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你?
你怎不配合我啊!
張怒暗自腹議一聲。
抬頭望了一下班裡其他同學一眼,將他們變化全看在眼裡後,眉眼一轉,沉聲道:
“呵呵,杜江我和你一樣,一早也把公證人的事情,告訴給了老班。希望等會賈亮帶老班過來的時候,你也能理解理解我,我為什麽把技能卡放在老班那裡。”
張怒把杜江的話,原原本本送回去。
“張怒,你...”
杜江聽到張怒的話,從牙縫你蹦出這三個字,已經豬肝色的臉,出現一絲猙獰,道:
“你為什麽讓賈亮去叫老班,早上不是告訴你,讓我爺爺來當公證人麼。”
張怒心中暗‘呵’一聲,述問道:
“我們之間的賭注,一切都發生在學校,都圍繞著學習成績有關,憑什麽我要聽你的,讓一個和學校無關的陌生人當公證人麼?”
杜江被張怒如此一問,瞬間啞然,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心裡好不是滋味。
而且此刻,他見到有不少同學,臉上都出現認同張怒這句話的神情,甚至還有一兩個大膽的,一邊指責,一邊建議他道:
“杜江,張怒說得挺對的,你們在學校的事情,沒必要讓家裡人參合進來。”
“就是啊,我也是如此覺得,老班做公證人,我們都知根知底,是最好,最公正的。”
“沒錯啊杜江,我覺得找誰做公證人都差不多。但老班無疑是最好的!”
如果杜江不打算提前使用張怒手裡的輔助卡,他自然知道找老班做公證人。
無疑是最好,最應該的。
可是他現在的目的,是想要在三模考試前三個周,提前使用這張輔助技能卡。
為什麽他敢提前使用掉技能卡,那是他打從心裡,和在場所有同學一樣,知道張怒必輸。
一個他主觀感覺明擺著的結果的結果。
他自然是想,最後提前獲得應有的結果,讓自己的信徒多一些領悟這個技能,好讓他能有技能獲得三模考試的全年級第一。
可是他能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嗎?
當然不可以。
所以此刻,杜江聽著耳邊的建議和指責聲,瞬間朝不明白他想法的同學們,不耐煩道:
“都給我閉嘴。”
一瞬間,教室啞然一靜,剛才向杜江提出建議的同學,全都識趣的閉上嘴。
隨後都眉頭皺了一下,用略微異樣疑惑眼神望向杜江,琢磨著杜江為啥不同意老班當公證人。
在這些眼神注視下。
杜江猛然歷目大睜,醒目過來,雙目微有一絲絲紅的朝張怒瞪去,心中恨不得對他破口大罵。
他知道,剛才他又在第二波言語交鋒中。
他被張怒再次套路去了。
差點把自己想提前使用技能卡的想法,直白暴露給在場所有同學知道。
如果真讓教室所有同學知道,他敢保證,不出第二天,他就直接成為全校的笑話。
他沒有想到,三年裡,一直默默待在教室第四排,倒數最後第二張課桌靠牆靠窗的張怒。
會是一個如此心思縝密,言語犀利無常的人。
杜江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被張怒挑動得有些失控的情緒道:
“張怒,誰說我爺爺和學校沒有一點關系,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次我爺爺來學校,是因為三個月後,我爺爺將接替這所學校,成為新上任的深廣三中校長。”
“即將新接任的校長啊!”
“我滴乖乖,這消息好勁爆。”
杜江這話一出,教室裡所有的學生先是一愣,隨後各種嘩然驚呼聲、疑惑聲、議論聲、竊語聲,更是絡繹不絕從教室每個角落裡出現。
“是真的嗎?”
“那我們之前的張校,三個月後是要被辭退了,還是要被調崗了,有誰知道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怪不得杜江會讓他爺爺來當公證人了,估計是想…”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還有同學向自己望過來略顯自卑的眼神,杜江臉上剛才猙獰憋屈的表情微微一緩,眉宇間出現了一絲淡淡自傲。
他相信,自己把爺爺提前要來這裡上任的消息說出,張怒一定會嚇得妥協。
張怒聽到這個消息後,眉頭微皺了一下,眼裡露出一絲沉思,隨後聲音依舊不變,淡然道:
“就算是真的,那和現在的賭注,有一毛錢關系嗎?你爺爺在還沒上任前,還不是依舊只是一個校外人員,連校內清潔廁所,通馬桶的臨時工都不如。”
張怒這句話一說出,全場嘩然。
教室裡所有學生原本以為張怒會妥協,結果直接毫不客氣的對慫回去。
他們瞬間對張怒刮目相看了幾分。
這張怒簡直就是毒嘴啊。
以前他們怎麽看不出?
太能辣人了吧,罵人都不帶個髒字。
居然把真神暗喻成,連臨時工都不如。
要知道,那可是真神啊。
他們深廣市是南方一個超級城市,常住人口,沒有兩千萬也有一千幾百萬。
其中真神最多也就只有寥寥無幾兩千多個。再往上一步,幾乎是某一種規則秩序代名詞的主神,大概最多也就七八來個。
至於至高神?
一個超級城市會不會出現一個,他們不敢打包票,當他們知道, 在全省三億多人裡,至高神也才只有八個,而且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八個。
可張怒從剛才居然指桑罵槐的說,杜江真神神位的爺爺,連臨時工都不如。
是不知者無所畏懼,還是真有啥底牌?難不成張怒認識至高神不成?
要是這樣,那豈不是貧困生和世界首富互相認識,沒啥區別?
他們想想都覺得荒誕無稽,畢竟這麽會有這種可能。
而就在張怒這句話說出時,在教室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
他們兩。
一個是學校的教導主任,無限接近真神神位的盛萬生。
一個是還有新晉升真神神位,被安排三個月後接任深廣三中的杜江的爺爺…杜大海。
剛才,下課鈴一響,他們兩人從教導辦公室出來,在走廊上,他們憑借自身神體,基本上是把張怒和杜江的對話,全都聽了進去。
雖然他們知道張怒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但誰願意被如此貶低啊?
因而此刻,兩人對張怒的印象。
極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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