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菊溫吐水的性格,趙大娘心裡多少有點不滿意,她想以後要金菊是踏進了她的家門。
她一定要慢慢的調教他金菊,光上的廳堂下的廚房還不夠,必要的時候還要會一些必要的生活手段,要不然在街坊鄰居中,在為人處世中,說不定自己只會吃了一些啞巴虧。
“金菊,我們走了。”婆媳趙大娘拉著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
金菊微微一笑,點點頭。
趙大娘笑容一頓,瞟了費氏一眼,又說道:
“下回你嫂子回娘家,你一定要記著把你妹妹帶回一會兒帶回來,到時候嬸子給你們煮湯圓吃。“”
“大娘您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把妹妹帶回來,以後我們不僅僅是你鄰居了,更是割舍不了的親戚的。”費氏笑嘻嘻的說。
費大娘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趙瑞同也在依依不舍的和金家人道別,基本上挨個打招呼:從嶽父嶽母到幾個舅兄和嫂子,連德娃子等小娃兒都沒漏下,還摸著金永玉的小腦袋說,下回一定要跟著姑姑到他們家去玩。
幾個娃娃我都像泥猴兒似的,歡呼雀躍。
趙大娘深吸一口氣,指著趙瑞同笑道:
“瑞同這孩子,真的是對金菊情有獨鍾,都舍不得走了,要不然你乾脆留在這兒做上門女婿。”
原本嚴肅的趙大娘,石破天驚的居然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以後不論是到金家,還是到趙家,都是一樣的啊,我們這裡的東西金菊也有份兒,我們都不會計較那麽多的,瑞同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我們隨時表示歡迎。”何氏笑著說。
“妹妹托付個趙大娘,我們做嫂子的是100個放心,以後我們有多了一門親戚,平時要是不忙的時候,您和趙大叔一起來走走都沒關系的啊。我們隨時表示歡迎,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在這裡客套了。再說船已經要走了。”賢惠的秦氏也在一旁說到。
“那我們就走了。金菊她娘,金菊她哥她嫂子們。咱們過幾天再見。”趙大娘丟開金菊的手,和三嬸等人上船。
這時,金菊卻開口道:“嬸子慢走!”
已經上船了的趙大娘,回過頭來朝她微微一笑。
趙瑞同還是不願意離開,不願意走上船板,意猶未盡的悄悄地對金菊說:金平又回頭對金菊撇嘴一笑:
“妹妹你聽,他志氣高不高?”
雖然金菊沒有說話,不過她明白趙瑞同的意思,他說的那些豪言壯語都是說給她聽的,意思是說,嫁給了他這個潛力股,他總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趙瑞同時不時的回頭一看,他的目光和金菊的目光,就像兩束不能同類型的光,彼此會在一起,形成了一組虛擬的平行線。
弄得他們兩個人都不好意思,故意眼珠一轉,裝模作樣的看向遠處的山石。
為了避免一路上的冷場,趙瑞同,有時候也會故意找話題:
“金平哥,咱倆差不多都是上下年紀,盡管你現在也還是單身,你的以後的擇偶標準,是怎麽樣的?”
來到毛竹村的時候,金平表現得溫文爾雅,那不過是出門在外注意形象而已。
其實平時在家裡的時候,金平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他平時也沒怎麽考慮個人的問題,當趙瑞同石破天驚的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金平笑呵呵的摸著摸著後腦杓,不好意思的說了說:
“我還沒想好,我還沒想好,總之順其自然吧。”
金平感覺有點驚訝,按理說趙瑞同和自己年齡差不多,
為什麽他的思想就這麽的成熟呢,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這麽大呢?突然。
金平話鋒一轉,用同樣的問題反問趙瑞同,問他喜歡哪樣的女孩子,以後想娶什麽樣的媳婦?
金平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潛意識裡,想聽趙瑞同東扯西拉的誇獎妹妹,可是又害怕他不懂得適可而止,倘若說出了什麽過火的俏皮話,會惹得妹妹不高興的。
趙瑞同幽幽道:
“我本來也沒想好。家裡幫尋了好些人家,我也見了不少閨女,有些長得很好看,人也能乾賢惠,可我心裡老覺得別扭。我爹罵我,說我不安分。有一天,我忽然就知道了。我的媳婦,也不用多說話,我看她一眼,就曉得她想什麽。這就是我要找的媳婦。”
看她一眼,就曉得她想什麽,莫非他會讀心術嗎?
金菊內心一緊張,差點兒摔倒了,因為剛才自己踩到光滑的石頭上面了。
“小心。”金平眼疾手快的攙扶了一下妹妹。
金菊萬萬沒想到,這個趙瑞同有一點書呆子氣,說話太直接了當了,壓根兒不會容方與圓,不知道說話圓潤一點。
其實。
那是趙瑞同剛才表達語言不夠嚴謹,讓我金菊聽出了歧義。
其實。
趙瑞同本質上想表達的意思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是希望以後兩口子在一起生活,盡量的要有默契一點。可是,他壓根兒沒有食欲吃飯,可是肚子餓的慌,哭哭啼啼的說要喝綠豆湯。
外婆費大娘一隻手拉著他,邊走邊安慰他,讓他到他到外婆家裡,去熬綠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