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發力奔行三十裡,速度見緩。
神秘武侯追擊的速度再次提升一分,一道拳勁落下。
山峰上留下巨大的拳印。
杜橫舟心神震動,被拳勁震得五髒震動。
這樣下去不行。
遲早會被打死。
杜橫舟把心一橫,人劍分離,飛劍倒轉襲向神秘武侯。
神念聚成一縷,化作神劍。
神秘武侯冷笑,一拳轟向飛劍。
紫氣震蕩,轟鳴聲響。
小子作死!
一心跑路還能垂死掙扎,可你居然敢反擊。
你憑什麽?
連老子一拳都接不住的家夥。
等我抓到你好好拷問你的來歷和目的,讓你死的不敢閉眼。
神念化劍,速度比飛劍更快。
刹那間就衝入神秘武侯的腦海。
神秘武侯腦中劇震,像是被一柄利劍插進腦袋,劇痛無比。
一刹那失神。
飛劍跳高,越過強橫的拳勁,化作飛針刺入神秘武侯的眼睛。
刹那之間,神秘武侯清醒過來。
他察覺到護體真氣的破洞,冷汗刷刷往下流。
壞了!
飛劍盤旋飛舞,將神秘武侯的腦袋絞成漿糊。
拳勁打到一座山頭,山石崩碎。
杜橫舟滾到山谷底,揮掌拍飛跌落下來的碎石。
大口喘著粗氣。
飛劍從半空落下,刺入杜橫舟肩頭的大地。
精神恍惚。
神念化劍一次性消耗掉全部精神力,令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痛苦得很。
可是真的好用啊。
杜橫舟既痛苦又興奮,心跳加速。
他服下一枚丹藥恢復真元,硬撐著收回飛劍,撿起屍體。
然後躲到一旁運功療傷。
先是被拳勁所傷,五髒六腑受創,耗費掉凡品七星及以下的所有靈氣溫養次數。
後又耗盡精神力,陷入虛弱狀態。
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麽嚴重的傷啦。
過了良久,一道身影出現在山谷裡。
杜橫舟睜開眼睛,輕輕舒了口氣。
是李玉斛。
“你殺了他?”
李玉斛很驚訝,把杜橫舟抱起來往回走。
杜橫舟臉皮一紅,不過實在是疲憊的緊,輕輕唔了一聲,靠在李玉斛懷裡休息。
“虛有其表之輩。”
李玉斛白了他一眼,也不多問,帶著杜橫舟回到城裡。
因為夜間遇襲,她不敢回萬象山莊,來到一處偏僻宅子。
只有李玉緣在。
“你看著他,有什麽事情先跑。”
李玉斛囑咐一聲,又去商會處理事情。
杜橫舟衝李玉緣笑笑,掏出靈石,盤坐在上面進行練功。
一練就練了五天。
足足五天時間,他的精神才完全恢復過來。
杜橫舟飄身落地,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隻覺身子輕盈,飄飄欲飛。
真元修為和神念大有長進,按境界應該已經進入築基一重的中期。
李玉緣長長舒了口氣,把籃子打開,擺上來一疊疊菜。
“橫舟哥哥,
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去找大夫啦。”杜橫舟飽餐一頓,將那武侯的屍體取出。
果然是楚家的人。
金票二十萬兩,銀票三千五百兩,短劍一柄,玉笛一根,令牌一枚,書信三封……
沒有武功秘籍,全是垃圾。
杜橫舟把錢和短劍收起,書信看了一遍燒毀。
玉笛交給李玉緣賣錢。
至於令牌。
他伸手撚了撚,毫發無損。
咦,稀罕。
杜橫舟抽出短劍,運足真元往令牌砍下。
哢嚓。
短劍破碎,令牌依舊建在。
好東西!
杜橫舟眼睛一亮,把令牌握在手裡細細打量。
令牌正面刻著一座大殿,反面刻著甲七字樣。
看樣子應該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身份牌。
“系統,獻祭。”
【獻祭無名金屬一塊,飛劍提升到靈品八星,滿足靈品八星飛劍解鎖條件,請問主人是否解鎖?】
杜橫舟的眼睛亮了起來。
好東西。
這是真正的好東西。
這個組織他記下了,等他修煉到金丹期,就出手搗毀這個組織,免得他們禍害他人。
動不動就雇凶殺人,親手殺人,能是好人嗎?
一股神秘力量注入正在丹田被真元蘊養的飛劍,令飛劍變得更加明亮。
杜橫舟等了一會,飛劍沒有任何變化。
他失望的搖搖頭,然後點火將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第二日一早,用罷早飯。
杜橫舟動身,先去飛羽郡尋杜青霜。
來開縣城來到荒野僻靜處,杜橫舟禦劍騰空。
很快趕到飛羽郡。
“九姑娘去石州啦。”
新任錦繡閣閣主道:“她臨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封信,說會在石州等你。”
杜橫舟謝過她,取信離開。
六月十五將至,想來要去拜師的人都在往石州趕。
杜青霜沒有杜橫舟禦劍飛行的手段,肯定要提前去。
信封裡不僅有信,還有一幅簡易地圖和一塊腰牌。
杜青霜在信裡說從飛羽郡去石州的路途遙遠,其中多有凶惡之地,要杜橫舟小心在意。
地圖給杜橫舟,讓他不要迷路。
腰牌是錦繡閣的信物,可以在困難時尋錦繡閣幫助。
最後留下一個地址,讓杜橫舟去石州後尋她。
“青霜姐姐還真是用心了。”
杜橫舟輕笑一聲, 拿起地圖記了幾個重要的地點。
他去石州,一路禦劍飛行,所費不過三四日。
什麽危險也抓不住他。
曉行夜住,杜橫舟禦劍疾行,不覺三日過去。
這日傍晚,按劍落到一處破廟裡。
隨手捉了條野兔,生火烤起來。
趕路之時難免錯過宿頭,杜橫舟生性喜愛清淨,有了自保之力後更喜歡自由。
因此有時反而故意露宿野外。
反正他實力強,不懼蛇蟲鼠蟻的威脅。
夜色漸暗,冷風漸漸生起。
破廟的屋頂、牆壁都有窟窿,聽得風聲嗚咽。
只有內堂還算完整,擋得住風雨。
踏踏踏……
馬蹄聲隱約傳來,漸漸清晰。
在廟門前停止。
接著便有十來個江湖客湧入破廟,檢查廟內的情況。
杜橫舟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那些江湖客神色匆忙,一見杜橫舟就是面色大變,刀劍出鞘。
“又追來了,陰魂不散!”
“未必是他,不要衝動。”
……
杜橫舟抬了抬眼皮,複又垂下。
一群後天武者,沒有烤兔子重要。
一個戴鬥笠穿披風的劍客拱手施禮:“在下煙雨門絲雨劍客潘安光,借寶地過夜,請主人行個方便。”
杜橫舟收回目光,還以為是潘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