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
縣城門外江武和尉遲炎的哈欠聲不斷響起,清晨一大早的,他們來縣城門作甚?
“邢天司的令使還沒到嗎?”
“這都等了半個時辰了”
油紙包起來的幾個包子和炊餅,江武拿著肉包一口下去就是半個,嚼了幾口,停下了嘴。
“臥槽!老武這肉包子怎麽沒肉!”
“讓我康康~”尉遲炎拿走江武油紙裡的一個肉包,一口直接塞了進去。
“素沒有又(是沒有肉)~”
江武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將手中的半個包子吃下去後,將油紙裡剩下的兩個包子掰開。
“奸商!這玩意也叫肉包子?”
一粒指甲蓋那麽大的肉沫出現在白皙的包子皮裡。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我要去找這個老武討回我的五紋錢!”
氣衝衝的江武就要去梁山賣早點的大武,
“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給老武安上一個欺詐的罪名”
“哎呀,老江啊,沒必要,等我們先接到令使再說吧,我已經春滿樓擺了一桌上號酒菜了。”
尉遲炎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
“你?窮鬼一個,哪來的錢?”江武疑惑
“咳咳,我昨晚上了一趟王員外家,特意跟他說了家中進飛賊的事情,然後回衙的路上,撿到了一百兩紋銀”
“……你可做個人吧~就不能想我一樣,清如水、明如鏡嗎?”
你們倆果然是梁山縣最大的毒瘤
一旁的梁山縣衙門同僚聽到自家縣令和捕頭的對話,不由的默默轉過了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而這時一輛馬車火急火燎的從縣城內跑出,駕車的是一名衙役。
“是縣丞的車駕”
馬車停穩,一名白發蒼蒼、身穿淺綠官府的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四周,走到了寫著‘梁山’二字的石碑前,隨後作揖,隨後一口老學究的強調說道:
“縣令,令使將至,怎不知會本官,本官雖近日偶感風寒,但現以痊愈,縣令如此作為,豈不是陷本官於不忠不義的地步,來日定要參你一本!本官老雖老,但亦有精力…………”
隨後,縣丞對著梁山石碑瘋狂輸出,唾沫星子飛濺,不帶半個髒字,將石碑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四周人憋著笑,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睛直視著前方,但是目光依舊是在老縣丞和尉遲縣令來回撥動。
尉遲炎古銅的臉一黑,看著狂罵石碑的老縣丞,額頭青筋暴起,一揮手,叫來幾個衙役,將老縣丞帶走,
“縣丞的老花又嚴重了,來人啊,扶縣丞回去休息~”
“是,縣令”
幾名衙役將老縣丞一把架起,抬回了馬車上
“你們幹什麽?尉遲炎!你個匹夫,竟然敢如此待我,我要上京告禦狀,我要見令使!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兩隻小短腿在半空中不斷的撲騰著,老縣丞就這樣被駕回了馬車上,隨後轉頭,回到了縣城裡。
“尉遲炎!你個莽夫!糙漢!奸賊!!!!”
目睹一切的江武將炊餅吃完之後,聽著老縣丞那洪亮的嗓音,不由的發笑:“老縣丞至少還能活二十年。”
尉遲炎臉更黑了,他了解江武本事,江武說老縣丞能活二十年,就一定能活二十年,
“算了,等令使走了之後,我再登門道歉~”尉遲炎捂著臉,
欲哭無淚 “哈哈!”江武笑的很開心,作為尉遲炎的損友,十分的樂意看到尉遲炎這樣。
但是話又說回來~
“怎麽還沒到啊!”
尉遲炎兩條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了自己肌肉結實的手臂,十分沒形象的坐在了縣城門左側的石墩上,用自己的舌頭剔著自己牙縫裡昨天剩下的菜葉。
來往的百姓多了起來,看著尉遲炎這幅模樣,但也沒覺得奇怪,估計是已經習慣,
而江武躺在城樓的房頂屋脊上,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腦海裡不斷推演著今天的點卯獎勵,小神通·七羽衍算法
這是一門可以利用七種羽類生靈的羽毛,進行推演天機,當然,越是強大的羽類,推演的效果越強。
底下無聊透頂的尉遲炎撿起地上的小石子,不斷的扔著,而隨行出來的十名衙役早已經被尉遲炎打發回去巡邏了。
尉遲炎急的抓耳撓腮,急忙對城樓頂上躺著江武喊道:“老江啊!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嘖~”江武掏了掏耳朵,隻覺得在梁山縣當官是不是嗓門都要特別大。
江武一個移形換影瞬間出現在尉遲炎身邊,嚇了他一跳,“臥槽!”
“借你頭髮一用!”
手化作殘影,江武從尉遲炎的後腦杓精準的薅下了…一撮頭髮。
“臥槽,你這是幹什麽!”尉遲炎看著江武手中自己的頭髮,怒視著江武,
“你知道頭髮對於一個男人有多重要嗎!哈!你知道嗎!!”
“淡定,你不是問我令使會不會出事嗎,我這就算一算!”
經過江武的推演一番,七羽衍算術在江武都不知道有多強的修為下,直接大圓滿,從而江武已經對這一門小神通可以進行舉一反三的操作,比如!
經常被江武叫做鳥人的尉遲炎,此時也可是當做是羽類,所以總結:第三境修為的尉遲炎等於第三境鳥人, 第三境尉遲炎的毛等於第三境的鳥毛。
雖然七根毛都是同一個鳥人的,但是沒關系,架不住江武的修為高以及頭髮多!
眼皮半抬,江武凝視著手中的一撮頭髮,隨後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吽嗎咪嗎咪吽!”
‘你這都念得是什麽玩意?’尉遲炎一臉的黑線。
真元注入頭髮,江武手中的頭髮無風自動,自動飄起浮到了半空中,糾纏交織了起來,有一股莫明的道韻彌漫而出。
最後所有的頭髮固定成了一個團,一個圓圈中間兩個叉叉,一條線段徑直劃過圓圈和兩個叉叉將它們串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又是圈圈又是叉叉又是串串的?”尉遲炎疑惑的看著這個圖案。
江武看著圈叉串的圖案,半睜開的眼中,滿是凝重,說道:
“他們死了”
“他們?誰?等等!”
尉遲炎一臉驚訝的看著江武,後者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你確定?”
“十成十的確定!”
尉遲炎突然沉默了,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隨後立馬跑到自己騎出來的馬前,翻身而上,隨後!
“駕!!!”尉遲炎騎著馬跑回了梁山縣內
“你去哪?”江武迷惑了
“我去春滿樓把訂的酒菜退了!!天殺的,那可是五十兩紋銀啊!!”
江武看著尉遲炎騎馬的身影消失,隨後看了看四周,揉了揉鼻子,突然有種事情變得麻煩了的感覺。
風雲驟變,危機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