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並不是傻子。
相反,他是經驗非常豐富的指揮官,否則,維多克也不會派遣他來這裡指揮這些家夥。
畢竟,老米覬覦呂宋的資源已久。
這個內亂的機會就是他們奪權的最好機會,也是報復炎國的最佳時機,因為他們出手,或者空降指揮官過來,都是師出有名。
而且,他們米國確實是全世界的霸主,只要微微煽動一下,這些叛軍就會聽從他們的安排,按照設想來。
維多克深知這些事情,才當機立斷,讓麥克過來呂宋。
呼呼。
麥克深呼吸,努力壓下心頭的震撼,抬頭,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
如果對方來的只是幾個特種,斷然不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而現在,對方卻在炸山,封堵了谷口,這分明是想要將他們都困住啊。
麥克的神情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如此看來,對方肯定是大部隊過來了。
可問題是,自己在路上布置那些警戒線和陷阱,以及炸斷的橋都白費了嗎?
炎國的大部隊,怎麽可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突襲過來的?
要知道,布置警戒線與陷阱可是他的特長。
在成為指揮官之前,麥克依靠這個特長,在戰場上,不知道殺死了多少敵人。
而當上指揮官之後,這個特長也沒有荒廢,他直接指揮手下去布置,效果也差不多。
所以,無論是軍事演習,還是實際戰場上,任何對手都休想逃過這些警戒線與陷阱。
也許強大一點的對手能夠破壞將其掉,但是,絕對做不到悄無聲息。
還有,那條大河水流非常湍急,如果沒有裝備,就算是專業的蛙人都不敢輕易跳下去。
可是,那些炎國佬竟然無聲無息的渡河成功,還帶著大部隊過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
最重要的是,經過剛才那場大戰,正常人早就疲憊不堪,會先行休息才對。
難道那些炎國佬真的不累嗎?
這一刻,麥克竟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看來真的是他小看炎國佬了。
如果知道炎國佬這麽瘋狂,說什麽,他都不會讓眾人在山谷裡面休息,而是直接撤退回去大本營,再另想辦法進行偷襲。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的藥。
麥克緊握拳頭,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想辦法突圍,如果對方的大部隊來到,所有人都逃不掉。
與此同時,看著麥克的表情,還有四周的的破壞力,幾個叛軍將領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對視一眼後,紛紛低吼起來。
“快,想辦法突圍,快。”
“快啊,出去,全部出去。”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衝出去。”
“......”
“是。”
在場的叛軍齊刷刷地點頭,舉著槍械,準備往外走。
其實,他們很怕死,因為不知道外面什麽情況。
但是,將軍們臉色這麽凝重,還一個個跳出來下命令,說明只有衝出去,才有一絲活路。
因此,這些叛軍才鼓起勇氣。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突發情況來了。
咻咻。
尖銳的破空聲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
這些叛軍愣了一下後,腳步戛然而止。
下一刻,十幾個小黑點猛然從前面的半空出現,穿透了正在倒卷的煙塵,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猶豫的弧線,急速砸了下來。
這是......
看得這麽大的動靜,所有的叛軍滿臉疑惑。
“不好,是破擊炮,散開,快散開,趴下,
快啊......”隨後,一陣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是,距離太近了,加上迫擊炮飛來的速度再快。
在場的叛軍完全沒反應過來,一個個驚慌失措,愣在那裡。
轟轟轟......
緊接著,一枚枚炮擊導彈落下來,轟然炸開,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山谷,炫目的火焰不停地翻騰,硝煙彌漫,席卷向四周。
因為山谷太實在小,人群又太密集。
在爆炸發生的瞬間,幾十個叛軍分子首當其衝,直接就被炸飛出去。
咚咚。
等重物落地的聲音陸續響起來的時候。
這些叛軍赫然變成了焦黑的殘缺屍體,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距離遠一些的叛軍分子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但是,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多人要麽被彈片射中,要麽被烈火灼傷,甚至有些人不見了雙臂或者雙腿。
由於被傷到要害,有些叛軍忍不住哀嚎起來,整個現場直接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嗚嗚,好痛,救命啊。”
“兄弟,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不要,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
然而,這一刻,人人都自顧不暇,一個個選擇了視若無睹,並且不停地往後退。
在生死存亡面前,他們哪裡敢猶豫?
況且,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波的迫擊炮射過來。
他們都不想死啊,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退回去。
看著這一幕,絕望的神色,從麥克的眼中浮現了出來。
特麽,對方竟然連迫擊炮都帶了過來!
上帝啊,該怎麽辦?這樣下去,他們的情況真的危險了。
麥克心情凝重到了極點。
如果說剛才只是猜測,那麽現在,他更加確定了那個想法,肯定是炎國的大部隊殺到了,因為,特種兵不可能帶著沉重的破擊炮。
可是,他實在想不通,對方怎麽這麽快就殺了過來?難道那些家夥真的是鐵打的嗎?
麥克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也沒時間想那麽多了。
現在情況緊迫,他應該思考的是要如何突圍。
憑借眼前這些烏合之眾嗎?不太可能!
看著那些嚇得驚慌失措的叛軍,麥克一顆心不斷下沉。
炎國佬的大部隊在外面,以這些家夥的實力,他們毫無勝算,甚至全家覆沒都有可能。
怎麽辦?他該如何破局?
麥克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勝券在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凝重與濃濃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