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極力控制住自己的雙手,急忙搖頭道:“金掌櫃,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勸你把解藥趕緊給我。”
“放心,會給你的。”
金縷衣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酒,笑道:“看把你們嚇的,實話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在洞香樓一共消費了六百六十六兩紋銀,要是今晚你們還不上帳,你們誰也別想走!否則……哼!”
金縷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走了。
二樓雅間內,張陽和烏鴉兩人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上來了兩個女子。
兩個很好看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比透明的輕紗薄裙,正是最能讓人動心的那種。
男人喝酒之後,最容易犯糊塗,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此時,兩位美姬已經分別坐到了他們的旁邊。
?“我叫小草。”
?“我叫小花。”
“我們是按照掌櫃的吩咐,特地上來伺候兩位爺喝酒的。”
兩個人笑得又甜又媚,一上來,就脫掉了外面的衣套,行動麻溜迅速,一看就是輕車熟路,受過專門的訓練。
張陽看著烏鴉,烏鴉也看著他。
??現在的烏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名滿天下的殺手,神色慌張,手心冒汗。
張陽更不要說了,在藥力發作之下,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
小草微笑道∶“兩位是想繼續在這裡喝酒呢,還是想讓我們到臥室裡去,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的宗旨就是包你們滿意。”
小花也道∶“夜深了,反正兩位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肯定要在這裡過夜。倘若拒絕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世上雖然有不少的好人好事,像這樣的好事倒真不多。
兩人就像是中了彩票,還是一等獎和二等獎同時出現。
烏鴉道∶“誰說烏鴉會帶來惡運的?記住了,烏鴉帶來的是桃花運!”
張陽搖頭道∶“不,你帶來的是玫瑰花運,而且是帶刺的玫瑰!“???
烏鴉忽然道∶“遭了!”
“你怎麽?”
“還能怎麽了,被金縷衣下藥!這簡直就是殺手界的恥辱!”
烏鴉惡狠狠地說道,“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實在是太大意了!”
烏鴉現在感覺身體軟綿無力,他已經知道,他被金縷衣下了藥,就在剛才金縷衣給他倒酒的那一瞬間!
她是一個用毒的高手!
烏鴉還知道,他們兩人分別中了兩種毒,一種軟筋散,一種合歡散。
張陽道:“她是奔著我的骨刺來的。”
烏鴉道:“她她我出手,壞了她的好事。”
兩人被小草和小花架著,分別丟進了兩間臥房裡。
張陽臉色通紅,渾身難受,含糊不清地道:“藥效發作啦,要死人啦……”
小草將他放倒在床上,乖巧地走了。
不久之後,金縷衣就來了。
……
一夜無話。
……
張陽睡得很晚,起得更晚。
日上三竿。
他睜開了眼睛,想抽一根煙,可惜沒有。
下了床,穿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問道:“現在你滿意了?”
金縷衣滿面春風:“滿意,非常滿意,沒想到你這麽生猛。你說,我下的藥是不是重了些?”
張陽微微歎了口氣:“你說你,以你的美貌,偏偏使用這種手段,何苦來著?”
“當時你不是不肯答應嘛。
現在好了,你是我的人了,那麽,劍自然也就是我的了。” 金縷衣雪白的玉手輕輕撫摸著骨刺的劍鞘。
上面有十三顆珍珠,顆顆晶瑩剔透。
珍珠是真的珍珠,價值連城。
……
今天的天氣很好,酒樓的生意十分火爆。
張陽一夜之間,從一個小乞丐瞬間變成了洞香樓的老板,從此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你要走了嗎?”金縷衣竟然有些不舍,剝了一顆葡萄,塞進張陽的嘴裡。
“想什麽呢?我是一個負責的男人,這裡已是我的家,我不打算走了。找個良辰吉日,我八抬大轎娶你!”
金縷衣點點頭,頗覺甜蜜。
葡萄又酸又甜。
張陽伸手一摟,將她摟進了懷裡。
“嘖嘖嘖,提前祝你們幸福。”
烏鴉一不小心撞見後,嘴中嘖嘖不停,很明顯,他完全是嫉妒羨慕恨。
年輕就是好,誰讓他已經老了呢。
他忍不住感歎道:“少年時代不風流,老來羨慕空流淚啊!”
外面是個豔陽天,今天是個好日子。
午飯過後,張陽和金縷衣在二樓的陽台上,磕著瓜子曬太陽。
此時,在陽光照射的道路上,有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了過來,駛入酒樓旁邊的巷道,才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來一對夫婦,和一個十歲的少年。??
男的腰懸長劍,看來英俊瀟灑,女的美麗溫柔。
如果他們是夫妻,實在是令人羨慕的一對鴛鴦。
夫妻從馬車上跳下來,並沒有選擇進入酒樓,而是站在了酒樓的門口。
猶如兩尊門神,一旁一個。
少年長得很十分清秀,拿出一根紅色的絲帶,綁在了酒樓外面的一顆大樹上,並打了一個結。
烏鴉歎了口氣,道:“兄弟,你可能不相信命運,而我信,我相信,該來的總是會來。”
張陽奇怪道∶“難道他們是找你報仇的?”
烏鴉立即翻了一個白眼∶“他們不是找我的,而是找你的。你的奪命十五劍,一夜之間,恐怕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兄弟……你出名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不喜歡出名。”
張陽並不認識來的三人,詢問道:“他們是誰?”
“火焰山,紅雲谷,夏侯山莊。那對夫妻便是夏侯星和薛可人,少年叫小討厭。”
說完,烏鴉又指了指樹叉上的紅絲帶,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紅絲帶,打個結,牛鬼蛇神讓道來!”
張陽搖頭。
烏鴉耐心地解釋道:“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這個酒樓暫時已成了夏侯山莊的禁地,誰都不能再進去。這是夏侯山莊的莊主夏侯星在江湖上立下的規矩。”
張陽冷笑一聲,怒道∶“這個酒樓現在是我的,他們不讓接客,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這是立的什麽狗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