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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第九百二十三章∶如何!受氣!
  武則天卻是注意觀察秦曉樂面上的表情,見這小子一副陰死人不上算的神態,如何不知他心中打的什麽鬼主意,這是欲要往死裡整許家父子……

  武則天將秦曉樂的心中所想,確是猜了個正著。

  秦曉樂今日正是有整治許敬宗的打算,這小子自從被叔爺爺和父親點醒為官之道,便頗有心機,對朝中之事開始時常關注,知曉許敬宗乃皇后心腹,唯皇后之命是從,卻是讓皇上李治很是不爽。

  今日殿上,他正是欲利用皇上對許敬宗這等不爽的心思,說出拍皇上馬屁,陰許家父子的話語,引起皇上震怒,達到借皇上的嘴來惡心許敬宗的目的。

  武皇后見到皇上震怒,知此時再不為許敬宗說話,恐怕這廝有被剝奪官職的危險。

  “秦曉樂;本宮且問你,那地可是你秦家買下的,如是秦家買下,可有憑證。”

  聽到皇后所問,秦曉樂知這老娘們有心維護許敬宗,既然如此,小爺可得好生打打這不可一世的許家人的臉。

  “啟稟娘娘得知,那地正是我徐家買下。”

  說完此話,這小子早將準備好的地契從懷中掏出並呈上,待皇上、皇后看過之後,秦曉樂再將地契拿回,又當殿與眾展示,隨後大聲說道。

  “啟稟皇上、娘娘,臣奏本彈劾許敬宗和右驍衛將軍薛仁貴,二人罔顧國法,縱子強搶民間土地,私自派兵助紂為虐,似這樣的亂臣賊子,朝廷當該以律法處之,否則,如朝廷官員人人皆以此二人效仿,豈不使帝國盛世之景倒退回亂世之境。”

  殿上諸多大臣聞言,今日終是見到秦家這平日看似不著調的小子,論起朝政來也是有板有眼,對這小子皆是刮目相看。

  “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這小子與其父徐天多有相似之處,你不惹他便罷,否則,便會與你不死不休,這許敬宗當真是作死,以為自己位高權重,竟是敢打秦家土地的主意,當真是老虎嘴邊拔毛欲找死,而這許家的公子行事,卻是不將自己老爹坑死不罷休,該打!

  見過秦曉樂出示的地契後,皇上李治更是惱怒,聞聽秦曉樂彈劾許敬宗和薛仁貴,皇帝於龍榻上怒喝。

  “傳薛仁貴;朕卻是要問問誰給他諾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調兵參與鬥毆之事。”

  殿上諸多臣子見皇上大怒,皆是心想,這秦家小子怕是有欲將此事鬧大的節奏,且看娘娘如何處置,如何使此事大事化小。

  太監往右曉衛軍營宣薛仁貴之時,武皇后卻是於殿中繼續問話,而此時的話語卻是明裡暗裡點醒許敬宗認下教子不嚴的罪過。

  “許敬宗;你兒子於外胡作非為,行事囂張,強搶強奪,被人所打自是罪有應得,你不問清個中原由,攜子誣告徐曉樂,你可知罪。”

  許敬宗這老狐狸見秦曉樂出示地契並奏本彈劾他與薛仁貴後,說實在的,這老狐狸已然後悔自己不將事情弄清,憑著一腔怒氣便攜子上朝狀告徐曉樂的事,此時正在想如何挽回這個敗局,聞聽得皇后之言,自然心中有數。

  “微臣知罪,臣因操勞國事,沒有想到劣子竟然敢背著臣行不良之事,此乃臣之過也!還請皇上、皇后責罰。”

  許敬宗此話說過之後,皇后繼續言道。

  “許敬宗,想你等入朝為官,除了盡心國事外,對家中子嗣也該嚴加管教,所謂修身齊家不只是說說而已,諸位朝臣當以此自律,你今日既已認識自己之錯,本宮罰你薪俸一年以示懲戒,且將你家小子帶回好生管教,休得再生事端,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武則天在皇上出言之前定下對許敬宗的處罰,自是打的先將李治嘴巴堵上的主意,以免李治盛怒之下作出對許敬宗不利的處罰,使自己失一強力臂助而引起諸多的後患。

  李治對皇后這般輕描淡寫處罰許敬宗的決定甚是不滿,奈何皇后話也出口,隻得捏著鼻子暗中生氣,卻是感覺到自己如今在殿上仿若就是個擺設,不禁心中好生失落。

  便在皇上面色陰沉,殿堂中氣氛有些壓抑之時,薛仁貴隨太監進入殿堂之中,拜過二聖之後,卻是沒有聽見皇上有問他話的聲音。

  李治此時心中煩悶,有想要離開殿堂,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思,存了皇后想怎麽做便怎麽做的不滿情緒,自是不想再言。

  武則天見得薛仁貴進殿之後,皇上卻是默然不語的狀態,知道自己對許敬宗的處罰已然引起皇帝的不滿,然、這強勢的女人,如今她要的就是皇上在諸臣面前表現出軟弱的形象,使自己能把持朝政,得萬民臣服。

  “薛仁貴;金吾衛大將軍徐曉樂彈劾你私自派軍參與民間鬥毆,可有此事發生,你且與本宮如實道來。”

  薛仁貴進宮之前,早得麾下那位率軍參與許昂與徐曉樂打鬥之事的將領稟報緣由,暗怨自己大意被許家的小子所用,給自己引來這等麻煩,來此途中,早是已打好如何應對的主意。

  “啟稟皇上、娘娘;臣軍中確有軍士參與鬥毆,然、卻非臣派軍與人鬥毆,此事乃軍中兵士私自行為,臣昨日得報兵士未得軍令出營,已對不守軍紀的軍士,按軍律給予處置,還請皇上、娘娘使人明察。”

  聞聽得薛仁貴如此所說,秦曉樂一旁冷笑說道。

  “嘿嘿!薛將軍倒是將事推得乾淨,咱男子漢、大丈夫,有種做卻沒種承認,當真使人不恥。”

  薛仁貴聞言,如何受得這等鳥氣,旋即大聲怒道。

  “秦家小子;休得一旁陰陽怪氣,別人怕你家權勢,薛某卻是不怕,你有何證據指明薛某麾下兵士與人鬥毆便是薛某所使,如是沒有證據,臣奏你誣告之罪。”

  “哼!需知禍從口出,秦家小子,可別因為逞一舌之利,讓自己留下禍根。”

  薛仁貴冷哼一聲,語氣極為不善。

  “喲呵;小爺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你這等不要臉的,你倒是慣會使豬八戒過河,倒打一釘鈀招式,說小爺誣告你,那小爺且問問你,昨日與許家小子一並欲搶奪徐家之地的,可是你手下的軍士。”

  滿殿朝臣聽得“豬八戒過河,倒打一釘鈀”這等新奇的話語,雖是略知其意,卻又不知此話的出處,正自竊竊私語這小子哪裡學來的這話之時,卻沒見到薛仁貴此時臉色漲紅,其憤怒之狀,吃他欲撕了徐家的小子。

  “正是薛某麾下軍士,你待怎地。”

  “小爺能怎地,自認倒霉罷了,想薛將軍自詡治軍嚴謹,那徐某請問薛將軍,既是你麾下兵士,如沒有你的允準,可否出營。”

  “不能!”

  “那不就結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爺可沒冤枉你。”

  薛仁貴被秦曉樂設計,使說出的話被引入彀中,此時方知上了這小子的當,氣極之下,捏著拳頭便向秦曉樂狠狠打去。

  見這廝竟敢出手,秦曉樂當然不懼,雙手施展開父親所傳“乾坤無極手”招式接敵,你看他手掌舞出一片幻影,“劈劈啪啪”的聲音中,已然和薛仁貴於殿上大打出手,氣勢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便在二人各施招式,鬥得使人看來眼花繚亂之時,武則天氣極地大聲叫道。

  “放肆!殿前武士何在。”

  隨著武則天的厲聲大叫,有羽林衛值殿武士衝入殿堂,使兵器將打鬥的二人隔開。

  薛仁貴發泄怒火過後,聞聲方警醒自己莽撞,犯下藐視朝廷的大罪,遂叩頭認錯,大呼自己有罪,秦曉樂這小子卻是與隔開他的值殿武士擠眉弄眼,使這些平時與他交好的武士,是想笑又不敢笑,暗中直是罵這小子。

  “小將軍當真心大,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嬉鬧。”

  見得二人被殿前武士隔開,武則天望著跪伏於地的薛仁貴,卻是大聲喝道。

  “將此二人綁於殿門,各責三十軍棍。”

  眾武士得令,將薛仁貴架出宮殿,卻是拉扯徐曉樂時,聽得這小子嬉笑輕聲說道。

  “哥們手下留情,可不能使力,否則,小爺與你等沒完。”

  武成殿宮門前,薛仁貴、秦曉樂被剝去甲胄,但見兩名彪形大漢各執棍棒,分別對他與薛仁貴,拱手言道。

  “得罪了!”

  話落,壯漢使二人領受責罰,待二人準備好受刑,便是揮棍打來,薛仁貴一聲不吭,秦曉樂卻是大呼小叫,其聲使得殿中的李治好生不忍,終是拂袖而起,滿面怒容地大聲喝道。

  “夠了!”

  說完這話,李治竟是抽身而退,自顧離去,使得殿上端坐的武則天面色好不難堪。

  待得太監聞皇上口諭,喝止責打薛仁貴、徐曉樂的軍士之後,武則天於殿上再是斥責薛仁貴和徐曉樂一番之後,吩咐二人各回軍中,自省思過。

  一場許家父子惹出的鬧劇自此收場,卻是使李治終於嘗到皇權旁落的滋味。

  此次朝會過後,李治稱病多日不臨朝,一應朝中大權任由武則天獨攬,自己卻是常於禦書房中獨自歎氣。

  想身為男人,民間尚有;“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的說法,朕是皇上,怎可被人如此低看,這些逆臣,真正是要翻了天呢。

  這李治隻想著臣子們該對他忠誠,卻是不思自己之過。

  估計他至今沒有想到,自泰山封禪之後,朝廷中許多老臣各自代表的勢力,因越發察覺到他的軟弱和武則天的跋扈,對朝廷中事,多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大有種任你夫妻自去折騰的想法。

  正是因為朝廷中這些老臣多抱有此等思想,使武則天培植的勢力,如今於朝廷上,那是混得一個春風得意,而那些以往並不得重用的舊臣,如今轉向抱著皇后的大腿,竟然也人五人六起來,便是許敬宗、薛仁貴之流也敢在朝堂上放肆,當真氣煞朕也!
  李治心情越發煩亂,竟是欲微服出宮尋人傾訴心中之苦,左思右想又不知該往何處去,此時他倒是想找秦文遠好生談談,奈何齊王爺卻在長安城中,距離東都有數天行程,莫奈何,這皇帝只能舍遠求近,竟是於夜間去到太尉徐世勣的府邸。

  秦世勣如許多的老臣一樣,早是很少臨朝議事,便是臨朝,若非帝國有外敵入侵之事,對於朝庭處置民生、軍政的舉措,皆是只聽不言,仿佛於朝堂中就是木偶一般。

  這日夜間,秦世勣正在書房中看書休息,疲憊中閉眼養神,突感房中有異樣,睜眼卻見一位身著黃袍,腰懸佩劍的男子,正於房中笑眯眯地瞧著自己。

  秦世勣大吃一驚,沒有想到是皇上李治竟然微服來到他的住處,趕緊起身參拜,心中卻是暗忖。

  “這皇帝是搞哪樣,怎地不在宮中納福,卻來老夫這陋室,不會是帝國有大事發生吧!”

  難怪秦世勣會如此去想, 大唐自立國以來便甚少有皇上微服出宮的,更不會隨意到大臣家而不事先通知。

  慨因皇上乃一國之鼎,又稱“天子”,其行蹤如是隨意、妄為,豈不是少了那層“皇權神授”的神秘感。

  “皇上駕臨,臣未往迎接,還請恕罪!”

  “無妨;是朕使你府中之人不必打擾於你,你且休得怪罪下人。”

  得知府中人沒有及時稟報皇上來此的緣由後,秦世勣當然不會計較此事,卻是開口說道。

  “不知皇上漏夜於此,可是朝中有何大事發生,需要臣如何去做,還請皇上吩咐。”

  “秦愛卿想多了,朝中無有何事,是朕心情心情煩亂,欲尋人聊聊而已。”

  聽得皇上如此所說,秦世勣雖能大致猜到皇上因為何事而煩悶,卻對皇上今夜降尊紆貴來此,仍是有些驚恐不定,他不知皇上尋自己欲要說些什麽,欲要做些什麽,想如今局面,大權已被武則天牢牢掌握,若是朝廷中稍有異動,大唐如今盛世清平的政治環境將徒生大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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