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看不懂范閑他們是什麽意思。
“參謀長,你們這是幹什麽?我的都動起來不方便。”
范閑放下右手,沉聲道:“這是我們替犧牲在天蠍手上的戰友,向你敬禮!”
“天蠍是我們龍牙的仇人,你殺了他,為我們報了仇,我們從心裡感謝你,謝謝!”
天蠍一直是范閑的心魔,是龍牙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不將他乾掉,為犧牲的兄弟報仇,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如果天蠍死在別國人的手上,他們同樣愧疚。
正因為如此他們感謝陳凌。
陳凌緩緩的舉起右手,雖然有點別扭,但是必須做。
“另外,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們對王登殘余勢力進行最後追查,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老巢了,情報局的同志讓我們隨時做好出動的準備。”
范閑一提到王登,陳凌的眼中殺機瞬間湧現。
范閑道:“回頭我們合作,將王登的勢力連根拔起,你先養傷,天蠍的人頭,我借用了,我打算讓他在烈士陵園面前,永遠懺悔,給你留一瓶天蠍的鮮血。”
陳凌愣了一下,他一絲記得自己暈過去前跟范閑說,要拿天蠍的人頭去祭奠老兵.......
算了,一瓶鮮血也行。
范閑等人再次向陳凌敬禮,然後轉身離開。
過去他們更多是愛才,這次是一種敬重,替犧牲的戰友感謝陳凌,是陳凌讓他們的英靈得以安息。
林雪洗完蘋果回來的時候,發現范閑等人已經離開了。
“走了?”
林雪將果盤放到桌面上。
陳凌點了點頭,道:“走了。”
“這麽匆忙?我還以為他們會好好跟你聊聊呢。”
“男人之間的事情很簡單,幾句話就能說清楚。”陳凌道。
林雪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
接下來的時間,林雪一直在醫院照顧陳凌。
林雪請假很容易說,她跟王主任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直接批準了。
這是必需的呀,他還等著陳凌去總政。
林雪要是和陳凌處出感情了,這事情不就好辦了嗎?
因此,別說林雪暫時請三周了,就算是三個月都沒問題。
轉眼三周過去,林雪對陳凌的照顧非常細心,天天陪著陳凌,跟他講各種有趣的新聞,甚至還講笑話。
只要陳凌提出的要求,林雪都會滿足。
可以說,這是陳凌穿越到這個世界過得最溫馨的三周,他打心裡非常的感激林雪。
在林雪的精心照顧下,陳凌的恢復非常快,雖然左腿還不能太用力,但正常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
陳凌便坐不住了,堅持要出院。
林雪說不過陳凌,只能同意。
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林雪返回總政。
經過天蠍的事情,陳凌更不敢輕易答應林雪,而林雪也沒強求陳凌表示什麽,他心裡擔憂的是什麽她心裡清楚。
林雪可以等,等到陳凌就邁過那道坎。
出院後,陳凌跟肖邦請假,帶著一瓶處理過的天蠍的血,朝著老兵的老家趕去。
一天后,老兵的墓前。
嘩啦……
經過特殊處理,依然猩紅的血液猶如流水一般從瓶子流出,倒在地面上,飛濺起一朵朵小血花,而後滲透進去,血腥味彌漫。
陳凌看著墓碑上老兵的照片,又熟悉又陌生的一種感覺。
“王叔叔,我跟林雪這樣喊您了。”
“這是天蠍的血,就是這家夥把你害死,我已經替您把他送下地獄,您可以找他在好好算帳。”
“本來還有他的人頭,但是被用去懺悔被他殺死的戰友了,這個混蛋殺了我們不少戰友,必須用他的頭祭奠。”
陳凌一邊倒著鮮血,一邊說,等倒空後,將瓶子放到一邊,然後坐在墓碑旁,拿起準備好的二鍋頭,擰開蓋子,在墓碑前倒上三杯,然後往自己的嘴裡狠狠的灌了一口,隨後抹去嘴角的酒珠子。
“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你和我的班長一樣,都是最可敬的人。”
說完又喝下一口烈酒。
“這酒是我班長生前最喜歡喝的烈酒,他跟我說,真正的漢子都喝烈酒,我想您一定喜歡。”
“對了,天蠍是我虐死的,他打了你一槍,捅了你三刀,我都記著,所以我把天蠍的眼珠戳下出來,把他腦袋戳爆,裡面都冒出腦漿了……他走得很不安祥!”
“我們炎國軍人對敵人向來是以牙還牙,我還咬死了他一個同夥,嚇傻了一個,那個痛快,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王叔叔,您不知道那個天蠍有多囂張, 全世界許多國家都通緝他,想要拿他的命,可是都拿他沒辦法,可是這次他栽了!”
“死得很慘,還讓我們把他的頭砍下來,誰讓他殺了我們的同志!”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不管是誰,只要他們敢侵犯到我們頭上,必定以牙還牙!”
陳凌靠著墓碑,對著這個不認識的老兵,說了一會話,啃著乾糧,喝著烈酒,就像跟自己班長聊天一樣。
到了下午三點,他站起來,對著墓碑,道:“歇著吧老兵,明年的清明節,我會再來看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陳凌立正,敬禮,隨後,轉身離開,返回龍牙。
“報告!”
陳凌站在何衛軍辦公室門口外喊道。
“進來!”
陳凌推開門,走進辦公室,走到何衛軍的辦公桌前,立正,敬禮,道:“報告首長,陳凌返回龍牙,請指示。”
何衛軍回了一個軍禮,上下打量陳凌,道:“不是說一個月後,才能出院的嗎,提前回來那麽快幹什麽呢?傷徹底好了沒有?”
“報告首長,已經沒有大礙了,隨時都可以執行任務。”陳凌道。
何衛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啊,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樣吧,你現在還是跟著肖邦,不過這個小子剛剛說你出院了,獲得一等功,龍鱗突擊隊因為你的到來,獲得二等功,特找我申請舉辦一次慶功會,允許他們喝醉一次。”
陳凌一怔,不是禁酒令嗎,怎麽還可以申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