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咖啡廳。

　　晚飯後。

　　“你好，我叫戚雪，國家第五特殊調查局……工作人員。”

　　一個美女說道。

　　“……”黎明坐在咖啡廳角落裡低頭喝著咖啡，一臉的“請開始你的表演”。

　　“請問你是鬼使徒嗎?”美女喋喋不休，“如果是的話呢，我們將會和你簽訂工作合同，到時候你會擁有執法權和維護治安的權力，還有每個月一萬的工資，是不是待遇很豐厚?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你……”

　　“不是。”黎明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起身離開咖啡館，對著服務員說:“她買單。”

　　“喂！你等等啊！”廢話很多的美女戚雪追了上來，卻被服務員攔下。

　　“您好，您的咖啡錢還沒付。”服務員很有禮貌，但是站位隱隱擋住了她離去的方向。

　　顯然她不掏錢就別想走。

　　“……給你！”戚雪隨手取出一張一百給了服務員，然後人就要追出去，然而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視線中卻已經失去了黎明的蹤影。

　　他混入人群，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裡，絲毫不顯眼。

　　戚雪掃視一圈兩圈三四圈。

　　無果。

　　她回到咖啡廳，看向服務員，沒好氣地說。

　　“找錢。”

　　……

　　黎明走在路上，頭上戴著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

　　那個什麽戚雪是他剛剛走在路上的時候遇到的，準確地說對方就是來找他的。

　　至於為什麽?

　　黎明猜測，也許是自己在江市大學的事情鬧得有點大。

　　眼神嚇哭人，這種十分符合鬼使徒的情況會引來一些有心人也是挺正常的。

　　而且這速度有點快，下午事情才發生，晚上就找來了。

　　看證件，對方確實是國家的人，也確實是什麽勞什子第五特殊調查局的人，但是黎明對此不感興趣，待遇不好你就算是神盾局他也不會加入的。

　　戚雪羅裡吧嗦說了半天給了他什麽權?什麽都沒有。

　　執法權和維護治安的權力是什麽?無非就是一旦現實中出現鬼物，讓他頂上去唄，這是權力?

　　然後每個月一萬的工資?

　　你是在搞笑?

　　對鬼使徒而言，要賺錢還會很難嗎?

　　之前他之所以貧困不是他沒能力，只是他那時候難以接受女友的死亡，頹廢，什麽都不去做罷了。

　　作為鬼使徒，他隨便拉人一把，都是數千萬的入帳，比如冒失女。

　　他會缺錢?

　　一個月一萬?賺一千萬要多久?

　　黎明覺得這種待遇會去的人都是傻子好嗎?

　　把頭別在褲腰帶上去給你維持治安，然後還沒有相應回報……用愛發電嗎?

　　可能會有一些傻子願意為了國家和人民而這麽做，但絕不是黎明，黎明會對這種人保持適當的敬意但卻絕不會效仿。

　　他的最終目的還是復活蘇曉彤，而不是所謂的家國情懷。

　　鈴鈴鈴。

　　“……”黎明手機突然響起，陌生號碼，黎明接起電話。

　　“我是戚雪，你剛剛怎麽突然走了?是不是對我的條件不太滿意?這樣，我可以把你工資提高到兩萬……嘟嘟嘟。”

　　黎明把這個電話號碼加入黑名單，他開始懷疑這個戚雪腦子有問題。

　　他需要的是那份工資嗎?

　　他需要的是變強，如果加入第五特殊調查局能讓他大幅度變強，

他才有可能加入。　　或者……他們要是能復活曉彤也行，然而他們不能。

　　或者他們付出足夠的籌碼也行，然而他們沒有這種籌碼。

　　而且工資從一萬提高到兩萬，直接翻了一倍，就說明這人之前沒有誠意，瘋狂壓價，這種看不清楚局勢的蠢貨，黎明懶得接觸。

　　電話再次響起。

　　來顯:魔女。

　　“喂?”畢竟是熟人，黎明開口。

　　“你又拒絕了她?”紀馨問道。

　　“嗯，我懷疑她腦袋有點問題。”黎明平淡開口。

　　“她現在在我這裡。”

　　黎明:“……”

　　“那剛剛找我的……是誰?”

　　“也是她。”

　　黎明轉身，看到了一隻前凸後翹的魔女和一只看起來就像是話癆的弱智。

　　“你跟蹤我?”黎明挑眉。

　　“沒，我只是路過。”紀馨聳了聳肩，“我不但沒看到你嚇哭教官，也沒看到你被當猴子圍了半小時。”

　　“……”

　　……

　　“所以說你是“看”到了什麽嗎?”黎明坐在咖啡廳角落裡叼著煙看向紀馨，眼神示意。

　　紀馨點了點頭，然後在戚雪的注視下靠近了黎明，伸手自然挽住黎明的手臂，一幅小女人姿態，“我覺得也許在正式服裡，你和國家合作會比較有利。”

　　“怎麽合作?他們甚至沒有我要的東西。”黎明挑眉，忍住沒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這魔女估計又在算計什麽。

　　“你想要什麽?我們其實都可以商量。”戚雪忍不住開口。

　　“你們擁有復活技術嗎?”黎明問。

　　戚雪:“……”

　　“你們能讓我變得更強嗎?”黎明問。

　　“我們可以教你射擊、格殺技巧還有……”

　　“你知道的，那些對我們而言意義不大。”黎明平靜地看著戚雪的眼睛。

　　戚雪一愣，她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無盡的恐怖，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跑了五米遠了。

　　黎明看著她，這次他用了一半的力。

　　在黎明的注視下，她悻悻地走了回來，顯而易見，黎明能讓她恐懼地逃離，自然也能在她被恐懼的時候弄死她。

　　這種人，也確實不需要射擊和格殺技巧之類的作戰技能，學習那些對他們而言太過浪費時間，畢竟對於黎明等人而言，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尤為深刻。

　　“所以你們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卻想空手套白狼?讓我冒著被同化的危險為你們做事?”黎明叼著煙也沒點，看著戚雪，身體微微前傾，“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現在已經不被法律、道德所束縛了，所以那些人會有多危險?”

　　“你們什麽都不付出，卻想要我冒死為你們做事。”

　　“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好說話?”

　　“還是覺得我父母尚在我不敢掀桌子?”黎明叼著煙點了，眼神瞬間犀利。

　　“其實我吧，從來就不是講規矩的人。”

　　就像這咖啡廳也不讓抽煙。

　　黎明也沒有什麽忌諱。

　　除了復活曉彤的大方向和自己的底線不變以外，黎明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也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他其實更想成為那個……制定規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