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擊退瓦剌,救下大明皇帝,自然是大功一件。
晚上堡內歡聲雷動,明軍將領和各路英雄慶功祝捷。
群雄帶來了酒肉蔬菜,這時,可以大魚大肉,盡情開懷暢飲。
群雄通宵達旦,一醉方休。
到了第二日午後,正統皇帝下令入關回京,群雄紛紛告辭。
正統皇帝道:“張陽,你護駕有功,說吧,想要什麽賞賜?如果想要個官職,只要不是太離譜,朕也是可以許給你的。”
張陽道:“陛下,草民不要什麽官職,只需要陛下將龍門山賜給草民就可以了。”
正統皇帝略感詫異:“難道你還想回到龍門山當一個山大王?”
“不,陛下誤會了。我只是為了能有一個養老的地方而已。”
正統皇帝點頭,道:“要封地,這個不算離譜的要求,朕答應你了。”
臨走的時候,正統皇帝又把他招了過去,悄聲說道:“江湖上有那麽多武林高手,朕真的是寢食難安呀。你這個武林盟主能管的住他們嗎?”
張陽知其意,道:“陛下應該知道,武林人很少會插手朝廷中的紛爭,要不是國事緊急,他們也不會出山。更重要的是,陛下放心,江山與美人,我隻對美人杆興趣。”
正統皇帝聞言,略微安心。
之後,張陽告別。
……
瓦剌撤退的很快,哨探一直從宣府、居庸關一帶打探,始終探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瓦剌似乎真的撤兵了。
歷史真的改變了,這讓張陽有些恍然如夢。
正統皇帝在武林高手的趕到下安然無恙,過幾日便能回到京師,這等重大的消息傳回,京師之中的不少人又是開始慌亂起來。
因為缺糧缺水,導致如此大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為瀆職、後勤不到位而牽連入獄。
司禮監太監曹吉祥得到消息後,立即急匆匆的坐著轎子來到了城北的一座四合院。
下了轎子,他敲了敲門。
裡面問道:“施主帶香了嗎?”
曹吉祥答道:“今天沒帶香,彌陀三聖降了世。”
暗號對,門打開。
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他瞧了曹吉祥一眼道:“原來是曹香主,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自然是聖火之風。”曹吉祥道。
“請。”胖管家領著他進入後院,在後院有一口乾枯的深井,沿著梯子下去之後,是一個暗道,走了很長時間,來到一間地下佛堂。
佛堂中供奉著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此三佛合稱西方三聖。
等他上了香,進了香火錢。
從後面的密室中走出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的頭上戴著一個黑色面罩,看不見臉面。
他身材瘦弱,聽聲音沙啞蒼老。
曹吉祥將左手放右肩,右手豎拇指,上下擺動三次。
意思是“家中燒了三柱香”。
黑衣人也是左手放右肩,右手卻是在空中畫了一個水波浪圖。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曹吉祥心中一驚,立即拜見道:“京師曹吉祥見過二舵主!”
黑衣人道:“曹香主,請進入密室吧,教主正在等你。”
曹吉祥點頭。
當他進入密室之後,發現中間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女子。
此女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紗衣,臉上帶著黑色鬥笠,紗布垂下一直到了脖子,
完全遮住了臉面。 他知道,這位便是聞香會的教主。
此處是聞香會在京師裡的一處秘密分舵,因為設在京城之內,除非有緊急情況,教主一般不會在這裡露面。
現在曹吉祥雖然看見了人,但教主依舊蒙頭遮面,看不清楚人的臉面。
至於教主的姓名,他隱約打聽到好像叫唐賽兒。
“參見教主。”曹吉祥下跪行禮。
“起來吧。”
“謝教主。”
“曹香主這麽著急見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王公公被殺,全盤計劃被打亂,而且,因為武林高手的及時出現,也先的計劃也沒能成功。”
“這麽說,小皇帝要回來了?”
曹吉祥感覺教主說這句話時的語氣頗為不善,急忙道:“請教主息怒,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難道曹香主這麽快就有了新主意了?”
“是的。按照煙鬼的飛鴿傳書,屠龍刀中藏著一張藏寶圖,正是當年張無忌埋藏經書的地方。”
“難道曹香主是想奪得藏寶圖,獲得張無忌埋藏的經書?”
“不。想要獲得藏寶圖很難,尋找經書恐怕更難。況且現在藏寶圖又被分成了八份,分別由八個武林高手,每人各拿著一小塊。約定七天后在昆侖山集合,一起尋找經書的藏寶之處。”
唐賽兒點點頭,問道:“曹香主,你有什麽高招?請直言吧。”
“教主,不要忘了,拜月神教重出江湖,希望普度救世,一統天下。他們和我們的目標差不多。或許可以利用他們,出手搶奪藏寶圖。”
“嗯~,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但是……這似乎與小皇帝沒什麽牽扯吧?”
“有,當然有了。聽說拜月神教的教主上官傲馬上就要練成吸星大法神功。只要他肯出山,絕對能拖住那些武林高手。這樣一來,也先就沒了後顧之憂……”
“我明白了,你想讓拜月神教出手搶奪藏寶圖,中原武林必然大亂,到時候他們首尾不能顧,也就不可能再次幫助到小皇帝了。”
曹吉祥見教主明白了自己的事全盤計劃,諂媚道:“正是如此,如今我們仍然需要與也先合作。”
不說合作還好,一說合作,教主嬌斥道:“也先那個王八蛋,上次居然殺了我們的聯絡人。”
“教主放心,也先這次失敗,就是以為勝券在握,半途拋棄了我們。他再次傳信來,並且進了一萬兩銀子作為香火錢,算是給咱們聞香會道歉,我們還需要合作,利用他在回京之路上擒住小皇帝,要不然等小皇帝回京,我們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嗯,說的好。你下去安排吧,把事情做的乾淨些。另外,死的那些兄弟家人,別虧待了他們。”
“是。”曹吉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退了出去。
當他走出去四合院門之後,偷偷塞給胖管家一個布袋。
胖管家掂了掂,微笑道:“曹香主,知道您好這一口,早給您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曹吉祥微微一笑,跟著胖管家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行了一段路之後,進了一個胡同,最後進了一個後院。
曹吉祥來到一間房屋前面,敲了敲窗戶,隨手翻了一個牌子,窗戶打開,把牌子拿進去,再遞給他一些蠟燭、皮鞭、鐵鏈什麽的。
隨後,有人領著他進了一間房間。
等他進屋關上房門後,不久,隱隱約約從屋裡傳來一些連嗯帶啊的聲音。
……
正統皇帝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讓大軍丟掉了火炮等笨重的輜重,直奔居庸關而去。
群雄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開始往昆侖山匯集。
他們並不知道,一場陰謀將會再一次襲來。
居庸關。
這裡已經屬於內長城。照理說,瓦剌已經撤退,正統皇帝進了關,就算是龍脫虎口,逃出生天了。
但是,正統皇帝大意了。
雖然他最後獲救了,但是經過此戰,北征的二十二萬五千將士基本消耗殆盡,現在能剩下不足三萬將士,已經是燒高香了。
整整二十萬大軍,走著走著就沒了。
這些人裡面,有許許多多的愛國名將,譬如七十五歲的張輔,是歷經四朝的老將。
可以說張輔的一生完完全全的獻給了大明王朝。雖然客死異鄉,年過古稀戰死沙場,但對於張輔這種武將來說,馬革裹屍或許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正統皇帝帶著一萬人馬先入了居庸關,另外一萬押後,用來負責運送火炮。
這一次,正統皇帝又大意了。
也先在聞香會提供路線情報的支持下,揮兵繞道,先抵達紫荊關,從紫荊關直接攻入明長城,隨後在正統皇帝回京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將其包圍。
命運使然,正統皇帝被擒住的時間,只不過往後拖延了幾天而已。
消息傳出,天下震動。
兵部尚書於歉緊羅密布地準備京師防禦,迎接也先的大軍。
同時,奏請正統皇帝的弟弟郕王為監國。立即調南北兩京、河南的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京師所屬各府的運糧軍,立即奔赴順天府支援。
於歉依次經營籌畫部署,人心遂稍稍安定。
隨後,於謙升任兵部尚書,全權負責籌劃京師防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