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進被滅之後魯毛兒使些銀錢與麾下弟兄拉攏城防營其它頭目,眾便推舉他做了城防營新的校尉並上報秦家軍在登州的駐軍,也是徐軍在登州的將領周興忙於事務沒有好好細查便默認了城防營的請求,暫著魯毛兒充任登州城防營校尉。
自古有言: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是疏而不漏。
魯毛兒哪裡知道魯進家的小廝卻將他勾結海盜誘殺主人的事看得一清二楚,而那魯進的娘子似也知道登州縣令奈何不得魯毛兒就一直隱而不發此事,忍著心裡的憤怒與仇恨硬是等來朝廷的大官才攜女來衙門喊冤。
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秦文遠大怒,旋即傳令親衛將魯毛兒斬首掛於城裡示眾並嚴厲責罰周興做事不細,敕令他帶罪繼續做好登州的城防並整頓登州城防軍,凡與海盜有所勾結、隨意欺壓百姓的兵士一律抓下押往齊州的礦山勞役。
秦文遠的雷霆手段與愛民的處政方法一經傳出便得登州百姓擁護,那被斬了兒子的魯家富豪也是趕往縣衙求見秦文遠,意欲使秦文遠放過魯家並答應今後定會善待魯進的娘子與女兒,待得徐天一陣警告與嘉許之後,方才謝恩帶著魯進的妻女而去。
魏征終是又看見秦文遠處理政務公正的一面,對此子愛民的舉措和對軍隊紀律的要求大感讚同,心想如是大唐所有的地方官吏都能如徐天處事一樣公正果斷,天下的百姓又有什麽理由不擁護朝廷呢?
衙門裡秦文遠對莊縣令與周興再是一番語重心長的談話,希望二人相互配合盡快使登州的軍政得以順利施行,至於海盜的襲擾秦文遠自有其法,他是準備在安頓好造船、修建港口的諸事之後便會根據情況打殺一批、收攏一批的策略來徹底解決這個製約登州發展上的禍根。
登州城百姓望著旗杆上掛著的魯毛兒首級俱是唏噓,對這個禍亂登州城百姓多年而沒人敢管的城防營軍官今日終是被斬下頭顱而震撼,眾多百姓對秦家軍的鐵血手段再是有所認識,對秦家愛民、護民的舉措感謝不盡。
見得官府貼出朝廷要在登州建立大型軍港和水師部隊的告示,登州百姓無不欣喜,這對於當地人來說無疑是多了做活與當兵吃糧的地方,在加上有了水師軍營駐扎於此,登州人口必然增多使得商貿也會得到大大的提高。
許多年輕的登州漁戶紛紛向在大街上張貼布告的軍士問及何處在招募水軍,此舉經軍士回報衙門使得秦文遠知道後甚是欣喜,在與李狂及墨涯子商定一番之後,決定由此二人負責在此間建設軍港和打造戰船的一切事宜,至於招募水師兵士的工作待等軍營建造好後再予以施行。
臨時軍營經過上萬人十數天的建設便初見其規模,秦文遠所率的二千騎兵與五千步兵全部進駐這離建立港口不遠的地方駐扎下來,整齊的大營裡數十間房舍便是李狂與墨涯子等工匠的住處。
大營轅門之處但見頂盔貫甲的軍士肅立,營內靠牆四周的瞭望哨上兵士正警戒著周邊的一切動靜,好一處威武的所在。
軍營旁邊的大片空地之上,數萬民夫正在墨家工匠的指揮下辛勤勞作,這片大地上的建築完工之後便是秦家軍今後的水師衙門和駐軍軍營。
靠海那面略高的平坦地勢之上,此時秦文遠正與墨涯子、李狂及登州當地幾位富有建設港口經驗的工匠談論著什麽。
但聽得其中一位工匠說道。
“大人請看此處的地形和水域條件均是建立港口最好的地方,該處水域開闊水深而靠岸的地質穩定、坡度適當、地形平坦,
有利於築建水寨,建好的船隻也可根據坡度而減輕推入海裡的難度。”聽到工匠如此所說徐天似乎覺得有理,對港口的建設他完全是個門外漢,全得依仗當地這些常年居於海邊的匠人。
墨家人與李狂不過只是在建造的工藝上提供些合理及技巧的方法罷了。
這位與秦文遠說話的匠人乃是位五旬左右的壯年名喚祖毅,其祖上是建康人氏,這祖家可是江南造船的大家,祖毅是隋朝時期水軍都督來護兒麾下專司造船的工匠,在隋朝征戰高麗的戰爭失敗後,祖毅隨殘軍退到來州城因傷痛就在當地停留,後跟隨當時參加征戰高麗的袍澤一並輾轉來到登州定居,數十年間彈指而過,靠著海邊的生活過得甚是艱辛。
秦文遠來到登州之後,祖毅從秦文遠處理事情雷厲風行的手段裡看出此子的不凡,待得衙門貼出告示欲在登州建立港口時便毛遂自薦出現在秦文遠的眼前。
秦文遠同祖毅一番交談後對此人建立港口的提議十分肯定,遂將之聘請為建造港口的核心人士。
將建造港口的事全部交與墨涯子與李狂和祖毅之後,秦文遠開始考慮如何派軍剿滅周邊島嶼的海盜之事,鑒於麾下軍士多不善水又無合適的戰船,秦文遠知此事不能太急,先是於軍中開啟他前世特種兵水裡訓練的模式,將五千步兵分批令會水的士兵交會涉水的本事。
便在訓練士兵涉水的匆忙裡,祖毅卻帶來十數位曾參與高麗作戰的水軍並告訴來州那裡還有幾艘當年廢棄的戰船,稍加修整後便可使用。
得此消息秦文遠是欣喜莫名,速派出數百騎兵護著這些老兵及祖毅趕往來州,持自己的軍令使得來州衙門派出工匠協助祖毅與這十數位老兵速將戰船就地修整後駛來登州。
登州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魏征見得秦文遠終日忙碌便告辭回了長安複旨,臨行之前再是叮囑秦文遠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前往長安面見皇上。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是大唐貞觀三年的二月,歷城貞觀二年年底開科選撥的官員陸續補充各州的衙門後,得益於這批年輕官員做事的熱情與抱負,這個月的時間歷城大都督府除了接到數州政令推進順利的喜報外,“玄園”裡已是再添喜訊,經太醫診斷盧月兒終是傳來懷孕的消息,直把個秦長青及秋娘喜得不知天南地北,盧家老兩口已是歡喜莫名。
待得秦文遠接到妻子懷孕的消息從登州趕回府裡,望著盧月兒那還沒有顯懷的肚子,秦文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是要做父親的人,若不是墨菲一旁嬌聲斥責於他,這小子還不知該如何上前問候妻子、感謝妻子給他懷了秦家的後人。
一陣傻傻的“嘿嘿”笑過之後,秦文遠終是在眾人離開後兩口子獨自相處的屋子裡將盧月兒環抱起來,將頭挨著月兒的肚子聽聽後嬉笑說道。
“丫頭,你這肚子裡可有了咱的孩子,以後再不許想著捉弄夫君,否則兒子生出來後咱豈不是在兒子面前沒有面子。”
“放我下來,你還知道兒子出生呢?一天不知道著家竟在外忙些什麽,那墨小姐你就讓別人終日守在府裡也不知問問早日將她娶了,真不知那小姐喜歡你什麽?”
“嘿嘿!這不是你夫君有魅力嗎。”
“滾!本小姐現在這身子可是服侍不了你哪,你還是去其他人那施展你的魅力吧!”
兩口子房中嬉笑打鬧一陣,秦文遠抱著月兒坐在椅上與她慢慢說些登州之事及自己以後的打算,月兒為夫君有如此遠大的抱負而震撼,她也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自是知道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說到墨菲小姐的事,盧月兒要夫君趕緊將之娶進家門,多多為秦家涎下後代,畢竟公爹與公婆漸漸老去,秦家諾大的家業總是要交給自己的子祠方得萬全。
秦文遠真是沒有想到盧月兒懷孕後竟會如此婆婆媽媽起來,這許是女人一生裡最大的變化時候吧!
在房中與妻子談了一陣話後,盧月兒顯是有些困了,笑著將秦文遠推出屋門打趣說道。
“要麽你去那裡,那麽你就將我的丫環收了吧!”
這話讓秦文遠卻不敢胡亂接嘴,在月兒的嬌笑聲音與她那丫環羞紅著臉望著自己的眼光裡趕緊退出屋門,身後卻傳來月兒與丫環嬉鬧的笑聲……
要說起這月兒的丫環已是個美人兒,隨月兒嫁入秦家的這些年出落得是越發的迷人身材其實更彷若秦文遠前世見過的那些性感美女。
這丫環對秦文遠早是便有好感,加之那時代隨小姐嫁人的丫環均為通房丫環,那便是在小姐不能應付夫君房中之事和懷孕時要代替小姐侍奉夫君,只是若少爺不主動你卻讓一個丫環如何是好,總不能強迫少爺把自己收了吧!
秦文遠這廝是身在花叢不知香,有花堪折卻偏偏喜歡欣賞花的豔麗,矯情於慢慢培養感情後再上手的感覺,他就不怕“莫待無花空折枝”時的難受,別人家的公子似他這般年紀早是每日裡若蜂蝶穿梭於桃杏花兒朵朵間忙著采蜜。
被月兒趕出房間的秦文遠來到蘋兒的房裡,蘋兒似乎早知道他要過來似的,一身現代女性的行頭著身。
蘋兒正於房裡桌前的椅子裡慵懶地躺著,一雙含春的眼睛玩味地望著這剛進門來的冤家。
徐天幾步走到蘋兒身前彎腰用指尖挑起這迷人妖精的下巴輕聲玩笑說道。
“嘿嘿!你這是想要引誘我嗎?可惜我今日欲在外間隨便找張床睡睡就可,穿那麽少就不怕著涼嗎?”
蘋兒一時羞怒,翻身從椅上起身蕩起一陣香風環抱著秦文遠的虎腰膩聲道。
“爺!還是讓妾身侍候你吧。”
秦文遠被蘋兒這膩聲與身上的女人氣息弄得是心浮氣燥,忙不迭雙手便欲抱往蘋兒使壞,卻不料蘋兒將他輕輕推開嬌笑說道。
“爺不是要在外間隨便找張床睡睡嗎?怎地這時又想使壞,妾身這便去外間給爺鋪好睡覺的床鋪吧!”
“討打是不是,你將小爺的興致勾起卻又這般,真是討打啊。”
兩人笑鬧間徐天已是指尖輕彈將房裡的燭火用勁氣打滅。
在家呆了數日,秦文遠請得母親與青霞聖女做主與墨家人提親之事後,再於聖女房中與墨菲談及些她二叔和墨家人在登州的事情,其實這小子是借著這個機會想多與墨菲有些時間相處罷了。
墨菲知道了秦文遠請母親和聖女欲往墨家提親之事, 這小妮子見著秦文遠便有些扭捏起來,直惹得青霞聖女笑話不已,每當此時墨菲就跺著腳叫秦文遠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休得在此羞死個人。
……
數日後秦文遠再次回到登州之時,祖毅已將來州的幾艘戰船修複後駛回登州停泊在避風之處繼續修整,望著那高高的樓船和仍在船上工作的工匠,徐天上船看了一會對祖毅說道。
“祖大師,如是小子弄些炮火你可能固定在船上否,炮火在船上使用其開炮的推力可會對船體造成損壞?”
“將軍,老夫不知你說的炮火竟為何物,其實原來這船上便裝有幾門威力巨大的投石車和床弩,只是時間久遠這些武器已是不能再用,將軍如是有武器要固定船上得先看看此武器是否適用才是。”
聽到祖毅的回答秦文遠暗忖投石車都能在船上使用,想必系統裡那些反坦克炮裝在船上應該問題不大,如是能夠如願那豈不是可秒殺周邊島嶼上這些海盜所乘的大船。
船上與祖毅一番交談之後秦文遠回到軍營速召來步兵統領秦大鵬湊個前來詢問士兵海裡訓練的情況,得知除少部分軍士仍是不適應涉水的情況後,秦文遠指示秦大鵬繼續加緊士兵訓練,要達到每個士兵都能在大海上能與敵軍展開廝殺時掉入水中能夠游泳自救,不至於掉入大海因不會游泳而白白葬身。
秦大鵬得令後自去加強對士兵的訓練,這廝從長安跟著秦文遠回到歷城後便升為軍中七品雲騎尉,此次隨秦文遠率軍前往登州充任步軍統領,對這個父親養大的孤兒秦文遠是十分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