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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第九百三十四章∶霉手!畫中!
  第936章 ∶霉手!畫中!

  正在二人笑談之時,皇上李治卻也是被程咬金等大聲吆喝的聲音吸引,來到這老少同樂之處,見得秦曉樂喝酒喝得面紅耳赤,大聲斥責說道。

  “小混蛋只顧自己玩樂,卻不知來給老子敬杯喜酒。”

  秦曉樂聞言,趕緊起身說道。

  “咱這不是怕皇上不勝酒力,萬一使皇上喝醉,豈不是小子的罪過。”

  王勃見得秦曉樂與皇上說話隨意,大感驚訝,這卻是他有所不知,想這翁婿二人搞笑的事多了去了,這般說話算得什麽。

  程咬金見皇上過來,趕緊起身讓座,嬉笑說道。

  “嘿嘿!老臣都是被這幫小子帶壞的,皇上要怪責便怪責這幫小子。”

  老匹夫此話說得好不要臉,也不想想自己多少年歲,敢說是小兒將他帶壞,使李治聽來心中大樂,手指著程咬金,大笑說道。

  “程老國公,非是朕要與這幫小兒說話,你這確是有些為老不尊。”

  李弘婚禮過後不久,李治為維護皇朝穩定,確保太子地位穩固,不知他出於什麽考慮,將李賢等皇子們的名字,封號皆作變更。

  李賢封號改沛王為雍王,三皇子李顯,改名李哲,封號改周王為英王,四皇子李旭,改名李輪,封號改殷王為相王。

  秦文遠於府中聽諸位夫人說及此事,對李治弄出的這些動靜,只是微笑並不多言,蓋因他知道歷史中記載,太子李弘的性命並不長久,李治做這些事,其實沒有多大用處,想運命這種玄之又玄的事,不是人能操控,該來的一切都會來,歲月早就將事物的進程,人的生死注定,任是你施萬般手段,終不得改變。

  幾位皇子改封號、改名字後,地位、生活不受任何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居於京城的世家大族、富商巨賈、朝廷官宦、勳貴人家,其時,奢靡之風盛行,更是不會在乎諸位皇子封號、名字的改變,皆是忙於參與各種酒會、詩會、遊樂聚會等,當真使人目不暇接,好一副大唐浮華的盛世之景。

  雍王李賢似乎熄滅爭儲的野心,卻是開始沉迷於“鬥雞”娛樂,常常邀約人於雍王府,將各自的雄雞拿來比鬥,使得京城中好此道的世家、勳貴子弟四處收羅善於爭鬥的雄雞,一時,使京城雞貴,此風漫延至民間,催生專門飼養“鬥雞”這個營生,使官民皆樂,竟是搶了酒樓、青樓不少的風頭。

  說起這鬥雞,卻是起源於春秋戰國時代,是當時的貴族間盛行的娛樂活動,喜好鬥雞的老祖宗非齊桓公莫屬,周僖王三年,齊桓公借周天子之名,召集諸侯會盟北杏,齊桓公被各國諸侯推舉為盟主,因宋桓公不滿,逃離盟會,齊桓公大怒,欲使諸侯伐宋,單伯會之,取成於宋北境,時鬥雞其上。

  齊桓公等大佬能將國之重事以鬥雞的輸贏來作決定,可見當時的貴族對鬥雞這事到了何等癡迷的地步。

  雍王李賢也算得識雞、鬥雞中的高手,常使往他府中鬥雞的貴族多是铩羽而歸,使他找不到對手,大有獨孤求敗的感覺,時常於貴族圈中口吐狂言。

  “本王欲找個對手,找只能戰勝府中雞將軍的雞,怎就這麽難呢。”

  他這話傳出王府,卻是惹得英王李哲十分不爽,喝令手下找來一隻黑羽、頭部有瘤狀和肉垂的雄雞,使下屬約戰雍王並邀約京城中諸多官員、紈絝子弟等屆時前往觀戰,欲在鬥雞中殺殺李賢的狂傲。

  徐曉樂、程大寶等金吾衛軍中將領也在被邀請之列。

  鬥雞之日,諸多人皆來到雍王府邸,見得府中寬闊之地的鬥雞台早已準備妥當,李賢與一幫愛好鬥雞的朝中大臣、世家公子圍坐一邊,徐曉樂等依次而坐,尚有留下的位置卻是等英王一行到來。

  圍著鬥雞場的座位之後,有諸多紈絝子弟開始為此次鬥雞下注賭錢,單思敬這廝是逢賭皆有興致,也是拿出數十兩紋銀,押注買李賢勝英王。

  稍時,英王李哲引一幫交好的朋友來到,進場與李賢和徐曉樂等見過禮後,笑著說道。

  “皇兄手中的雞號稱打敗天下無敵手,小弟今日尋得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家雞,正是要見識這京城裡沒有敵手的神雞,嘿嘿,如是小弟的家雞贏了皇兄的神雞,豈不是開雞中的奇跡,使家雞也能比神雞。”

  英王這話自然有譏諷李賢之意,那意思無非就是。

  “老子先拿話套住你,贏了打你的臉,輸了咱也沒什麽損失。”

  其實,這是英王李哲對自己尋得的鬥雞沒有信心罷了,不過是將面子話說到先前,以免屆時輸了難堪。

  這廝的話意對李賢來說,當真算得是傷害不大,侮辱極強,使李賢聞言後甚是氣惱,卻又不便將氣惱表現出來,仍是笑著應道。

  “皇弟說什麽呢,咱這本是閑著娛樂,輸贏不重要,能博得諸位朋友開心便好。”

  二兄弟的將話說得皆是好聽,其實心中早已較起勁來。

  見得英王屬下提來的籠子裡關著的那隻黑羽鬥雞,李賢識貨,知此乃中原一帶有名的鬥雞品種,遂使麾下將自己最喜歡的一隻鬥雞帶來。

  李賢屬下將鬥雞帶來,旋即便在人群中引起一片喝彩的聲音。

  你看這雞“五短三粗”雞身,卻又有“四長一厚”的凶相,金黃和黑色相間的羽毛,身長、脛長、喙長、尾長、胸厚,站立起來,端是威風凜凜。

  開戰之初,為求得鬥雞公平,也是怕人在雞的羽毛中暗施手腳,雙邊拿雞的鬥雞手,當眾使清水浸濕布巾,遍擦雞身羽毛,此為昭示沒有在鬥雞羽毛中暗藏麻藥之類的藥物,待鬥雞手將雞收拾妥當,一聲開戰的鑼響,兩隻雞便被放入戰鬥的場中。

  出了籠子被放入戰鬥場中的兩隻雞,見得同類便撲扇翅膀開始相互廝殺,猛衝猛撞,互不相讓,你看英王帶來的那隻全身黑羽的雄雞,似鐵勾的嘴喙、似鷹爪的雙腳齊出,飛撲向李賢這隻黃黑相間羽毛,未曾有過戰敗記錄的戰雞。

  這黃黑相間羽毛的雞毫不示弱,撲棱翅膀展開反擊,同樣使鋼喙、利爪迎戰。

  雄雞相互廝撲,使場中羽毛飄飛,雞聲連連。

  鬥雞場外,圍觀之人卻是大氣不敢亂出,生怕有聲音驚擾到兩隻雞的戰鬥。

  兩隻雞皆是凶狠,蹦跳互啄,利喙、利爪皆是尋找對方的要害攻擊,時而閃避、時而躍起飛撲,不多時,兩隻雞的雞冠、雞胸皆有鮮血滲出,灑落鬥場,其慘烈之狀,使圍觀之人甚感過癮。

  不大的功夫,英王那隻黑色羽毛的雄雞似乎越戰越猛,竟是飛撲向黃黑羽毛相間雞的雞背之上,利爪抓脫數片帶著雞皮的雞毛,使黃黑羽毛相間的雞吃痛,一時、似母雞迎合公雞般低下雞頭,兩隻雞腳矮身,卻又突地暴發力量,欲甩下背上的黑雞。

  這黑雞想是大怒,使進退、伸縮靈活的雞頭上似鐵鉤的嘴喙,猛啄黃黑羽毛雞的雞頭,竟然被它得嘴,隨著黃黑羽毛雞一聲淒厲的啼叫,眼珠被啄落一隻,瞬時萎頓,再無戰力。

  此戰於此勝負已分,英王見此,“哈哈”大笑,對李賢說道。

  “皇兄今日心想事成,終求得一敗,想必不會再有尋不到對手的寂寞,嘿嘿!承讓——承讓——”

  李賢聞言,心中的那個氣喲,便如是吃了屎般苦不堪言的憋悶,一乾押注買他贏的官員也是好不卵脹,單思敬一旁左手打右手,嘴裡喃喃而道。

  “霉手、霉手!”

  程大寫卻是一旁嬉笑說道。

  “單大哥昨晚想必使手探訪峰谷,今日手霉,正是應了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徐曉樂一旁也是“嘿嘿”地望著他笑,使單思敬越發的氣惱。

  李賢鬥雞失敗,又被英王譏諷,心中鬱悶不樂。

  王勃見李賢面色難堪,自然想為老大做些什麽,使其能出口惡氣,也能表現自己對雍王的忠義之心,可歎他少年不知皇子間的爭鬥,豈是他一個外人能參與的,憑著他那點才氣,在這些皇子的眼裡卻什麽都不是。

  也是王勃自幼便太過一帆風順,所聽所聞皆是別人對他的誇讚,竟是在此時因自己主子李賢惱怒之故,升起欲捉弄英王的玩心,此次鬥雞過後,寫得一篇“鬥雞賦”為李賢搖旗呐喊,自然與英王因此而產生矛盾,使他終是嘗到被權利拋棄的苦酒。

  一篇“檄英王雞”洋洋灑灑之言,王勃原意是使此文展示自己的文采,同時又能拍拍雍王李賢的馬屁,卻是沒有想到文章內容所帶來的影響,或是他想到了,以為朝臣皆會認為他年紀小而只顧誇讚他的文思,不會去想其它。

  便是王勃這等毫無顧忌之心下,終是為自己年少輕狂,付出沉重的代價。

  李治看過他寫的“檄英王雞”一文,甚是氣惱,除殿上宣召雍王、英王斥責二人不務正業之外,對王勃這篇文章中的內容也是大大地不滿。

  王勃千不該、萬不該用“檄”的體裁寫這篇文章,這小子尚在回味這篇文章的精妙之處,有些志得意滿時,卻不知自己已然大禍臨頭。

  要知道這文中帶有“檄”字,便有好鬥的意味,此等文風,大多是用於征召、曉諭朝廷公告或是聲討、揭發罪行的文書。

  李治看過“檄英王雞”後,認為此篇文章,意在挑撥離間,於殿上對朝臣大怒說道。

  “歪才、歪才!二王鬥雞,王勃身為朝廷官員,不進行勸阻,反倒作此檄文,有意虛構並誇大事實,似這樣的才子,這樣的官員,朝廷拿來何用,著將其罷官,貶黜出京城。”

  皇上欽命,使殿上欣賞王勃才情的官員,聞言不敢為他求情,便是雍王李賢,此時,也是住口不敢忤逆父皇的決定。

  王勃憑借自己的才情和苦心經營打通的仕途,因這篇“檄英王雞”的文章,終是被他自己葬送,說來也是有些淒涼。

  這就是王勃不懂為官之道,不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於京城這等集權力中心的地方,即便你有擎天之才,如是不懂得低調做人,有點本事便忘乎其形,不知自己是誰,便是今日無事,早遲也會惹下禍端。

  秦曉樂聞得王勃被遂出京城的消息,有心想幫他一把,意欲使這小子往京城外暫住一段時間,待朝中將此事淡化,再將他運作回轉京城,入金吾衛充作參軍之職。

  不料、王勃卻有文人的酸儒志氣,婉拒徐曉樂的好意,竟是連夜離開京城,其後作“滕王閣序”等大量膾炙人口的錦繡文章流傳千古,卻於仕途終不得志,落得個溺水驚悸而死, 魂歸南海的慘景。

  這位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號稱四傑的才子離開京城,雖使人有些惋惜,卻也蕩不起什麽浪花,朝廷官員、世家子弟等怎會被一個儒生的離去受到影響,該吃吃、該喝喝、該鬥雞的鬥雞,處處是鶯歌燕舞,享盡浮華盛世,權力的美味。

  自大唐於長安城和東都洛陽設立兩京製以來,皇上李治和皇后武則天大多的時間皆是呆在洛陽皇宮,長安城這邊,卻是由太子監國,徐天坐鎮,倒也沒有不妥,唯一的便是苦了兩邊來往傳達信息的朝廷快馬信史,使長安城往洛陽的官道,幾乎天天都能看見騎著快馬的軍士。

  這日,長安城往東都洛陽的官道上,出現一隊身著衣甲,全是女子的人馬,這隊人馬領頭之人乃一名貌美無雙的女將,年齡約十八上下,束發金冠下,仿若不是凡胎所生的面容,直是讓花兒失色,那眼睛、那鼻梁,那櫻紅的小嘴,如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一顰一笑,不能言表其美。

  這女將身著銀色盔甲,手持一杆三尖長槍,細腰上懸掛一柄寶劍,劍鞘古色古香,腳上蹬著鳳頭軟靴,胯下青色戰馬,一人一馬,英武、神駿相得益彰,便如從畫中走出,端是使人不敢正視,以免稍有不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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