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出去打獵,還把熊大熊二打回來了。”
江武看著倒在地上的吐著舌頭的兩頭熊,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尉遲炎。
“這不是,找了半天,只有這兩隻狗熊在樹洞冬眠嗎,正好,敲暈了,帶回來,還鮮活著呢。”
尉遲炎哈哈一笑,搓了搓手,說道:“蔣惜嫂子,還是快些了解了這兩頭狗熊吧。”
“熊熊這麽可愛,不能吃熊熊嘛!”
而蔣雯嘟著嘴,看著被尉遲炎打暈的兩隻狗熊,一隻黑色,一隻棕色。
“這麽可愛的熊熊,我們就不能養著嗎?”
愛護生靈的蔣雯,決不允許無辜的生靈被殺。
而此時,江武笑道:“蔣雯啊~熊掌可是難得的食材哦~特好吃呢~”
“啥!特好吃!”蔣雯一愣,一張小臉皺了起來,看著兩隻熊,數了數它們的手腳,隨後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們就先砍一個下來試試,如果不好吃,我們就不吃了。”
“那如果好吃呢?”江武問道。
蔣雯的臉皺的更厲害了,緊緊捏著下巴,說道:“……再砍一個?”
“那如果熊掌全砍了吃呢?”江武又問。
“啊!”蔣雯糾結著一張小臉,隨後長長的一歎氣,仿佛看透了生死,無力的說道:“那就整隻剁了吧~”
“別糾結了,這可是上好的食材!”
蔣惜一把抽出案板上的廚神菜刀,向著兩隻熊走去,嘴裡喃喃道:“放心,我刀很快的,一點都不痛。”
蔣雯一秒變成無情廚娘的姐姐,捂住了眼睛,但是兩隻小眼睛透過指縫,牢牢盯著那兩隻熊的手掌,小聲道:
“剁這隻棕的,好像肉多。”
而就在蔣惜帶著殺氣靠近時,被尉遲炎和王曉明打獵打回來的兩隻狗熊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而那隻棕色狗熊突然感覺到頭頂有陰影帶著殺氣靠近。
“啊吼?”
抬頭一看,一把刀劈下,刀上的豬臉仿佛在對自己笑,頓時棕色大狗熊亡魂大冒,腦袋往後一縮,躲開了蔣惜的奪命一刀。
鏹!!
菜刀停在了大棕熊的鼻尖前,發出刀鳴的身影,上面的豬臉笑得更開心了。
躲過一擊的大棕狗熊,急忙和身邊大黑狗熊後退。
“哎呀~躲過去了!”蔣雯放下小手,滿臉的鬱悶,完全沒有一開始愛護小動物的自覺。
而蔣惜柳眉一挑,看著兩頭狗熊,說道:“居然躲開了。”
兩頭大狗熊見狀,喉嚨裡不斷的發出低吼,一步又一步的後退。
尉遲炎眼睛一眯,腳尖挑起兩塊石頭,踢了過去。
砰砰!
兩塊飛石射入狗熊腳下,尉遲炎散發著可怕的威壓,盯著它們。
“跑?跑哪裡去!你尉遲祖宗我可是很久沒吃過肉了!”
兩隻狗熊瑟瑟發抖,生物的本能告訴它們,今天估計是難逃一死了。
“咦?尉遲炎哥哥是狗熊的祖先嗎?”天真可愛的蔣雯發問了,一臉疑惑的看著尉遲炎,隨後打量了一下尉遲炎,恍然大悟,用嚴肅的表情說道:
“尉遲炎哥哥原來是黑熊精!”
尉遲炎氣勢一頓,臉色僵硬,瞬間破功。
而一旁的江武聽到蔣雯說的,看了看兩隻大狗熊,又看了看尉遲炎,頓時仰天大笑,拍了拍蔣雯的小腦袋說道:
“哈哈哈哈!小蔣雯,你怎什麽實話都往外說!”
蔣惜看著自己的妹妹,
也是笑出了眼淚,蹲下身摟著蔣雯,蹭著她的臉說道: “蔣雯!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能當著尉遲炎的面說,哈哈哈!”
而一旁的清荷就矜持多了,抿嘴偷笑。
王曉明抿著嘴,不斷的蠕動著,憋的十分的辛苦,滿臉漲紅,想笑又不敢笑。
黑臉的尉遲炎氣急了,鼻子裡呼出了兩道白氣,擼起袖子向著兩隻大狗熊走去。
“哇呀呀呀!我要揍扁這兩隻狗熊。”
“不行的,尉遲炎哥哥你是黑熊精老祖,不能傷害同類!”
蔣雯又補了一刀。
“……啊!!憋攔著我,我要呲了這兩隻狗熊!!”
最終,這兩隻狗熊還是沒吃成,被蔣雯保了下來,也被江武當做了備用糧食,就跟大公雞一樣。
坐在黑馬上的大公雞突然覺得菊花一緊,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鬧劇過去,蔣夫人換了一條裙子從馬車上下來,一行人開始吃起了午餐。
“咦?娘,你怎麽換條裙子了?”坐在位置上,肩膀剛過餐桌的蔣雯疑惑道。
蔣夫人臉色一僵,有些不自然。
“是啊,娘,怎麽換了一條裙子?”蔣惜也疑問道。
“蔣夫人剛剛裙子髒了,所以換了一條。”清荷替蔣夫人解圍。
“哦~這樣啊。”
姐妹兩人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吃飯。
而江武突然感覺左右有兩隻腳在餐桌下,踩在了自己腳背上。
這是怎了?
江武看向左右的蔣夫人和清荷, 嘴角抽抽,隨後繼續吃起飯來。
踩吧踩吧,反正你們夫君我,一點都不痛。
而在餐桌旁,大公雞也有自己的一份吃食,突然它感覺到了兩道熱情的視線。
是那兩隻大狗熊。
“……”
大公雞沉默了一下,默默將自己的飯盆挪了一個位置,拿雞屁股對著兩隻狗熊。
而這兩隻狗熊,早就被蔣惜做的吃食勾出了饞蟲,看了看手中剛剛下水捕上來兩條魚,他們突然覺得一點都不香了。
………………
神洲東海之濱,大陸連綿的東海岸線,都是屬於大周皇朝的。
而近日,東海之濱似乎起來些變化,大量的軍隊士卒巡邏在海岸線之上,也常常能看到邢天司的讓你禦空而過,在海面上巡邏。
老趙家世代漁民,只不過近日他總覺得,這海裡的魚獲少了許多。
已經過了兩個月的休漁期,這才十月,沒理由魚獲這麽的少。
又是一網只有幾隻較大的海魚被拉上漁船,老趙和一起出海的兒子滿臉的愁容。
“真是怪得很,這魚獲怎麽越來越少?”
這漁網都布上去兩天了,按照往年的慣例,都是一網子大魚獲。
“爹,你說會不會和那些士卒和邢天司的人有關?”
“不懂啊~”
老趙歎了一口氣,往下一處去收網了。
而在這東海的深海之下,一隻龐然大物睜開了猩紅的眼睛,靜悄無聲的一口吞下了一隻即將化蛟的粗大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