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向後退去,他可一點不開心,盡管成了英雄,他又很多疑問要解決。
“首先,倒底有沒有人泄密?”
林風在林中走來走去,低頭沉思著,“魔教的反伏擊,表明計劃泄密的可能極大,但是還不足以完全證明。”
“畢竟也會有突然意外發生啊!”
他抬著頭,看著天空,默默思考。
想著想著,他不由想起了之前那個在山門口出現的黑衣人,“他憑什麽一個人來?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
“除非他知道了這個計劃!知道華山派後方空虛!”
林風狠狠用拳砸了下旁邊的樹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可以肯定,計劃確實泄露了!”
他不由驚出身冷汗。
“既然這樣,”他用樹枝在樹底下劃了起來,“日月神教對華山派的這次圍攻,就不算成功。”
“它得到了這麽機密、這麽有價值的情報,而且實力又很強大,進行反伏擊的話,應該能取得更大的成功,起碼可使華山派的損失增加一倍!但是卻沒有!”
“這是為什麽?”林風站了起來,又爬上了樹梢,向外張望。
只見幾百米外,日月教教眾稀稀拉拉站在起,排成幾行,有的就地坐在了地上,還有的則圍在起,架起火堆,燒著鍋肉湯,飄來淡淡的香味。
林風恍然大悟,“他們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事人員,而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同江湖中人談什麽嚴格的軍法?”林風笑著搖了搖頭,他之前的判斷是建立在對方是嚴格訓練的軍事人員的基礎之上的。
他接著向外望去,只見有的教眾開始跳起舞來,其它的則連連拍手,似乎很高興。
“對他們來說,打了勝仗就可以了,還有別的什麽好說的?”
林風長出口氣。
正在這時,那些教眾突然停止跳躍,向兩邊退去,面露尊敬之色。
林風本來想下去,但是見到這種情況,又停了下來,伸長脖子,努力看著。
只見從那些人的後方,走來隊人。
領頭的身著寬大的黑袍,上面閃著金色的亮光,似乎繡著金色紋路。
那人年約四五十,面色慘白如紙,頭上戴著頂黑色的牛角帽,好像兩個牛犄角,腰間佩著柄短劍,飛步向前走著。
其它教眾看見他,無不彎腰點頭。
那人的身邊,還有些人,其中的位,林風頓時認出,正是之前的山門口出現的那位黑衣人,他拎著镔鐵棍,又蹦又跳。
還有其它幾人,也是身著黑袍,腰佩長劍,似乎是教中的高級人員。
這些人直直向前走著,直走到距離山門有箭地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其它的教眾也跟了上來,排在他們的身後。
這下林風看得更清楚了,他不由伸長脖子使勁看去。
領頭的戴著牛角帽的黑袍人,抬頭仰望著華山大門,旁邊幾個人對著山門指指點點,那人則不住地點頭。
林風轉向山門,發現眾長老也出現在那裡,有的站在門樓上向外觀望,更多的則站在山石上,隔著老遠望著。
那名領頭的黑袍人揮了下手,有一名身著黑衣的教眾從後面跑了上來,手裡拎著根竹竿,竹竿上掛著個人頭。
那名教眾在山門前,揮舞竹竿,晃來晃去。
那些教眾連同領頭的黑袍人哈哈大笑。
頓時,眾華山長老眼睛濕潤了,
驚叫道:“馬長老!”他們看著竹竿,滿臉悲憤。 林風不認識馬長老,但是可以判斷,戰死的那位長老,應該是他,現在日月教拿著他在陣地上顯擺。
他不由重重拍了下樹枝,對此他是無可奈何。
這一拍,將樹枝搖得“嘩啦啦”直響,頓時驚動了站在山門前的那些人。
他們齊扭頭看向林風,這時候,有名教眾,湊到那名領頭的黑袍人面前,指著林風的方向,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那名黑袍人似乎渾身一震,伸長脖子看向林風。
他的目光深邃,好像發出陣陣寒光。
林風不由打個激伶,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手持镔鐵棍的那名黑衣人,也看到了林風,他跳著跑過來,手舞镔鐵棍,對著林風揮來舞去,大叫大嚷道:“那廝,敢和小爺大戰三百合?”
林風現在一個回合也戰不了,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華山派眾長老及弟子也扭頭看向林風,驚訝無比,“為什麽那些人會對華山廢柴嶽不群感興趣?”
“這個時候不能示弱!”林風高抬起頭,“刷”地舉起了大紅花,朝著天空舞了起來。
本來他是想揮舞寶劍的,但是那家夥太重,現在舞不動,隻好揮舞大紅花了。
“誰怕誰?你等著,我馬上來!”
他假裝向樹下爬去。
眾華山派人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劈死了名魔教教徒,引起了魔教注意。
頓時,孫長老揮了下手, 道:“各弟子緊守山門,不得隨意進出!”
林風長出口氣,若是沒人阻攔,他就要大大咧咧地從山門而出,畢竟為了應對對手的挑戰,翻牆而出,不太禮貌。
於是他揮了揮手,“長老有命,不得進出,咱們以後再比吧!”說完,“哧溜”聲他滑下樹,溜得無影無蹤。
那名手持镔鐵棍的黑衣人,揮舞了幾下,見沒人了,感到無趣,也就離開。
領頭的黑袍人轉向山門,揚聲叫道:“華山派眾人聽了,你們已經慘遭失敗,快快投降,可留全屍!”
他的聲音好像是用鐵鉤刮著鐵皮桶,尖銳刺耳。
眾華山弟子捂住耳朵,衝外直吐唾沫。
林風躲到棵大樹後,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人,實在太好了,於是他盤膝坐了下來,開始運氣。
內力一運起來,他覺得輕松了許多,好像內力也漸漸恢復。
此時的他,隻想快快恢復內力,對於其它事務,無心關注,那些華山弟子大叫大罵的聲音,他好像也沒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停息了,人們四下散去。
林風運了幾個周天的內力後,感覺恢復了不少,頓時有了力氣,他站了起來,走向圍牆。
眾氣宗弟子還在這裡站著,虎視眈眈看著圍牆,生怕有人從那裡衝過來。
日月教的人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做起了飯,從外面飄來陣陣飯菜的香味,並且夾雜著陣陣酒香。
那些教眾,就在山門前不遠的地方,圍坐在地上,大吃大喝起來,恍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