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缺少可以更換的零部件,z-2q-15型蜘蛛形機器人暫時被禁止動手,甚至就連沒有裝備金屬大盾的z-r-2人形機器人,都只能負責警戒工作。
這導致只有兩台大盾z-r-2機器人出手的z系列小隊,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在通道中推進著。
“隊長,我們這麽做,真的有意義嗎?”一個小隊十二個人,只有兩人實際動手,其余十人都在進行警戒工作。
但實際上,整條通道中,被阻隔門分成了無數段,每段最多也就五十米長,這是為了便於一旦艦身破損,可以及時並針對性的封閉破損區域。
最多五十米的距離,別說是借助高科技儀器了,就算是肉眼,也可以很直觀的察覺到是否存在危險。
而這麽短的距離,顯然不必十個人都聚精會神的來警戒。因此,隊員們就有了更多的閑暇,來思考一些哲學問題。
比如說,他們這種龜速搜索,到底有沒有用。
說實話,這個問題諾克斯很難回來。他雖然是小隊隊長,級別比隊員們要高出一點,可他也僅僅只是個小隊隊長而已。接收到的信息,並不比隊員們多出太多,因為獲得信息數量的雷同與接近,很多事情,他與隊員們的想法是完全相同的。
因此,他也有著這種疑惑,如此慢的搜索速度,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想要完成任務,時間少說也要以年為單位計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人手有限,根本無法封鎖已經檢查完畢的區域。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剛檢查完這條管道,但蟲族又通過線路管道或者通風管道等渠道,再次進入,重新布置。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或胡思亂想,因為在其它小隊那裡,就已經出現過這種情況。檢查完畢的通道,當小隊暫時返回修整的時候,卻再次遭到蟲族單位的伏擊。
這使得他們現在的工作,變得緩慢而沒有意義,真正能確保安全的,僅僅是他們所站立,並且停留的這段距離。一旦它們離開了視野,這段區域將再次變得危險。
所以,隊員們的疑惑,其實也是諾克斯的疑惑。他蠕動了幾次嘴唇,想要說一個理由,但都被自己先否決掉了。
隊長的沉默,有些打擊到了大家夥兒們的士氣。他們充滿了迷茫。
“或許艦長他們有著自己的考量吧。”看著隊員們士氣低迷的樣子,諾克斯絞盡腦汁,想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但顯然,這種敷衍性的回答,沒有起到任何提振士氣的作用。
“聽說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的,不僅僅是我們了。”
“是啊,剛才在食堂的時候,我也聽通訊班的兄弟們說過了,好像現在被蟲族侵入的戰艦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挺恐怖的數字。”
“我也聽說了,大概有個六七成吧,反正數量挺多的。”
“呵,這麽多戰艦中招,我們的情報科是吃什麽長大的。”
“這個也怪不了他們吧,畢竟連拉舒迪亞族也沒有幸免,而且聯軍這麽多種族,都沒有提前發現,蟲族顯然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式,來完成了這次侵入。”
“現在說這些,找誰的責任,也沒什麽用了。關鍵是這次入侵該如何解決,難道聯軍這麽多戰艦中招,大家都在玩這種過家家似的龜速摸查嗎?”
“或許吧,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有辦法,藏著掖著不說得罪人,搞不好還要被事後追責,上軍事法庭。”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有些可怕了,我似乎感覺勝利在遠離我們。”
“我也有這種感覺,@¥%,前些天我們就差舉行慶功會了。”
諾克斯的回答,雖然沒起到什麽作用,但卻打破了小隊的沉默。隊員們紛紛出口,分享著自己剛剛從剛方面獲得的情報,和表達自己對這次事件的看法。
雖然從大家的話語中,諾克斯感受到了濃濃的負面情緒,但他並沒有阻止隊員們。因為說到底,相比起其它同族,他們才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家人”,是可以將後背交付彼此的兄弟姐妹。
在如今的情勢下,任何隱瞞都是對他們的不負責任。再說,大家互相交流下情報,也有助於對小隊接下來行事,做一些規劃。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們要為接下來做一些考慮了。”
“怎麽?難道你要玩真的?雖然我是悲觀了點,但目前在局勢上,我們仍然佔據著絕對上風。這些可惡的陷阱,只是限制了我們的活動范圍,你該不會真覺得,蟲族能夠靠這些靶子,來翻轉局勢吧?”
“我真覺得有可能。現在被入侵的戰艦數量這麽多,可聯軍高層又沒有解決它們的有效方法。這難道還不夠可怕的嗎?我們現在只見到了這種陷阱類的單位,可如果還有其它的呢?”
“確實,蓋爾說得沒錯,我們確實要早做打算。蟲族現在已經偷偷把戰場轉移到了,以戰艦為基礎單位的內部戰場。聯軍無數的戰艦,組成了無數個戰場,而在這種小戰場中,我們此前建立的優勢蕩然無存。”
“其實說蕩然無存都可以說是樂觀了,蟲族僅僅顯露出了一個沒什麽移動能力的陷阱單位,就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你們該不會認為,蟲族就僅僅投放了這一種單位吧?”
“如果真像你說的, 蟲族直接多投送一些戰鬥單位不好嗎?這些陷阱,也就只能限制我們的活動范圍,拖延時間而已,我們只要保住幾個重要艙室,蟲族就翻不了盤。”
“也許限制活動范圍,拖延時間就是蟲族的目的呢?在那些我們沒辦法觸及到的區域,誰知道他們在乾些什麽。”
“呵呵,說不定它們在我們戰艦裡,建了個蟲巢也說不定。這些陷阱,就是阻止我們前去破壞初期的荏弱蟲巢的,我玩那些即時戰略遊戲裡,前期都是這麽弄的。”
“我說怎麽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經你這麽一提,我才發現,這不就是碼塔流嗎?前些日子我才剛看過一場這打法的比賽錄像,那是相當的猥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