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孫成龍又幾次嘗試推拉開玻璃門,甚至拿連續踹門,但卻依舊是無功而返,甚至到最後竟被領導模樣的警察以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待在原地不要動。
於是,在孫成龍的身後則多出兩名警察專門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再趁機搗亂。
正在孫成龍擔憂張遠安危之際,網吧二樓的燈突然都亮了起來。
這一現象立刻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孫成龍見裡面情況可能有變,想要再次衝過去推門,卻被身後的警察拉了回來。
“放開我!”
“裡面燈都亮了,裡面是不是發生什麽情況了,你們快進去看看啊!”
此刻有些著急的他,努力衝著人警察們喊道。
“同學,你不要著急,我們會有專人來處理這件事!”一位攔住他的警察說道。
就在這時,從封鎖線外駛來一輛汽車。
汽車站穩後,從裡面下來一名中年人,隨後只見所有警察對這名中年恭敬一禮,隨即開始攀談起來。
在經過了短暫的交涉下,中年人直接越過孫成龍,徑直站在玻璃門前,單手輕輕一推。
“吱嘎~”一聲
玻璃門竟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隨後,那中年人毫不猶豫,直接走了上去。
————
樓內。
因為前五層都承包了出去,所以網吧開在了頂樓,也就是六樓的樓層。
因此想要從網吧下樓,就必須走過那專門為網吧留有的狹窄樓梯。
張遠經過這一系列的驚嚇後身體本就有些透支,再加上被上吊繩吊了不短一會,所以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隨著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樓下的警笛聲也逐漸傳入進他的耳中,這讓他一直忐忑的心也平添了幾分安全感。
快到一樓時張遠再也支撐不住,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好在門外的警察聽到樓梯有動靜轉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已經暈倒的張遠。
————
盛京市醫大一院,一個單獨的病房外。
“同學,你快回去吧!”
“剛剛醫生不都已經說了嗎!裡面的同學只是體力透支的有些嚴重,還帶有一些輕微的皮外傷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是啊!你快回去吧,別耽誤你明天的學習,這裡有我們你就放心。”
兩名警察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孫成龍,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都已經重複多少遍類似的話了。
“可是我擔心…”
孫成龍話還沒說話,一名警察搶先道:“放心吧,我們至少布置了四名警察輪流在這裡值班來保障你同學的安全,你現在在這裡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回去休息吧!”
聽警察這麽說,孫成龍只能無奈的走了,臨走前還深深的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張遠。
夜半時分。
守在病房外的兩名警察正攀談著什麽,時不時會望向裡面的病床。
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張遠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
潮濕、黑暗、厚重…
泥土!沒錯,就是泥土!
我竟被埋在了泥土裡!
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沒有聽覺,也沒有觸覺。
我就仿佛是以一個觀看者的身份,日複一日的等待著什麽…
這一天,一群人帶著鐵鍬和鋤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我挖了出來。
看他們臉上掛著的表情,
那分明就是迫不得已,極不情願的樣子。 我被塑封進了一個人形雕塑身上。
我為什麽這麽肯定這個容器是人形呢!
因為我能看見,因為我有眼睛…
很快,我被擺在了一處類似於小廟的地方,位居高堂,被一群人日夜朝拜著。
貢品也很搞笑,乃是一些煮熟了的人頭、四肢、軀乾…
看著每次被擺上來的貢品,我莫名其妙有著一種熟悉感,好像我認識他們一樣。
剛開始供奉我的時候,前來朝拜的人們眼神十分有趣。
憎惡、驚恐、惡心、害怕、敬畏…
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用如此複雜的眼神看我!
好在年複一年,隨著新人換舊人,舊人被擺上了貢桌,新人看我的眼神也只剩下敬畏、仰仗。
一代又一代,一輩又一輩…
直到某一天的清晨,他們突然很是倉促的跑進了我的小廟看了我一眼,然後拜了拜,最後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自那以後,他們看我的眼神變得愈發畏懼,朝拜的我次數也與日俱增,甚至有人在廟裡住下,日夜侍奉我的香火。
直到某一天的傍晚,無數人舉著火把紛紛來到我的小廟前叫嚷著什麽!
我想聽,卻什麽也聽不到…
我被砸碎了!
…
“砰!”的一聲。
張遠猛的從床上坐起!
“夢!竟然是夢!”
“太嚇人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他突然感覺屁股底下濕漉漉的。
低頭看去,他這才發現之前躺過的白色床單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打透。
看著上面‘盛京市醫大一院’的字樣,張遠這才想起昨晚的經歷。
“看來我被救了!”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一名中年警察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一頭冷汗的張遠道:
“應該是沒事了,就是感覺身子還有點虛!”
看著張遠那有些慘白的臉,以及身後的一灘的水漬印,中年警察笑道:
“我看你也有點虛!”
隨即中年警察正色道:
“叔是過來人!叔勸你,忌掉那些不良嗜好,否則到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了!”
張遠:“…”
“好了,你再休息一會,我在外面,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中年警察說著,便向外走去。
“對了!”剛走到門口,準備關門的中年警察好似想到了,回過頭道:
“下午的時候有位大人物要來見你,你做好準備!”
還不等張遠問,中年警察便‘碰!’的聲關上了房門。
張遠無語…
過了沒多久,一個護士帶著嶄新的床單和病號服走了進來,顯然是剛剛中年警察打過招呼。
換上衣服躺回床上,張遠滿腦袋想的依舊是這幾天遭遇的事情與剛剛所做的夢。
“唉!怎麽這麽多怪事接二連三的找上了我,我上輩子到底造的什麽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