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的大娘秦氏,趕緊過來袒護德娃子:
“弟妹,就算德娃子冒冒失失的說出王煙茹,他也是無心之舉呀。況且,今天妹妹有驚無險,德娃子也是居功至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不要打他了。”
“別打……打煙茹……”金菊斷斷續續的說。
聽見妹妹金菊,也說不要打德娃子了,費氏隻好住手了。
金菊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大家發現,她還是特別的恨煙茹。
“娘……我想睡覺。”金菊身體不舒服的樣子,讓人看的好心疼。
“睡吧,閨女。把不開心的事情通通忘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會過去的啊。”何氏摟著金菊的身子,順勢拍了拍她的後背。
漸漸地。
金菊不說話了。
漸漸地啊,聽見她急促的打鼾聲,她睡著了。
娘親何氏,很平穩的把她放到床上,順勢給她蓋上被子,免得她睡著了,著了涼。
現在,已經是雞叫三遍的時候了,再過兩個鍾頭,天就要亮了。
老大金森,老么金平,去找胡郎中,已經有三個多鍾頭了,他們兩兄弟,到現在還沒回來。
大嫂秦氏,二嫂費氏,他們兩個提前回去了,畢竟,金永玉和金永標,他們兩個小孩子,還在家裡呼呼大睡,倘若待會兒醒了,哭著鬧著,要尿尿的話,娘親不在身邊,也不是特別的方便。
金大浪老兩口,老二金寶,德娃子,他們祖孫三代,四個人,留在金菊的閨房裡,沒有離開。
房子外面,想起了絮絮叨叨的那說話聲。
緊接著,門吱嘎一聲,推開了。
這時候,老大金森,老么金平,回來了,金森手裡提著一個宣紙包裹,看樣子你們像是中藥。
二老問兩兄弟,胡郎中為什麽沒有來?
老大金森一五一十的說:
“到了胡郎中的家,我就把妹妹的情況告訴了胡郎中,我們請他和我們一起回來,幫著調理調理妹妹的身體。胡郎中說,妹妹的事情,壓根兒不要緊,只要抓一副甘草,回去分五次煎了喝湯,潤潤喉嚨和肺部,避免感染就可以了。
”胡郎中叫我們大家盡管放心,妹妹身體沒有大礙,叫我們先回來。同時,他還告訴我們,凡是尋死覓活的人,身體上的痛苦好調養,精神上的痛苦不好調養,他還告誡我們,這段時間,要好好的關注妹妹的情緒變化。”
娘親何氏,聽了大兒子金森的一番話,趕緊把甘草拿到樓下,找藥罐區熬甘草去了。
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讓金菊把甘草藥汁,喝了下去。
轉眼間,天亮了,金氏三兄弟,還有德娃子,他們回家補瞌睡去了。
大嫂秦氏,二嫂費氏,回去多少睡了一個囫圇覺,這時候,也趕了過來。
這幾天,金菊要死覓活的消息,已經成了京金城村的頭條新聞了。
大多數人,沒有親眼看見金菊溺水的過程,很多人都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還有少數人,原本就和金價有過節,這時候故意栽贓陷害,添油加醋,把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演變成多個不同的版本。
金城村老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論中,幾天三句話不離金菊。
有的人說,金菊是打算上吊自殺的,還有人說,金菊是打算喝鶴頂紅自殺的,還有人說,金菊是打算抹脖子自殺的,當然了,大多數人都傾向於金菊溺水自殺,沒有成功而已。
尤其是那些三姑八婆,
聚到一起的時候,往往屁事兒不乾,就喜歡拿別人的痛苦,消磨時光。 “金家的丫頭,為什麽要上吊了。“
“上吊,她真的是打算上吊自殺的。”
“可不是嘛,幸好金老漢趁機剪掉了紅繩,要不然的話,以後我們走夜路的時候。背後都會涼風嗖嗖的。”
“上吊自殺,金菊不是打算喝鶴頂紅自殺的嗎?幸好何嫂子發現的早,提前把鶴頂紅藥瓶摔碎了,才提前阻止了一場悲劇。”
“馬嫂子,張嫂子,你們都把我搞糊塗了,我這幾天走了幾家門,怎麽大家說的都不一樣呢?”說話的人笑嘻嘻的,不懷好意。
“管她一樣不一樣,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金菊這丫頭,好好的活在世上,像她這樣既漂亮,又善良的姑娘,要是真的死了,多可惜啊,那不是白白的便宜了王煙茹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金家,徐家,還有王家, 他們都是受害者。
站在金家的立場上來說,金菊沒招誰沒惹誰,好端端的被人戴了小紅帽。而且,這頂小紅帽,還是自己的閨蜜王煙茹給她戴的,金菊自然是受害者。
站在王煙茹的立場上來說,自己平白無故的被徐忠,搞大了肚子,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徐家人不僅僅不想負責任,還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世味年來薄似紗。
左鄰右舍的,不僅僅不同情她們母女,反而還落井下石,對她們母女倆口誅筆伐,還說什麽,龍非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盡管,王煙茹的爹爹王大壯,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他一年半載不回家,王煙茹和她娘梅氏,跟孤兒寡母沒有什麽兩樣。
煙茹同樣是受害者。
再說說徐忠,一方面,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準新娘金菊,另一方面,是對自己勾勾搭搭的美少女王煙茹。
徐忠作為男人,他也會犯男人常犯的錯誤,那就是貪戀美色,王煙茹投懷送抱,他自然是來者不拒。
如今,他們徐家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搞得兩頭不撈好,被金家人吐槽的還不如龜孫子。另一邊,梅氏和她的女兒王煙茹,又想一塊牛皮癬似的,死死的纏著他們不松手。
這三家人。
彼此之間愛恨情仇的悲劇,在這些芸芸眾生的鄉親們眼中,不過是嚼舌根的劇本而已。
尤其是那些,沒有素質的三姑六婆,不僅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恨不得別人家裡的事情,鬧得越大,她們越歡喜,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道德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