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緩步走在白玉昆出現頻率最高的小玉石台,此處是由一整塊巨大玉石為基底建成的的小型廣場,是築基弟子少來而煉氣期弟子多來的地方。
白玉昆平常沒事兒乾就喜歡到這裡戳著,讓人管他叫師叔。
此時小玉石台上已有不少煉氣弟子在此呼吸吐納,借初晨紫氣,修晨起早功。
林桀沒走幾步,就聽到遠處有一聲接一聲的“師叔好。”傳來。
“苦主找到了。”林桀含笑挑眉。
循聲過去,果然看到一個面容猙獰卻故作溫和,滿臉猥瑣卻佯裝正色的中年男子正抓著一個煉氣女弟子的手,應該是在給這女弟子看手相。
只見這女弟子身材妖嬈,面容豔麗,被白玉昆抓著手羞得雙頰緋紅,一副欲迎還拒的姿態引得白玉昆心中像是被貓撓了似的。
然而這女子眼底卻滿是算計,且藏有厭惡不屑之色。顯然,白玉昆此時才是要被玩弄利用的那個。
林桀見他這幅猥瑣饑色的樣子心裡直犯惡心,當場決定一會兒要在他臉上多來兩拳。
“放開那個女孩!你這醃臢潑賊!”林桀出聲喊道,然後正氣凜然的向白玉昆走去。
“隨便揍一頓拉倒,他的神雷氣息就不要了,我怕惡心著了我的龍兒子。”林桀心裡與秋山澪傳音。
秋山澪聞言輕笑了兩聲。
林桀此話一出,小玉石台上的眾人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弟子們見是林桀都來勁兒了。
“這就是那個破門而入的林桀嗎?怎麽是個愣頭青。”
“沒看出來還是個正義之士,不過就是有點傻。”有個女弟子噗嗤笑道。
“他怎麽敢跟白玉昆叫板,那不成真如傳聞所說,他是那個誰的那什麽......”
......
林桀聽著周圍的各種聲音心裡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以這種方式進入內門,看來我今後會永遠處在八卦的最中心了。”
至於被林桀一聲斷喝壞了好事的兩人,那女子狀似羞赧的從白玉昆身邊退開了半步,收回了纖手,但倒是並未離開白玉昆身周,一副羞羞怯怯的樣子。
但林桀觀其眼底已經是惱火至極。
白玉昆做這種虧心事被人喝止,下意識的慫了一下,但一見是個煉氣期的弟子出的聲,怒火蹭的一下就冒得老高。
不過當他冷靜下來又一看,竟是那個破門而入,剛成為內門弟子的林桀時,他的心裡立刻開始瘋狂的算計了起來。
這些年跟在白鏡世身邊當狗腿,實力雖然毫無存進,但敏感度這一塊兒屬實是已經拉滿了。
作為白鏡世資深狗腿,最為貼心的擦屁股紙,他自然是早已得到情報,白鏡世因此子被大大的處罰了一次,甚至連手中權柄都被削了一半。
白玉昆立刻想到:“要今天能在這裡把這小子弄廢了,白大老爺必然會更加賞識我的!”
其實他當然清楚,要是能把林桀直接弄死白鏡世肯定是最解氣的。但這樣一來他自己也就觸犯了門規了,就算不被抵命最次也得被驅逐出山門。
“哪有拍馬屁拍得把自己都搭進去的道理。再說了現在白大老爺權利被分,要是我真這麽幹了他肯定是保不了我的。”白玉昆心裡跟明鏡似的。
“小子,你幹什麽?”白玉昆眯起三角吊睛眼,眼神危險,猙獰的面孔更顯難看。
“幹什麽?你說我幹什麽!?”林桀皺眉故作反問,然後正氣凜然的指著白玉昆罵道:“你看你長得跟個妖怪似的還敢猥褻少女,
看把這位師妹氣得,臉都紅了! 大早上起來你也不撒泡尿洗把臉再出門,長成這副嘴臉還敢出門,不怕被人當成妖物塞進豬籠裡沉江嗎!”
旁邊的弟子們聽得直樂但又不敢笑出聲,一群煉氣期弟子紛紛扭過身去憋笑,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完了,他算是把白玉昆得罪慘了,今天他怕是完整的走不出去這小白玉台了。”一弟子笑完,忍不住歎道。
“這人可是不要臉面,敢對煉氣弟子出手的。而且堪稱是心狠手辣,我聽說有幾個沒背景的內門弟子被他暗中打斷過手腳,死在他手上的外門弟子更多。”
......
“你!!”當事人白玉昆確實直接氣炸,他最恨有人說他貌醜,此時聽林桀這麽一罵當真是怒發衝冠,眼睛都紅了。
林桀有恃無恐的叉著腰昂著下巴指著白玉昆的鼻子罵道:“你什麽你?你什麽你!?別人怕你是築基,我可不怕你!”
說著,林桀真像是怒極了,從旁邊怪石小景上扣下一塊兒石頭, “嗖”的用力扔向白玉昆。
白玉昆的當真是沒想到這小子真敢對自己動手,硬是沒反應過來,被一塊兒石頭砸的正中面門。石頭登時碎成一地,白玉昆一臉石灰,雖未受傷但真是狼狽不堪。
“啊!”旁邊那個妖嬈女子也是一驚,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白玉昆都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事情,用氣的直哆嗦的手指著林桀,瞪起一雙三角吊睛眼,臉上不規則的橫肉顫抖著,不敢置信的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打你怎麽樣?打你老子還需要看黃歷嗎!?”林桀囂張的叉著腰,站在原地一陣嘚瑟。
周圍看熱鬧的眾弟子又是趕緊轉身、捂嘴、憋笑、抖肩。
說實話雖然白玉昆平常狗仗人勢欺負別人慣了,但真到這種自己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的時候,他平常的那些實踐理論還真用不上了。
一時間白玉昆被氣的渾身發抖站在原地卻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真的直接上去將他給打殺了。
金雷宗門規明確規定,宗門弟子不允許私鬥,如想鬥法只能是按照門規發起宗門決鬥才行。
但宗門決鬥必須得是宗門待遇低者向宗門待遇高的人發起才行,他還真不能現在就動手把林桀給怎麽地了。
然而,就見在對面嘚瑟了半天,快要把他氣死了的林桀此時竟掏出了內門弟子腰牌,直勾勾的向他走了過來。
“難不成,他是想......”
“難道......”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