劉元的話只是隨口應道:“劉兄弟有話盡管說來,本渠帥一定滿足。”
劉元微微一扯嘴角,左手端著酒杯往上一舉,右手陡然出現了一根三尺左右的棍子。
下一刻,伴隨著劉元話語而出的便是當頭一棍。
“我要的就是你項上頭顱!”
話音剛落,喀嚓一聲,腦袋崩裂,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