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班又要遲到了。”阿杜坐在地鐵上,面無表情,心裡卻是糟糕透了,“這個月遲到這麽多次,又要被老板罵了。”
沒辦法,家門口在修路,平時五分鍾到地鐵站,現在得繞個大圈才能坐上地鐵。一下地鐵,阿杜快步走出地鐵口,然後往著馬路對面的公司大步跑著,“靠!這個紅燈時間太長了,來不及了”阿杜心急如焚。
“嘿!小心!”
“啊——”快叫破喉嚨的路人只看到一個被車撞飛起來自由落體的人。
“什麽情況,為什麽大腦一片空白,不是說人快死之前都會想起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嘛。哦對,我哪有什麽重要的人,我只是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阿杜在空中劃出外拋線的時刻,大腦還在想著,“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想吟詩一首,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最後想的一個人居然是徐志摩?”
阿杜重重的落地,伴隨著無意識亂七八糟的思緒,和人群的叫聲、腳步聲以及自己濃重的呼吸聲,世界好像從來沒這麽吵過,也從來沒這麽安靜過,眼皮重重的合上。
“哪來的臭乞丐!滾一邊去!”身穿兵服打扮的官兵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的一個小乞丐。小乞丐一動不動,穿著破破爛爛單薄的衣服。
官兵看小乞丐一動不動,嘴上嘀咕著“該不會凍死了吧,這天也說不好。”官兵拽住小乞丐的雙腿把他往旁邊的小巷子拖了拖,完了埋汰的拍了拍手。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車旁兩側是步伐整齊的官兵護衛,最前面還有一個騎著駿馬,身穿輕甲的少年郎。斜著眼看到旁邊的官兵把那個小乞丐往旁邊拖去,輕蔑的扯了扯嘴角,這個世上天天都有人死,餓死、凍死或者被殺死。見怪不怪,更何況少年郎其父乃是這歷城的城主,手握這歷城生死大權,生或死只不過是這些人有時候的一個念頭而已。
在一旁巷子裡躺著的小乞丐手指頭忽然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沒死?這是哪?為什麽我不是在醫院?難道還在公司旁邊的馬路上?”小乞丐緩緩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看到旁邊的馬車和身穿奇裝異服的官兵,又往四周看了看,愣了愣“我去,影視城?我這是廢物利用給搬過來當屍體了?”
官兵看到小乞丐坐起來也是懵了,合著沒死,這麽一想,火氣就上來了,沒死讓你滾一邊去居然都不理睬,上去就準備給小乞丐一腳。
剛剛坐起來的小乞丐看到官兵凶神惡煞的一腳就過來了,也來了火氣,我堂堂一米八大漢,過來給你們當群演居然還想打人。這麽一想,阿杜也是一肚子火氣,一骨碌站起來,準備拿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來教育教育這個不講理的死跑龍套,但是,站起來的他瞬間愣了,這個跑龍套的這麽高的嘛,現在群演要求這麽高,身高得跟姚明一樣了?但是阿杜又忽然發現不對勁,周圍的人都是這麽高,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破著洞的衣服,烏漆嘛黑連鞋都沒有的小腳丫。
正想著,官兵的一腳已經到肚子上,阿杜又一次的飛起來了。這次沒有那麽多想法,落地阿杜就暈了過去。
“聒噪,快點回府,本少爺餓了。”馬兒上的少年郎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官兵訕訕的笑著連連點頭。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絲絲寒意,阿杜悠悠醒來,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沒有起身,怔怔的發著呆,小說的情節也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除了超級無敵霹靂螺旋懵逼,沒有其他詞語可以表達出自己的心情。 “這副身體還是個小孩子啊,還是個小乞丐”阿杜摸了摸身上也沒有常規情節附帶什麽寶物啊,什麽超級系統啊。“不對啊,這不符合常規套路啊,難道我會在後面撿到什麽武功秘籍啥的?”阿杜楠楠到,臉上一臉疑問。
小乞丐的記憶也已經充斥進阿杜自己的腦海中,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現在這個世界是一個異世界,並不是自己熟電視劇上所演的古代,有很多自己從未接觸過的認知。這是個修煉精神力的世界,通過強大的精神力,獲得天地賦予人體的元素,世人稱這類人叫做練術師;也有通過鍛淬體魄,不斷提升自身強度稱為武夫,還有通過精神力淬煉自己的兵器使得兵器具有超強破壞力,這類人稱為煉器師,最常見的就是殺傷力絕頂的劍客。至於這些異人的境界,小乞丐的認知裡並沒有,畢竟太小了,接觸到的也是最耳熟能詳的。
阿杜自己的把小乞丐的記憶回溯了幾遍,神情嚴肅起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些條件我都符合,看來我是注定要來拯救這個世界的。”阿杜意淫起來。
先找到吃的填飽下肚子,餓得不行,小乞丐的身體也已經餓了兩天了,實在是頂不住了,饑餓感包裹住阿杜整個身體。
“不行,我得先覓食,填飽肚子再看下一步,唉,別人穿越都是要麽將軍,要麽皇上,要麽是個大紈絝,怎麽自己就是個小乞丐呢,還手無縛雞之力。”阿杜慢慢的往外走著,尋思著能不能撿點吃的墊墊肚子,又口渴難耐。虛弱的拖著身子,走了一會看到一座橋,小心翼翼的往河邊走,趴在河邊大口的灌了幾口河水,肚子稍微舒服了點,只是這河水也忒涼了,自己也太冷了,往橋下走去,尋想著先過一夜。白天些許會好一點,剛走到橋下,看到一身穿破破的獸毛夾克老頭,亂糟糟頭髮一老頭靠在橋墩下眯著,口水巴拉,懷裡揣著一個發黑的饅頭。
阿杜一看到饅頭,直咽口水,餓的實在受不了,悄悄的緩緩向老頭走去,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到了老頭邊上,小手慢慢的伸向饅頭,剛碰到饅頭,感覺到一股寒意,一抬頭,看到這老頭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一邊去小乞丐,這饅頭你爺爺我自己都舍不得吃,還能給你拿了去?”獸衣老頭打趣著說道。
“爺爺,爺爺,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就心疼心疼你大孫子吧,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真要餓死了。”阿杜立刻趴地上拽著老頭的破獸衣,好像還想把這獸毛夾克還趴下來。老頭給阿杜這聲“爺爺,爺爺”喊的給愣住了,這小乞丐這麽會接話,一把拿住小乞丐的手,生怕阿杜把他這獸毛衣給扒拉壞了,可剛抓到阿杜的手,卻是給愣住了。
“這明明像是死人的胳膊,毫無生氣,更沒有什麽體溫可言。”自己這麽多年走南闖北,殺過的,見過的死人那是比這每天走這橋的人都要多,一摸到這小乞丐就斷定是具屍體,可是眼前這小乞丐卻是活生生的在喊自己爺爺爺爺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練術師的手段?仇家找上門來了?”老頭又搖了搖頭,這小乞丐手無縛雞之力,斷然不會是來索命之人。
“你到底是誰?什麽目的?”老頭灼灼的盯著阿杜說道。
“啊?我是你孫子啊爺爺!”阿杜愣神歸愣神,白嫖的想法卻是一刻也沒停下來,“爺爺,我真餓的不行了,分點饅頭給我吧。”
老頭眯了眯眼睛,把饅頭扔給了阿杜,“快吃,吃完了,我有話問你。”阿杜接過饅頭狼吞虎咽的幾口吃完饅頭。身體的饑餓感快讓自己窒息了,喝的水也只能讓自己短暫的緩了緩,食物進入肚子裡,阿杜瞬間覺得好多了,起碼感覺身體有了點力氣。
“小乞丐,你給我好好說話,你叫什麽?我看你這小身板餓的早該上西天了。”老頭蹲著帶著疑惑問著阿杜。
“老爺爺,我叫阿杜,實不相瞞,我剛醒沒多久,之前給餓昏過去了,實在是沒辦法,來河邊喝點水,才看到爺爺你,和手上的饅頭。”阿杜一說到饅頭肚子又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老頭半信半疑,卻心裡有點驚訝,昏過去了,我看是死過去了又活了,這小乞丐死過我斷然不會看錯,居然還能醒過來,身負氣運嗎?思索了一小會兒,說到:“呐,馬上天亮了。你呢就跟著我,保管你不會餓死,只不過你的好好聽我話,懂了沒?”
阿杜聽到也是半信半疑,這邊應該還沒有販賣小孩器官的嗎,我才剛來就遇到人販子了?應該不會,自己不跟著他,也八成是餓死,自己才剛來這個世界,還沒體驗到花花世界迷人眼的感覺呢,肯定不能死。
“好,爺爺,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好孫子,有你一口湯喝就肯定有我一口肉吃”阿杜虔誠的睜大明亮的眼睛看著老頭。
“呵,好一顆玲瓏心,當乞丐可惜了。”老頭打趣著說,“先睡會,天亮我們再走。”
阿杜也著實是累了困了,應了下來,就靠著老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