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中午時分,金菊剛好在屋裡彈古箏,當然演奏的歌曲,還是金菊前世,學習的世界名曲《菊次郎的夏天》。
這首曲子。
作為古代人的樂東文,還有齊兆城他們,雖然從沒有聽過,不過,還是感覺這首曲子的旋律,特別的優美。
“真好聽呀。” 樂東文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
“這首曲子,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齊兆城原本打算撒個謊。
意思是想在好友面前,顯得自己很淵博,可是,他的這個謊又圓不下去了。
當然啦。
這首曲子,別說齊兆城他們沒有聽過,就是往前推幾百年,往後推幾百年,所有的人,都沒有聽說過。
因為這首曲子,出現在遙遠的21世紀,倘若不是金菊陰差陽錯的穿越到了古代。
齊兆城他們這些古代人,壓根兒不可能,聽到這麽好聽的的天籟之音。
“齊兄啊,這首曲子,到底叫什麽名字呢?”樂東文故意看著好友,笑了笑。
潛台詞是說,哥們兒,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13了吧。
齊兆城看出了樂東文的意思,不過兩個人的關系,實在是太好了,
齊兆城故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說:
”這首曲子,我一定是聽過,我記得在哪本古普書上看過的,等我時候找到了,我告訴你。“
他在說的時候,還故意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狀態。
樂東文沒有說話,一笑而過。
齊兆城,也心照不宣的笑了。
樂東文抿了一口酒,開始在那裡風流倜儻的煽情:
”美麗的仙姑啊,你彈得真好聽呢,真的好想一睹芳容啊,我好想跪在你面前,對你說上一句溫馨的話語,我能做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我能親吻每一寸你踩過的泥土嗎,我能把靈魂出賣給你嗎?“
月東文完全不顧好友的嘲諷,壓根兒也不在乎身邊,還有仆人丫鬟,完全忘我的在那裡煽情。
“我說樂兄凶啊,倘若剛才演奏曲子的人,是個摳腳大叔,你要是知道了真實結果,看你惡心不惡心。”齊兆城,哈哈大笑的說。
“你放屁,摳腳大叔能做這麽文雅的事情嘛,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樂東文哈哈大笑。
“樂兄啊,我感覺你活的好糾結哦。”齊兆城哈哈大笑。
“此話怎講?”樂東文不明就裡的說。
“樂兄啊,如果我說鄙視你吧,又傷了咱們兄弟之間的和氣,坦率點跟你講,你剛才說的話,太不爺們兒了,不就是一個漂亮姑娘嗎,你就想用嘴去丈量每一寸她走的土地,莫非你是汪汪先生?”齊兆城看著樂東文笑。
“汪汪先生是誰?”樂東文一開始腦筋沒轉過來彎兒。
“汪汪當然指的就是狗呀。”猴兒唯唯諾諾的提醒到。
齊兆城看到猴兒,一語道破天機,忍不住的笑了。
樂東文原本打算去掐齊兆城的脖子,不過一個丫鬟打斷了他們:
“快看快看,有一個人,好像從金家屋裡走了出來。”
另一個丫鬟,也提醒到。
其實走出來的那個女人,不是金菊,而是金桔的娘親何氏,何氏看了看院子裡曬的乾貨以後,就走進屋裡去了。
因為樂東文他們幾個,離金大浪的院子,比較的近,所以幾個人,停止了打打鬧鬧,又恢復了鎮定自若的態勢,裝模作樣的當起了過往的”客商”。
“死八婆,我以為走出來的那個人是金菊,沒想到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樂東文內心有一點失望,他多麽希望,剛才走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猴兒親眼看見的那個漂亮姑娘金菊。
“主人,剛才這個老婦人,就是金菊的娘親何氏,前段時間,我把古箏送給金菊的時候,當時陪同金菊的幾個人裡面,就是這個老婦人。”猴兒小聲的提醒樂東文。
“這個人就是金菊的娘親。”樂東文感覺自己掉鏈子了,敲了一下猴兒的腦瓜崩兒。
猴兒點了點頭。
“你搞錯了沒有哦,猴兒,會不會我們沒有找到人家哦,你認錯了哦。”其實,樂中文還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因為自己剛才不明就裡的罵了金菊的娘親,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合適。
不過猴兒這個愣頭青,並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給自己的主人一個台階兒下,還是特別的堅持真理,說這個人就是金菊的娘親何氏,考完全沒有認錯。
樂東文,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笑嘻嘻地朝猴兒屁股踢了一腳:
“還別說啊,這個何大娘,雖然我沒有見過,不過剛才我看見她出來,好像是在翻曬院子裡的紅薯片兒,一看就是個很幹練的女人。”
聽見猴兒說這個老婦人,是金菊的娘親,樂東文馬上見風使舵的,改變的話風。
七月份的天氣,真的是很炎熱,樹上的蟬不知疲倦的吵鬧。
附近的玉米苗,葉子都被曬蔫兒了,一個個飽滿的玉米,仿佛要倒垂下來。
樂東文一行人,也熱的夠嗆,他們還是躲在柳樹下面,關注金家大院的一舉一動。
“樂兄!你看這田裡有西瓜,要不然咱們幾個人,摘一個解解渴吧。”齊兆城笑嘻嘻的說。
有一塊田地確實栽了西瓜,不過是和玉米地混栽在一起,裡面的西瓜差不多,都有臉盆那麽大,看樣子都熟透了。
“智者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倘若別人不是心甘情願的送我東西,哪怕就是金山銀山,我都不屑一顧,何來一個“偷”字啊?
”本公子今天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多練幾句經,洗刷洗刷自己耳朵的罪過。”樂東文其實知道,齊兆城是開玩笑的,不過,他故意正義凜然的說。
“樂兄果然和我意氣相投,難怪咱們兩個人的關系這麽的鐵,君子愛瓜,不摸隻誇,我也是有素質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偷摘西瓜,剛才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齊兆城哈哈大笑。
樂東文歎了一口長氣。
“與起說偷摘西瓜,還不如說,我好想讓金仙姑,簞食壺漿,為我們送飯送茶,那樣肯定比西瓜甜100倍。齊兄,你說要是金仙姑,看見我們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會不會害羞的,晚上睡不著覺,白天吃不下飯。”樂東文看著齊兆城說。
“我只能說,你臉皮太厚了,你連金菊的面兒,都沒有見過,就認為別人會倒貼你。倘若要是別人看不上你,不尿你這一壺,怎麽辦呢?”齊兆城冷笑道。
“怎麽可能不尿我這一壺,我應該是最大的夜壺!”樂東文笑著說。
說完。
兩個好朋友哈哈大笑。
猴兒也忍不住的笑了。
跟著來的兩個丫鬟,也忍不住的笑了。
過了一會兒。
又聽見了熟悉的古箏彈奏聲音,好像還是從金家老宅傳出來的。
不過這一次,屋裡的金菊沒有彈奏前世的曲子《菊次郎的夏天》,而是彈奏的前世的曲目《菊花台》。
……
……
樂東文和齊兆城,當然又把曲子狠狠地誇獎了一遍,覺得彈得真好聽。
屋裡的金菊,似乎不知疲倦的彈奏《菊花台》,彈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在那裡單曲循環。
過了一會兒。
樂東文他們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說了一聲:
“曲子怎麽停止了。“
倒是猴兒大驚小怪的說:
“少爺,那個人就是金菊。”
一個青春靚麗的大姑娘,果然從屋裡走了出來。
雖然隻隔了100多米的距離,樂東文還是隱隱約約的看了金菊的臉龐,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
原來。
金菊彈奏了一陣音樂以後,感覺有一點疲倦,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準備活動活動筋骨。
剛好被躲在暗處的樂東文他們看見了。
樂東文要求同行的幾個人,大家快點蹲下來,免得被金菊發現了。
幾個人屏住呼吸,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就像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似的。
過了一會兒。
金菊又回到了屋子裡。
樂東文竊竊私語的說:
“不錯不錯,顏值真的好高呀,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我。”
樂東文有一點傷感。
“怎麽可能看不上少爺了,少爺一表人才,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的姑娘做夢都想嫁給你。這個金菊要是傍上了少爺,也算是她祖墳冒青煙兒,是她的福氣。”猴兒溜須拍馬的說。
“我看到金菊了,目標已經達成了,咱們還是回去合計合計吧。”樂東文笑著說。
幾個人身不知鬼不覺的走了,完全沒有打攪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