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師父……”我回過頭去,對著一臉尷尬地撓著頭。
師父掃了一眼我身旁的麗萍,抓了抓他那長長的白胡子,威嚴地道:“課文抄完了?”
麗萍和張源早已認得我師父,此時正向他問好。
師父向他們點點頭,轉而又看向我,我也看著他。
我們這樣互盯了一會兒,師父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直接瞪圓了,怒道:“咱倆師徒之間的默契被你和著那兩燒餅一起吃下去了?”
“哦哦哦。”我急忙反應過來,笑著向老張頭的鋪子跑去,將那兩大筐麵粉給運了過去。
師父也神不知鬼不覺跟在我的身後,直到我將麵粉交給了麗萍她媽,回頭想和麗萍道別時,一頭撞在了他身上才發覺。
師父拍了拍我的頭,向回走去:“走吧,回去了。”
我跑了幾步,跟在了他身邊,回頭向麗萍揮了揮手。
——
“宸兒。”回到小破屋後,師父將我領進了他的房間,“師父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我還未答話,突然就有四個老頭兒從小破屋的窗外跳了進來。
是丐幫的四個長老。
這四個長老中有三個都是汙衣派的,身上臭氣熏天。
我伸手捂住了鼻子,卻在師父飛過來的一個眼刀下,默默地又放下了手。
“幫主,您老人家要去哪兒?”一個身材矮小,臉上全是樹皮般的皺紋的人詢問道。
我認得這個人,這人是汙衣派的魏長老,平日裡嚴厲地緊,曾經師父外出時將我托他照顧,那段記憶簡直不堪回首。
我撇了撇嘴,師父也沒答話。
四個長老張了張嘴,看起來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看了我一眼,就把想說的話又給憋回到了肚子裡。
淨衣派的齊長老歎了口氣,最後說了句:“那件事,幫主應該開始準備了。”
待師父點了點頭,四長老又盯了我一眼,這才告退。
師父突然從身後抽出了那根碧綠的打狗棒,使出了打狗棒法,在我的一呼一吸之間,就與四個長老過了十余招,最後將他們全都點穴放倒了。
師父看向了我,我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轉身使出渾身解數跑,結果這破屋太小了,輕功使太不上來,我剛衝到小破屋門口,就被那老家夥敲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只見窗外天色已晚。
我不知道被誰弄到了床上,起身之時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
靠,憑什麽那四個長老就是被點穴,而我卻是被敲暈的?
我抱怨道,臉上還點隱隱作痛,一摸一道血痕。破相了,估計是被那老家夥敲暈後倒在地上磕的。
我屋裡的門被人推開了,來人是我的發小甘恆逸。
甘恆逸打小就長得秀氣,打扮一下,穿身裙子是個漂亮姑娘,有好多女生喜歡他,偏生他還是個不平易近人的學霸。
“我說你小子……”甘恆逸見我醒了就咄咄逼人地吼我。
我急忙打斷他,把耳朵一捂,叫道:“大哥我求你別說了啊我去,那老家夥跑了!”
甘恆逸是學校裡唯一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我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身份的人。
我是丐幫幫主的徒弟,他是山裡少林寺高僧的徒弟。
我們倆的師父還是老相識。
“你師父跑了?”甘恆逸問道,“你們倆怎麽回事啊?今天下午我來找你,就看見你躺在你家這小破屋門口,把你拖到床上了,又看到你師父屋裡,你們幫裡的四個長老又躺在地上。”
我敲了敲自己還有些暈著腦袋,問道:“那四個老頭在哪裡?”
“走了。”甘恆逸道,“我解了他們的穴。”
我慢慢下床,忽然感覺褲兜一重,我的褲子差點掉了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地將它提好。
“我褲兜裡有東西!”我右手提褲子,左手將兜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個大錢袋和一封信。
我突然想起褲兜裡唯一的五個鋼蹦兒在下午買燒餅的時候花完了。
我頓時清醒了不少:“這是我師父留下的!”
甘恆逸一驚,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