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誠意,那就拿出一兩來!”陳三石冷笑,“不然,就別在這裡聒噪,跟蒼蠅似的!”
“我說你們,別不知好歹!”范掌櫃有點壓不住脾氣了,“我好心跟你們求購,給的價格也是非常可觀的,你們就這個態度?”
“是啊!我們就這個態度,不服?”陳三石抬起一隻手,在范掌櫃面前捏了捏拳頭,痞態盡顯,“若是不服,那就來揍我啊!”
范掌櫃:“……”
看這家夥痞裡痞氣的,他也不敢招惹,隻得壓住脾氣,道:“說真的,四百文,除了我之外,沒人願意出!錯過了這個村,可沒下個店!”
“沒有就沒有了,哪怕低價賣給別人,也不賣給你!”陳三石故意道。
范掌櫃:“……”
這對母子,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行,那你們就繼續抱著這一兩的報價吧!看誰會那麽蠢,願意花這個價錢從你們手中收購!”
他真的生氣了!
甩著袖子離開!
見他終於走了,陳三石不由朝他走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道:“誰稀罕賣給你啊!”
對此,蘇映巧也不覺得遺憾,市場價即使真沒自己想象的那麽高,但是,真要拿去賣,四百文肯定還是能夠賣出去的吧?
范掌櫃能喊四百文的價,肯定還有願意出這個價的!
甚至,會有比這個價更高的!
總之,她不願這麽稀裡糊塗的賣了。
至少,也得去了解了解縣城的行情。
至於府城,有點遠,就沒必要去了。
等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娘,那紫烏藤的塊根,賣掉了沒有?”見他們回來,陳大石問。
蘇映巧搖了下頭,道:“沒遇到合適的價格,就留下來了。等明天去一趟縣城,看看能不能賣掉。”
見陳大石皺眉,陳三石在旁道:“大哥,你不用擔心這塊根賣不出去,今天可是有人報價了四百文呢,我們只是覺得能賣更好的價格,所以,才沒有賣的!”
聞言,陳大石大吃一驚,張大嘴巴,“四……四百文?”
一副沒有想到的樣子!
他以為,這玩意,估計也就能賣個幾十文,頂多一百文。
然而,竟然有人出了四百文的價格?
母親居然還不賣?
剛好經過的吳氏也聽到了,不由停頓下來,詫異地望著老三,下意識地道:“人家都出四百文了,居然還不賣,留著下雞蛋嗎?”
“是啊!留著下雞蛋,然後賣五百文、六百文、七百文……甚至一兩,怎麽了?”陳三石冷眼掃了過來!
吳氏覺得有點可笑,道:“能賣四百文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想著賣一兩,瘋了吧?小心賣不出去,到時還囤壞了!”
“咳!”蘇映巧忽然咳了一聲!
吳氏剛剛只是看見陳三石,沒注意到母親也在,聽得咳嗽,這才看到母親,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背心頓時一陣涼!
“我、我做飯去了……”她趕緊逃之夭夭!
蘇映巧不再提紫烏藤的事,轉頭問陳大石:“對了,今日你們帶旦旦下地乾活了沒有?他都幹了什麽?”
陳大石摸了摸頭,道:“娘,今天本來讓他與清清去割草的,結果,他一個不小心,把手割到了,然後,就讓他休息了。”
“割到手了?”蘇映巧倒是有點擔心,“重不重?”
陳大石搖頭,道:“小傷而已,沒事,已經弄了些草藥給他包扎了。不過,就那傷口,估計,這兩天都不能下地乾活了。”
蘇映巧皺了皺眉,轉了一下眼珠,就要去找陳旦旦。
陳旦旦正在後院那裡拿著個破碗與陳清清在鬥蟋蟀,
而且已經到了尾聲,看那樣子,是陳清清的蟋蟀要贏了。“耶,我贏了!”看到弟弟的蟋蟀被打敗了,陳清清不由高興地跳起來。
“哼,不玩了!”輸了的陳旦旦看樣子不太高興,“我的這隻蟋蟀,根本就是隻病的,你的蟋蟀勝之不武!”
陳清清嘟了嘟嘴,道:“你別不服,輸了就是輸了!”
陳旦旦一臉不悅,而且很不服氣,道:“十次才贏一次,還是碰到了一隻病的,有什麽好高興的?”
陳清清怕陳旦旦一怒之下將她的蟋蟀踩死,趕緊將那個破碗拿到一邊,用手護住自己的蟋蟀,道:“反正我贏了,我就高興!”
蘇映巧靠在門板那裡,看著他們兩個在那裡鬥嘴,覺得挺有意思的,都是小孩子脾氣,吵吵鬧鬧,很是正常。
所以,她也沒管,就在那裡靜靜地觀望著。
陳旦旦與陳清清並沒有注意到奶奶的出現,依然在那裡拌嘴。
陳旦旦道:“等我下次弄隻強壯的來,非要弄死你的這隻蟋蟀不可!”
陳清清護著自己的蟋蟀,白了弟弟一眼,道:“你盡管去找,反正,我若輸了,也不會像你這麽找借口!”
陳旦旦道:“我哪裡找借口了?我說的是事實好吧?我剛剛的這隻蟋蟀,狀態那麽差,肯定是生病了,不然你怎麽可能贏?你忘了自己輸了多少次了嗎?”
“我輸了,都認了啊!”陳清清道,“哪裡像你,輸一次就輸不起了?還找這樣那樣的借口?”
“我沒輸不起!”陳旦旦否認,“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你敢說,我的這隻蟋蟀,不是病的?”
跟著又摸了摸那根卷了一圈白條的手指, “還有,我手指傷了,從而影響了我對蟋蟀的掌控,所以,才讓你贏了。”
陳清清眼裡閃過鄙夷,“你的蟋蟀打不贏我的蟋蟀,與你手指有什麽關系?”
陳旦旦噘著嘴,“當然有關系!這涉及到戰術好不?不然,你覺得,我們用草驅動它們的意義何在?”
“意義就是讓它們打起來啊!”陳清清道,“難不成,你覺得,拿根草在那裡挑動,就能左右戰局?”
“當然能了!”陳旦旦語氣肯定地道,“不然,為什麽我總是能贏?就是因為我會挑動它們的意志,釋放它們的戰力,然後一口氣把對手乾掉!你連這個都不懂,也難怪老是輸!這次能贏,完全就是走運而已!”
陳清清抿了一下嘴唇,若有所思,道:“就算是這樣,可是,你就傷了一根手指而已,能有多大的影響?你的另一隻手,不是沒事嗎?話說,剛才挑動蟋蟀的時候,你用的也不是傷了的那隻手吧?”
陳旦旦稍稍支吾了一下,然後道:“反、反正,就是有影響!”
陳清清又遞了他一個白眼,道:“就你這傷,我以前割草的時候,就沒少被割過,是怎樣的感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行了,就算我勝之不武,總可以了吧?”
她到底是姐姐,也不想跟他爭那麽多。
見姐姐居然承認自己“勝之不武”了,陳旦旦倒是有點怔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的毫不在意。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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