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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第七百三十章:部隊!逃竄!
端坐軍帳裡思索一陣接下的打算後,秦文遠起身於地圖前死死盯住平州這個地方,想到如果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就必得對遼東這片地區早作打算,解決北面的東突厥之後就得開始與單於都督府、室韋、靺鞨、奚族等勢力展開角逐,而薛延陀部似乎能在其中起到些作用吧。

縱觀前世的歷史知識,秦文遠知道大唐實際上對遼東這塊地方的掌控從來就沒有達到真正意義的掌控,隋帝與李世民征戰高麗的原因俱是與遼東的情勢有關,表面上沒有提及領土而只是要求高麗稱臣不過是個借口,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遼東這片肥沃的土地。

對平州這塊自戰國時就紛爭不斷的地區,經過數百年的歷史變遷後,隋朝時便於此設盧龍縣進行管轄,大唐立國卻將盧龍劃歸為河北的轄地。

望著地圖秦文遠想了很多,他知道想要掌控這片地方其首要的便是要把來自高麗國方面的威脅解除,這就需要他在平州、營州一線建立起堅固的防線,對東北地區的各民族實施懷柔與殘酷的軍事政治手段來達到目的,這也是他為何要與薛延陀部合作並收獲突厥俘虜的原因。

“來人!將麻三喚來。”

待得麻三聽到將軍呼喚笑嘻嘻進入大帳,秦文遠與他說道。

“麻三、你近期準備些斥候裝扮成商人,主動與粟特人康買堤和雲州城裡的各族商人多多聯絡,如有機會便深入到平州和營州一線打探那裡的軍事與各族人的生存情況,特別是對龍城的防禦要了解清楚。”

“小人這便去按將軍的吩咐準備人員和一些物資!”

麻三得到將軍的吩咐告退自去行事,秦文遠再喚來司馬雲天、趙猛、吳平和周倉等隨軍將領商議接下來如何整頓突厥戰俘的事宜。

按秦文遠自己的想法,對這些戰俘首先要的便是得讓他們心裡接受東突厥即將滅國的殘酷事實,那怕這個事實會使這些突厥人對大唐懷有深深的仇恨也得如此。

人!只有在極端的打擊之下才會使其放下心裡殘存的幻想,要麽死亡、要麽重生!

所謂:不破不立便是這個道理……

雲州兵營校場,秦文遠著全身甲胃手持長戟與突厥數名牙將戰至一團,校場空曠的場地上圍著許多秦家軍兵士和投降被收編的突厥兵士。

乞力蘇骨、趙猛、吳平和周倉等軍中一乾將領也是披掛整齊站立場邊齊齊觀看。

墨菲身著銀色的軟甲,細腰上掛著寶劍在幾名女兵的簇擁下騎著高頭大馬來到場邊。

秦文遠已經在駐扎突厥降兵的營地待了近半月的時間,每天除了處理軍務便是與這些突厥兵將廝混一起,將訓練秦家軍的那套方法稍加改動後整頓這些軍士,半個月的時間裡將這些散漫的軍人從站立軍姿到思想上的改造也是初見成效,使這些曾經的草原勇士認識到整體作戰中紀律和絕對服從的重要性。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突厥人對這個他們心中向長升天起誓要供奉的新主甚是歡心,不管是武藝還是處事的方式諧讓得他們心服口服,幾員牙將趁著今日結束軍姿站立的時間,紛紛提出想與秦文遠交手一番權當是慶賀。

突厥人最是敬佩強者,不管你強還是不強,你若是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便會大大的使人瞧不起,對於這些草原上將比武當做遊戲的漢子,徐天又怎會拒絕呢。

秦文遠持“方天畫戟”招式迭出,馬背上身姿變化多端,長戟指東打西、掃南挑北直將五六名牙將逼得顧此失彼,幾員突厥牙將的甲衣上留下被長戟刺中的痕跡。

這是秦文遠沒有將丹田之氣引將出來而全憑招式的緣故,

如是真正的戰場上這幾員牙將怕是已被挑落大半,場邊觀看的秦家軍為少帥的英武歡呼,突厥兵士卻為自己新的主人而自豪,一時喝彩聲音此起彼落。但見得秦文遠於馬背之上使出凶猛的殺招掃向數名牙將,口裡大喝道。

“著!”

似秋風掃落葉般卷起的殺氣直逼得數名牙將各自提馬閃避,卻忘了手裡的兵器已是紛紛被徐天這必殺之技震落於地,數名牙將感知秦文遠那必殺一擊的力度均是心膽俱害怕,知將軍給他們面子沒有將其掃落馬背,遂控馬退後幾步,紛紛跳下馬背跪地齊齊大聲說道。

“某等多謝將軍手下留情,將軍技藝似武神下凡,我等敬服!”

“起來吧!你等已是不弱,待本將軍空時教與你等一些殺人的招式,想必在以後的戰陣上會起些用處。”

眾牙將聽得主人如此所說心裡俱是興奮,齊齊叩頭不止,真把秦文遠比做天神般敬重。

……

個把月的時間彈指而逝,駐扎雲州的徐家軍再添近五千人的突厥狼騎,其實力已是超過大唐在這一地區的任何駐軍,秦家軍如此的規模引起幽州都督衛孝傑的擔憂而秘密上書李世民奏報秦軍的一切。

同月、朝廷派往突厥頡利可汗部撫慰的大臣莒國公、鴻臚寺卿唐斂與大將軍安修仁已經抵達突厥部落展開與頡利可汗的商談。

李靖此時引兵至“白道”與駐扎於此地的秦世勣大軍匯合,二人見面不久便在中軍帳就突厥當前的形勢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秦世勣在掛於軍帳裡的地圖上比劃著對李靖言道。

“今頡利可汗部雖然戰敗,然其麾下人馬尚多,如果這廝率部走過沙漠尋得九姓鐵勒部的庇護那便麻煩了,其時道路遙遠險阻我軍就很難追上突厥人馬一舉殲滅,如今皇上派出唐斂等到了頡利部宣慰,秦某想突厥軍此時防備必然松懈,我等何不就此機會隨後突襲,這樣不是可以將突厥軍全線擊潰而使我唐軍的損失降到最小嗎?”

李靖聽到秦世勣對形勢的論斷甚是高興,握住秦世勣的雙手興奮說道。

“秦兄此話倒是如韓信滅田橫的策略般經典,深得李靖佩服!”

隨行的定襄道副總管張公謹聽得李靖與徐世勣的話後卻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等這是不遵皇上的旨意並毫無顧慮朝中往突厥部落行事的大臣性命啊!如是莒國公唐斂和大將軍安修仁等因此陷入敵營又當奈何,下官對你等這恣意妄為的打算不敢苟同,沒有皇上的聖旨到來之前,我等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你懂得什麽?自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我等能在此次的大戰裡殲滅突厥而使之一勞永逸,幾個朝廷大臣的安危又算得了什麽,大臣的命是命,難不成咱們麾下的兵士的命就不是命了,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多少大唐軍士得以少受損傷嗎?我看你是眼睛長在屁股上,你若是認為這是我與秦大人在同流合汙,盡可帶著你的親兵自回去長安城參奏我等,老夫等怎麽做不用你將來跟著擔責便是。”

李靖寒著臉對張公謹如是說道,對這個高傲且眼中無人的副手他早是心中厭煩,此人本事不大卻一天在軍營裡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端是讓人不恥。

被李靖毫不留情的搶白後張公謹拂袖退出中軍大帳,望著這廝自顧離去的背影李靖再與秦世勣說道。

“秦兄、我等行事無須束手束腳,只要是為大唐有利的便不管別人怎麽言說,這點老夫倒是羨慕你那侄兒,只要自己認為對的那便去做了就是。”

秦世勣與李靖達成共識,決定出兵突襲頡利可汗部殘軍。

是夜、李靖率精兵出發,秦世勣領大軍續後跟進。

李靖軍冒著大雪悄悄挺進陰山,很快便發現前方有千余座突厥軍帳,使兵士悄悄潛入突厥營中,見得突厥大軍尚在睡夢毫無戒備之際便將之一網打盡,幾乎未損一兵一卒,望著這些已是嚇破膽的突厥軍,李靖更是大膽將其押解隨軍行動,也不怕這些被俘虜的突厥軍途中發生暴動而影響整個突襲的計謀。

待得秦世勣大軍跟上之後李靖心裡方才松了口氣,將俘虜交與秦世勣所率的通漠軍一部看管之後,二人再是一番計議,以為部隊在陰山密林中休整幾日再見機而動,屆時一鼓作氣全線出擊拿下頡利可汗結束與突厥的戰爭。

便在二人定下計策準備之時,陰山的雪原裡尚有一支數千人的鐵騎已是悄悄近至,卻是秦文遠再從雲州出發挺進陰山所率的秦家軍。

這支部隊入陰山不久便見突厥千余營帳空虛,徐天估摸是突厥軍被唐軍突襲得手所至,待得前軍斥候打探清楚稟報,秦文遠對叔父與李靖的膽大和計謀已是萬分佩服,大唐有這二人領軍當真是朝廷幸甚。

秦家軍至陰山與李靖軍和秦世勣軍靠近,秦文遠遂派出軍中信使往兩軍營帳報備自己率軍前來的消息,以免兩軍誤判自己這支在陰山突然出現的部隊而產生摩擦。

李靖與秦世勣接到秦文遠書信,除了在心中大罵這小子無法無天外也是有些欣喜,兩人俱是在心裡暗想。

“對嗎!這才是老夫心裡那個不守規矩的小子,大唐後繼有人,幸甚!”

李靖傳令秦家軍就近駐扎與秦世勣所率的通漠軍成倚角之勢,待得休整後便一齊進軍。

數日時間轉瞬即過,在一個濃霧彌漫的清晨,李靖傳令麾下大將蘇定方率二百鐵騎作先鋒借著大霧的遮掩銜枚疾進,同時吩咐秦文遠率秦家軍鐵騎側翼跟隨,待得前鋒發起衝鋒後再全線出擊,自己卻與秦世勣率大軍壓後收拾戰局。

蘇定方率二百鐵騎一路直入至頡利可汗牙帳七八裡之地方始被突厥軍發現,遂傳令二百先鋒軍控馬加速突擊,秦文遠見前軍發起衝鋒後傳令秦家軍全線出擊,一時道上馬蹄飛舞卷起千堆殘雪,口鼻噴著白霧的馬匹嘶叫著踹入敵營。

兩軍迅捷接戰、蘇定方被突厥一員大將擋住廝殺,麾下的二百軍士在數萬人的突厥軍裡就如顆水滴被大河淹沒,左衝右突只能起到造勢的作用。

待得秦家軍的五千鐵騎衝入突厥軍才方始大亂,秦文遠長戟掃落數名擋阻的突厥牙將一路往頡利可汗的軍帳衝擊,頡利可汗見唐軍衝擊凶猛再顧不得其它,牽過馬匹迅速騎上馬背後大聲呼叫麾下兒郎擋住唐軍的攻擊,自己卻率一部親信兵將攜兒子疊羅施乘快馬往西逃竄。

秦文遠與蘇定方兩員大將在突厥亂軍中是逢將奪將,見兵打兵, 鮮血染透衣甲如兩位奪命的閻王,兩人麾下的騎兵也是追著突厥兵將掩殺,其淒厲的場景直讓目睹的突厥人若乾年後都不敢再去回想。

待得李靖與秦世勣率大軍來到時,突厥殘軍見漫山遍野的唐軍又至,本是驚慌不成陣型的軍隊再是分兵與新到的唐軍混戰一起,李靖與秦世勣揮軍掩殺,直殺得這空曠的原野上日月無光四處暗澹,戰場裡慘叫聲音和兵器撞擊聲音混雜,到處是無主的馬匹和殘肢斷臂的屍體,血水染紅大地,實實地一副修羅殺戮的畫面。

戰場中幾員突厥將領仰天長歎感回天無力,突厥軍再無與唐軍大戰的能力,如再戰那便是徹底被滅,投降是唯一的出路,許是還可保留下些突厥人的種子。

突厥軍敗了!潰散在這黑山白雪的原野裡……

在被唐軍擊殺上萬兵士的慘況下,突厥兵將終是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此戰、唐軍俘虜突厥人男女共計十萬余人。

戰前大唐派往突厥營裡的莒國公唐斂的大將軍安修仁在頡利可汗逃跑時,二人便機警躲於一處,待尋得機會便逃離突厥營帳來到唐軍之中,終處是有驚無險逃過一劫。

頡利可汗率不多的親信部隊逃離陰山營帳之後,惶急裡竄入“雲中”欲向西逃竄,意圖投奔吐谷渾國王慕容伏允或高昌國國王麴文泰,逃竄途中麾下親信部將紛紛叛離,其子疊羅施也在逃離中與他走散,淒惶裡頡利可汗收攏身邊最後剩下的數十騎兵,望著身後空蕩蕩的原野再不複往日的氣勢不禁悲從心起,滿面流著大滴的淚珠繼續往西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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