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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您怕是並不曉得這個漕幫!”
看著盛長權的臉色有些變化,王伯還以為他這是沒聽說過這個幫派,故而搖了搖頭,開始解釋。
“漕幫是個正經的幫派,或者說他們是一個商會的話,那倒也未嘗不可!”
很明顯,對於漕幫,王伯是另眼相看的。
或許,在他的眼裡,漕幫與他所在的福來船行也相差不多,其中,差別最大的,或許就是雙方的根底不同,漕幫沒有官方背景,沒有朝廷背書。
“這個漕幫雖然也是有些打打殺殺的事兒發生,但是,那是他們在對待那些歹人的時候才會這麽乾的!”
王伯繼續開口道:“若是正經的人家,他們自然也是會守規矩的。”
“而且,漕幫是以水運為生,除了在每年的漁獲時候做些漁民的生意之外,他們也並不會做別的。”
“尤其是不會做那些無本買賣!”
王伯抬頭看了一眼盛長權,意有所指地道:“所以,他們漕幫確實是值得信賴的。”
“是這樣啊!”
盛長權點了點頭,沒有表態,只是在內心裡暗自沉思。
“其實!”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那王伯索性就說開了。
“這個漕幫,也著實是了不得的啊!”
王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真心敬佩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像粉絲追星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繼續道:“其實啊,這個漕幫也都是些苦命人組成的。”
“他們那些人也大多都是些遭過災,受過難,過得淒涼的人家。”
“不過啊,也正是因為那裡的人過的都不容易,所以,他們也就格外的團結!”
王伯話音一轉,繼續道:“而且,為了防止自家受到別人的欺負,所以他們那些人呐,就更是同進同退,統一對外!”
“有時候,甚至是可以好幾個村寨就為了一件小事而大家夥兒一起出動,他們互幫互助,互相提攜,久而久之的,那裡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是形成了一股勢力。”
王伯對著盛長權說出了漕幫的來歷,解釋清楚了他們的幫派性質。
“不過,因為早些年的時候,他們那裡也一直是沒有個領頭人能站得出來,所以也就聲名不顯,也沒什麽人可以知道。”
“但是,十幾年前,那裡卻是出了個能人,將他們的勢力從村子裡面給發展出來了!”
“再後來,他們憑著自己的本事,也終於是混出了頭,在江湖上站穩了跟腳。”
“所以,到了最後他們乾脆就自立門戶,給自家的勢力取了個新的名字——叫做漕幫!”
說完這些,王伯又再度將目光對準盛長權,頗有些無奈地道:“所以,若是咱們此刻能遇上漕幫,且還能請他們出手的話,那這次的路途就絕對是不會有問題的。”
“他們,有這個本事!”
王伯豎起大拇指,狠狠地“點了個讚”。
“只可惜,現如今卻是找不到他們。”
王伯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
“原來如此!”
盛長權再度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在想著漕幫的其它事兒。
其實,對於漕幫的情況,盛長權了解的卻是要比王伯說的這些還要多。
據盛長權所知,漕幫最先興起於海州南部的一塊地方,那裡人多地少,且又靠近漢江、龍灣等水域,是個十足十的近水地域,因而他們那些人祖祖輩輩都是靠水吃飯,以打漁為生的。
王伯有句話說的不錯,
那就是漕幫的建立,確實是在十幾年前,或者說,是在十六年前。那時候,漕幫才是堪堪初立,在外界揚起了漕幫的旗子。
雖然說漕幫的前身就已經是個極為了不起的組織了,現任的漕幫幫主是在那組織的基礎上,才將漕幫這塊旗子給做了起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絕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漕幫幫主姓石,大名石鏘,是個敢打敢拚的厲害角色。
不過,江湖上都傳聞,他為人雖然英勇,但智慧卻不見得有多高深,漕幫之所以能發展到而今的地步,最重要的則還是他夫人的功勞。
據說,漕幫幫主負責明路上攻敵對戰,而幫主夫人則是在幕後為他們支援物資,整理後勤,乃至是安置戰後撫恤,總之,除了戰鬥她插不上手外,別的事兒幾乎全都是幫主夫人做主。
因此,江湖都說,漕幫能有今日之勢,幫主石鏘頂多也就是個四分的功勞,旁的,卻都是他的夫人,胡三娘的本事。
“郎君!”
“郎君!”
就在盛長權回憶漕幫一事的時候,王伯的聲音突然是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郎君,你快看!”
“那邊好像是有人過來了!”
王伯的聲音裡有著絲絲的緊張,似乎是在害怕又有人攻打他們的船。
“嗯?”
聽到這裡,盛長權趕緊回頭張望,順著王伯所指的方向,遠遠地看了過去。
距離之前那場偷襲之戰已經過了許久,現在已經即將初曉了,故而,以盛長權的敏銳視力,卻是能夠看到遠方的動靜。
“那是?”
盛長權出色的靈覺在此時再次立功了,哪怕是船上的哨口們努力地張望,卻也始終是看不清楚對面的那些動靜是什麽。
或者說,是看不清那邊究竟是什麽人。
不過,哨口們眼裡的那些模糊景象,在盛長權的視線裡,卻是清晰可見。
站在甲板之上,盛長權卻是瞧見了那一溜兒的貨運船隊,以及那一杆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的“漕”字旗。
“那是,漕幫的船隊?”
盛長權神色有些異樣,隻覺得漕幫這時候出現,當真是太湊巧了,自己等人才剛剛說到漕幫,他們就立即出現了,這可真的是叫人無言以對。
“快!李牧!”
“你快仔細看看清楚,那邊的動靜究竟是什麽!”
李牧,就是船上的哨口,且還是能力最強,視力最好的那個,此刻,王伯就站在盛長權的身邊,顯得極其緊張,不斷地衝著遠處的李牧大聲地吼著。
“快,李牧你快看仔細啊!”
“究竟是不是另一波的人?”
“……”
其實,也怪不得王伯如此緊張,畢竟,他們船隊昨天夜裡才剛剛打退了一批敵人,此時,眾人難免也是有些精疲力竭的了,若是再叫一群敵人攻了過來,那他們定然是會損傷極大的。
而作為此次行程的負責人,王伯自然是緊張極了的。
“王伯,這……這……”
“……這……我實在是看不清的啊!”
不遠處的李牧欲哭無淚,別說現在不過是黎明初曉之際,哪怕現在已經是之正午時分,距離如此之遠,那他也沒把握能觀察的到位啊!
故而,他此時著實是看不清遠處的動靜,究竟是誰?
是敵,還是友?
“你……”
“好了,王伯!”
盛長權伸手製止住了王伯的逼迫,輕聲道:“那些人不是敵人!”
“什麽?”
王伯一驚!
“郎君,您能看得清?”
王伯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他絕不相信此時的盛長權會在欺瞞他,所以,他說的絕對是真的。
“嗯!”
盛長權點了點頭,開口道:“那邊的,其實就是漕幫的船隊。”
“是他們水運的商船!”
“啊?”
這一刻,王伯再也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神采了,一臉的欣喜!
“當真……是漕幫?”
雖然他的理智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王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看著盛長權,再度問了一遍,道:“郎君,您沒有看錯,那真的漕幫的隊伍?”
盛長權知道王伯如此欣喜的原因,他點了點頭,道:“不錯,王伯!”
“那邊就是漕幫的隊伍,他們的頭船是在最前面,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漕’字。”
“這些,我想我應當是沒有看錯的。”
“對!對!對!”
“郎君,您看的沒錯!”
“這些確實都是漕幫的標志,是他們行船的規矩跟他們的旗幟!”
“沒錯的!沒錯的……”
王伯說的有些急促,就連呼吸也是有些不穩了!
“太好了,這次能遇上漕幫,那我們肯定就能度過這一劫了!”
王伯小聲地嘀咕著,臉上也是帶著些許的潮紅,顯得很是激動。
不過,盛長權對此卻是保留意見,他可不覺得,對方就一定會幫助自己等人的。
“要想說服對方幫我們一把,怕是沒那麽簡單啊!”
盛長權看著王伯此時的反應,自己也在心裡面暗暗地嘀咕著。
其實,盛長權這般猜測也是有緣由的。
畢竟,漕幫再怎麽良善,在外界的口碑再怎麽的好,但他們終究也還是個能站穩在江湖上的幫派勢力。
試問天底下,又有哪個老虎是不吃肉的,所以,盛長權敢說,對方絕對不會是個善茬兒,要想讓對方幫助自己等人躲過這一難,那必然是要大出血的。
甚至,對方還不一定會答應。
畢竟,且不說二者間究竟是不是同路,一起到往汴京城,就說他們究竟想不想摻和起這過路客與坐地虎之間的戰鬥也不一定呢!
因此,盛長權對此並不報以太大的希望。
只是,不管怎麽說,漕幫的出現,終究還是有些好處的,最起碼,是能提供些幫助,振奮人心。
……
因為遇見了漕幫的船隊,所以王伯當即就是下令轉舵,讓水手們轉向,將船駛向對方。
而對面的漕幫在見到這邊如此行徑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是開始警戒,小心地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準備以靜製動。
雖然,沒人相信這兩艘畫舫船會向漕幫的船隊動手,但是,小心無大錯,像漕幫這樣一路摸爬打滾而起來的幫派勢力,他們在什麽時候都是會萬般小心的。
於是,當二者船隊相距不過一兩裡路的時候,雙方都是有默契地停了下來,互相以旗語交流。
只不過,就在二者船隊互相溝通的時候,盛長權主仆的神情,忽然間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似乎,是遇上了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兩個,盛長權和徐長卿忽然在對面的船上,分別都看到了一個熟人,或者說,是兩個熟人。
“嗯?那是……顧廷燁?”
“石蠻子?”
盛長權和徐長卿一前一後,齊齊叫出了聲。
與此同時,對面的那兩個人似乎也是聽到了召喚般,一起將目光轉到了盛長權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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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盛府裡。
“官人,你到底好了沒有?”
“這母親的船兒,都快要來啦!”
前院裡,王大娘子帶著自己的女使劉媽媽,已經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唔,再等會兒!”
“再等會兒!”
盛紘倒是淡定,只是在屋子裡,悠悠地傳了這麽幾句後,便是再度“銷聲匿跡”了。
“你……”
王大娘子被盛紘的這番姿態給氣壞了,索性便又等了起來。
可是,再又等了好一會兒,盛紘依舊是沒出來的時候,王大娘子終於是忍不住了!
她轉過身子,衝著後面屋子裡的盛紘大聲地說道:“你說說你自己,這眼看著時辰都快要到了,怎麽竟還在後面磨磨蹭蹭的?”
“一點兒也不乾脆利落,簡直是比我一個女人還要婆媽!”
王大娘子臭著一張臉,神色間滿是不虞:“還是說,其實盛大人你這不是要去迎接母親,而是要去找相看?”
王大娘子的臉上滿是不虞,話裡話外都是充斥著“王氏意味”的嘲諷,場面一度很是難堪!
所幸的是,盛紘此時尚在屋子之內,還沒有聽明白王大娘子說的到底是什麽話,只是以為她在外面催促著自己,於是便回道:“好啦!好啦!”
“你先別急呀,待我換身袍服就出來了!”
盛紘在裡間應了王若弗一句後,便自己躲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我這才剛剛散衙,若是不換身衣袍的話,又怎麽能出去?”
“還是權兒說得對,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回想起自家幼子曾經說過的這句話,盛紘的臉上也是不經意間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唉~”
想到盛長權,盛紘也不禁是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也是!都過了這麽久,竟然也才隻給家裡面寫過兩封信!”
“一點兒也不懂得體量我這做父親的心情!”
外間,見到盛紘沒聽到自家大娘子說的那話,劉媽媽當即就是暗暗用力捏了一下。
“大娘子,您別著急!”
到底還是劉媽媽穩重些,她見自家主子說話直衝衝的,頓時就是明白她這是:“老太太的船還有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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