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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最強大祭司》第2章 鬼捂眼
  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袁家寨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中。

  炊煙嫋嫋,夾雜在秋雨中,纏繞在屋簷上,升騰在樹枝中,散發著陣陣飯菜的香味兒。

  整個村子很靜謐,一片安靜祥和。

  九十年代,無論是衣服還是鞋子,都很金貴,在這種秋雨綿綿的日子,沒人願意出門。

  “這是又到飯點了啊?”

  袁家寨村北,一處破落的小院子中,一個穿著破舊黃色軍裝、披著破舊蛇皮袋防雨的三十多歲的漢子,看著村裡的炊煙,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人叫五征,袁家寨唯一當過兵的人。

  和大多數轉業軍人高大威猛、相貌堂堂的形象不太一樣,五征看上去很破,對,就是破,家破、衣服破,精神也在破碎的邊緣。

  自從多年前,五征父母雙雙病逝後,轉業回來的五征,就成為了可憐的孤兒。

  其實,絕大多數時候,孤兒奮發圖強、努力拚搏並創造出幸福快樂的生活,都是美好的幻想,窮人或弱者的美好幻想。

  至少,五征不是!

  成為孤兒的五征,繼承了父母的一棟在風雨中飄搖了將近二十年的青磚瓦房和三畝薄田,日子,越過越窮,連個媳婦都沒討到。

  年近四十的五征,成為了標準光棍漢的模樣。

  “玉米棒子該上面了,弄幾個回來煮煮吃吧!”

  昨夜和早上都沒有吃飯,肚子裡空蕩蕩的五征,眼睛餓的發綠,裹著蛇皮袋,踩著渾濁的泥水,深一腳淺一腳朝村西頭去。

  秋風,本不太冷,如果夾雜著秋雨,鑽到身上就難受了,這種濕冷是深入骨子裡的。

  五征不禁打了幾個寒顫,低著頭、躬著腰,穿著破舊軍靴的雙腳,飛快地在泥水中走著。

  很快,就來到村西!

  往西看,大梁河對岸,無數的良田籠罩在煙雨中,飽滿的高粱隨風起伏,即將乾枯的玉米葉被風吹的唰唰響,還有那一籠一籠的紅薯,成片的大豆,都到了最鮮嫩的時候。

  “弄點玉米棒子,扒幾個紅薯,回家烤了吃……”

  五征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田野,吞了吞口水。

  只是看到不遠處,橫在大梁河上那座破舊的老石橋上,五征心裡莫名有些畏懼。

  這座老石橋,風風雨雨不知道幾百年了,橋面坑坑窪窪,甚至有幾個破洞都能看到河面,兩側的橋欄,也斷裂的不成樣子。

  關於這座石橋,有不少靈異而恐怖的傳說,五征雖然不信,但聽多了,難免會對這座老石橋有些抵觸。

  但餓了快三頓的恐慌,早就超越了對石橋的恐懼,五征裹了裹蛇皮袋,加快了步伐。

  當走到石橋第一步的時候,五征不自覺心裡一緊,看著腳下破損的橋面,戰戰兢兢,生怕這座橋塌了。

  “啪啪……”

  當五征走到橋中間的時候,河裡傳來了清脆的拍水聲,讓五征汗毛都豎了起來。

  緊張地朝左右望了一眼河面,就想匆匆離開。

  “啪啪啪……”

  又是猛烈的拍水聲傳來。

  “媽個巴子,老子倒看看是什麽作怪!”

  五征畢竟是當過幾年兵的人,內心的幾分血性被激發了出來,轉身就朝橋邊走去。

  只見那緊靠著老石橋的河邊,一個渾身赤裸的小男孩,一手拿著半個饅頭,一手拿著一根竹竿,認真地在打撈著什麽。

  五征看到那孩子,氣不打一出來,張口罵道:“狗日的小飛,

你作死是吧?這麽冷的天,你來這河邊搗鼓啥呢?”  那孩子似乎聞所未聞,咬了一口饅頭,繼續揮動著手中的竹竿,在河裡打撈。

  “你媽個幣耳朵聾了是吧?”

  看著那小崽子不搭理自己,一向被村人冷落的五征,爆發出了怒火,衝那孩子大聲嚷嚷。

  那孩子似乎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五征,滿臉的迷惑,“五叔,我在撈燈籠呢!”

  五征聞言,神情一愣,隨後瞪著那孩子大罵:“滾你媽的蛋,發什麽癔症呢,趕緊上來回家!”

  那孩子抬頭看著五征,不滿地說道:“五叔,你瞎呀,那麽好看的燈籠你怎麽沒看到?”

  男孩說著用竹竿指了指河面。

  五征看著那渾濁的水面,在秋雨的籠罩中,打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漩渦,緩緩流淌,哪有什麽燈籠?再說誰家的燈籠扔河裡還能亮?

  “該不是鬼捂眼了吧?”

  想到這裡,五征毛骨悚然,驚懼地看了一眼那河面,一把扯下身上的蛇皮袋,連滾帶爬的朝橋下跑去,“狗日的,快走,你被鬼捂眼了!”

  五征抱著在他懷裡不停踢打的男孩,好不容易爬了上來,衝著不遠處緊靠河邊的一處院落,扯著嗓子喊道:“老三叔,你孫子被鬼捂眼了!”

  五征打光棍多年,火氣本就旺,這一嗓子喊出去,如同炸雷一樣,在袁家寨上空久久不散。

  很快,河邊聚集了上百人,這些被秋雨困在家裡三天的村民,終於按捺不住寂寞跑了出來。

  看熱鬧,是國人的本性,何況又是這麽奇怪的事兒,被鬼捂眼呢?

  “五征,小飛被鬼捂眼了?”

  “怎麽捂的,在哪裡捂的啊?”

  “五征,這下可好了,你救了老三叔唯一的孫子,以後他的菜園還不隨你光顧?”

  眾多村民圍著渾身泥水的五征,和赤裸著身體拿著竹竿的男孩,指指點點,不停打趣。

  “說來你不信,剛才我看到小飛在河邊玩耍,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裡朝他遊去,若不是我及時下去,小飛,嘖嘖,不好說啊!”

  五征頗為得意,一手掐腰,一手大拇指對著自己,向眾人吹牛。

  “你狗日的五征說啥?娘個臭幣,少他媽咒我孫子!”

  種菜老家夥和他老伴打著雨傘走了過來,看著渾身赤裸的孫子,皺了皺眉,對正在吹牛的五征破口大罵。

  “老三叔,你怎麽能罵人呢?你問問小飛可是被鬼捂眼了?”

  五征老臉一紅,拍了拍小飛的肩膀,對那老家夥爭辯道。

  “捂你奶奶個腿,我大耳瓜子抽你個狗日的,肯定是想趁著下雨,去我菜園裡偷菜吧?”

  種菜老家夥瞪著眼睛,把傘交給老伴,右手躍躍欲試,看起來很想給五征一巴掌。

  “老三叔,五征不是那樣的人,你看小飛這樣,趕緊回去給他熬點薑湯喝吧……”

  有人看不過去了,看小飛的模樣,無論是不是被鬼捂眼,但肯定是跑河邊玩了,五征總是好心不是?

  “我看你狗日的幾天不打秋蟲,燒的發昏是吧?你才被鬼捂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壯碩的婦女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小飛的手,對五征罵道。

  打秋蟲,打灰機的意思,如此當面罵一個單身漢,可謂十分惡毒了。

  “麻痹,好人沒報!”

  五征聞言,勃然大怒,不過想到自己在村裡的處境,強壓些怒火,看了一眼那婦女,便轉身離開。

  走到橋面的時候,五征撿起來自己的蛇皮袋,上面已經匯集了一小灘雨水,肯定是不能披身上了,再說自己渾身的泥水,披身上也沒啥意義了。

  “唰唰……”

  走在滿是荒草的小路上,兩側兩米多高的高粱被秋風吹的嘩嘩響,看著籠罩在煙雨中、顯得昏暗的野外,五征身體直哆嗦,一是凍的,二是,這環境有點滲人啊!

  “管他誰家的呢,就當老子替你嘗鮮了!”

  五征前後看了看,沒人,然後閃人躲進了路邊的一處玉米地,掰了十幾個玉米棒子,裝進了蛇皮袋。

  “轅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天波府裡走出我,保國臣……”

  五征背著十幾個玉米棒,嘴裡哼著戲曲,慢悠悠往村裡走,有了吃的,秋風秋雨,似乎也沒那麽冷了。

  “啪啪啪……”

  剛走到老石橋的五征,耳邊又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拍水聲。

  “媽的,不會這麽邪門吧?”

  五征臉色一變,不自覺停住了腳步,側耳傾聽,心臟卻撲通撲通狂跳。

  “啪啪啪……”

  拍水聲更加的響亮,刺激著五征的耳膜,和身上每一條神經。

  “難道這小狗日的又被捂眼?”

  五征緊張地吞了吞吐沫,朝橋邊慢慢去,當看到河面的一幕,驚的他面無人色。

  只見雨水滴答,渾濁的水面上,一個蒼白的小屁股浮浮沉沉,旁邊漂浮著一根乾枯的竹竿和半塊發滂的饃。

  “小飛溺水了……”

  五征充滿驚懼和憤怒的聲音,又劃破了袁家寨的寧靜。

  雖然這聲音有些嘶啞、有些乾澀,卻狠狠敲擊在每一個人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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