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惜!我回來了!”
晃蕩回來的江武,推門進來大聲呼喊著蔣惜的名字,但發現蔣惜沒有像往常那般興衝衝回應。
“嗯?”
神識一掃自家,發現蔣惜居然不在家中。
“出去了嗎?”
神識鋪天蓋地籠罩梁山城,搜尋一番,居然沒有發現蔣惜的氣息,
“不對勁。”
江武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丫頭又被人劫持了,但是自從上次邢天司的人搞了一次鬼後,江武便在自己家裡布下了禁製,進來的人,只要修為低於自己,休想動得半分。
外加大公雞和滅神鍾也守在家裡,不可能是有人劫持走了蔣惜。
“難不成……她自己出去了?”
估計是習慣了蔣惜在家的感覺,江武現在居然有點不適應加一點煩躁。
到了自己臥室的院子裡,江武問柳樹下的大公雞:“蔣惜是什麽時候出門的?”
“咯~(酉時)”
那就是離她出門才過去半個時辰。
…………
十裡香酒家。
“你似乎來的比我想象的晚了點。”
此時的十裡香酒家早已經打烊,門板閉合,從外面看去,黑燈瞎火。
但裡面有四團橘紅色火焰飄在虛空中,給昏暗的酒家內部,增添了一點光亮。
此時的蔣惜站在靠大門的位置,攥著拳頭,神色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這群人。
不出意外的話,蔣惜認為這群人應該就是大秦派來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百姓的服裝,掌櫃、店小二、、青年書生、賣魚強。
這賣魚強蔣惜認得,是她常去的那家魚攤,那個青年書生應該就是中午給自己玉佩的男人。
一名身穿黑衣的江湖遊俠出現在幾人身後,說道:
“沒有發現她在來的路上留下東西,讓人找過來。”
青年書生微微頷首,十分滿意的看著蔣惜,說道:
“看來蔣惜小姐很是講誠信。”
“你們想要幹嘛!為什麽你們有這個玉佩。”
蔣惜緊張的看著他們,擁有這片玉佩的人,對她很重要。
身上帶著貴氣的青年書生氣宇軒昂的站在最中,其余四人隱隱以他為首,將他在護衛在中間。
“自然是想要請蔣惜小姐隨我們一起回大秦。”
“我不走!這裡現在就是我的家。”
蔣惜立馬回絕了青年書生,一臉的怒容,去大秦,那就是讓自己死。
“蔣惜小姐不要動怒,我大秦謀劃千年,怎能功虧一簣。”
青年書生淡淡一笑,說道:“即使蔣惜小姐不回大秦,也要考慮一下遠在大秦的令堂與令妹啊。”
“什麽!我母親和妹妹!”
此話一出,蔣惜瞳孔一縮,隨後大聲質問:“你休想蒙騙我,她們明明已經,已經!”
“哈哈,此言差矣,若不是我大秦有能人異士及時救出令堂與令妹,怕此時蔣惜小姐真的是孤苦伶仃一人了。”
青年書生看蔣惜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從懷裡拿出一封折好的信紙,說道:
“這是令堂所寫,蔣惜小姐可以好好看看。”
手指輕輕一彈,信紙乘風飄向了蔣惜。
蔣惜咬了咬嘴唇,隨後拿下了這封信紙,半信半疑的打開了信紙,入目的娟娟細字,卻如同雷震般命中了蔣惜內心。
“蔣惜吾女,見字如面,滅族那晚,受人相救,帶蔣雯僥幸逃過一死,現居大秦,
得知惜兒你未死,心中思念如泉湧,望見信來秦,以嘗天倫。” 字雖不多,每一字的筆鋒顫抖,依稀可見信紙上斑斑淚痕,蔣惜輕輕撫著信上淚痕,眼中不禁也是晶瑩翻滾,點點打濕了信紙。
“既然如此,蔣惜小姐,何不與我等同往大秦。”
就在這時,酒家四面牆壁、房頂地板,亮起了一片片密集藍色的符文,符文牽連,竟然是一門陣法。
幽幽藍光照在大秦的六人身上,不由的使他們臉色一變。
賣魚強向酒家掌櫃問道:
“酒掌櫃,你這陣紋靠不靠譜啊。”
“莫慌,這陣是我在一處上古遺跡裡找到的一角殘缺陣紋,有隔絕天機神識探查之妙,不是誰都能找過來的。”
酒掌櫃淡定一笑,對於自己的這陣紋,帶有十足的信心。
果然,陣紋的藍光只是持續了一小段時間便隱去。
“看來你的那位相公還是對你挺上心的。”
蔣惜聽他們說話,便知道江武在找自己,擦了擦眼淚,說道:
“我去了大秦,也不過是被你們抽出大周國運,身死而已!”
青年書生淡淡笑道:“事關大秦千年謀劃,可由不得蔣惜小姐做選擇。”
蔣惜一聽,頓時感到不對勁,後退一步,背部的碰到了已經封死的酒家門戶。
“你們要做什麽!如果被我相公知道了,一定會滅了你們的!”
自知深陷虎穴的蔣惜,有些慌亂。
“請蔣惜小姐睡上一覺,醒了之後就到大秦了。”
一道真元擊出,命中了蔣惜的穴道。
而蔣惜隻覺得腦海昏沉,視線模糊,隨後輕喃一句‘江武、’便昏昏倒地。
“遲則生變,今晚趁夜色,盡快出城。”
青年書生,看著賣魚強,說道:“動手。”
“是!六殿下!”
賣魚強退出酒家,不知去了哪裡。
“小二,做好準備,一旦賣魚強起火,你便帶我們遁出梁山。”
“是!殿下。”
被稱呼為六殿下的青年書生,看著到底昏迷的蔣惜,不見淡然,滿臉陰冷。
“只要將你帶回,這大秦的皇,非我莫屬。”
…………
夏季的夜風房頂,江武站在最高的城樓上,看著被夜幕吞沒的梁山城,皺著眉頭。
“難不成已經出城了?”
突然間,一道火光衝天而起,點亮了梁山的黑夜。
“啊!走水啦!快去提水!”
鑼聲敲響,賣魚強一臉的驚慌的看著自家起了大火。
火勢迅速而猛烈,直接吞沒了附近的三口人家。
百姓們被鑼聲驚醒,探研一望,發現外面火光衝天,急急的跑了出來。
“走水啦走水啦!”
火勢還在蔓延,江武一個閃身出現在火光之上,看著凶猛的火勢,手掌下壓。
呼!
掌生巨壓,原本衝天而起的火焰被硬生生的頂了下去,隨著一聲呼嘯,火焰直接被壓滅。
已經燒成木炭的房梁柱子有火星飄蕩而起,四周的百姓抬頭一看是江武在上方,一個個高呼‘小江捕頭真乃神仙中人。’
而江武看著這一場‘恰好’升起的大火,將目光看向了一臉哭喪的賣魚強,劍眉微挑。
“啊啊!我的家啊!我不活啦!”
賣魚強跪在濕漉的地上,捶胸哀嚎,四周的百姓紛紛上前安慰。
其余幾戶的人家由於出來的及時,倒也沒事,只是看著自己被燒了大半的家,也是欲哭無淚。
“賣魚強。”
江武落了下來,冷眼看著賣魚強。
“小江捕頭,我家被燒了,這可怎麽辦啊!”
“呵~還裝?”
屈指一彈, 一道金色劍氣從指尖激射而出,直接向著賣魚強而來。
賣魚強瞳孔一縮,極速後退,但是這道劍氣如同附骨之蛆般,牢牢鎖定著他。
濃烈的殺機籠罩著賣魚強,知道被命中一定會死的賣魚強,躲到了一名還看不懂情況的百姓身後。
金色劍氣直射而來,似乎沒有半點消停之意。
“等等!”
賣魚強將手中百姓向著金色劍氣一頂。
江武眸光一冷。
刹那間,那金色劍氣在這名百姓的面前三寸處,九十度的打彎,隨後劃過一道回形弧度,犀利的從側邊射進了賣魚強的腰子,從身體另一側穿出。
劇烈的痛楚淹沒了賣魚強的腦海,無力的跪倒在地,血液跟不要錢似的,鋪滿了地面。
“為什麽,你是怎麽看出我的破綻的。”
賣魚強無力的抬起腦袋,努力的想要看起江武的臉,但是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你身上有一絲微弱的真元波動。”
賣魚強嘴角苦笑,張了張嘴巴不知說些什麽,視線逐漸模糊,剛剛的那一道金色劍氣刺破了他的氣海,也斬斷了生機。
在他的眼裡,只有一雙官靴不斷的靠近。
一口血沫從嘴角流出,賣魚強掙扎著扭動著腦袋,回光返照一般,喃喃張嘴,但是說不出話來。
腦袋一歪,賣魚強身死。
“大秦間諜,死不足惜。”
看著四周百姓的目光,江武淡淡的說道。
江武神識再一次鋪散開來,依舊是毫無所獲的他,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