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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第八百四十五章:饒恕!救人!
秦世勣、秦瓊、程咬金聽單冰冰如此所說,三人稍加思索,覺得這許是最好的辦法,作為事件中行凶者的主人,單冰冰出面,一是可以表達羅家的誠意,二來也能讓羅夫人死了救人的心。

秦世勣、程咬金、秦瓊、秦瓊夫人陪同單冰冰前往“齊王府”拜見秦文遠,得下人通報,秦文遠攜夫人大唐襄城公主於廳堂相迎這位昔日瓦崗軍中有名的女將。

諸人相見,各自施禮問候,單冰冰欲跪地請罪,秦文遠如何能使這位夫人受辱,吩咐襄城公主將其扶起,微笑說道。

“夫人休得行此等大禮折殺小子,想羅將軍英雄蓋世,羅家兒郎為國捐軀受萬民敬仰,夫人今日前來,當得秦某夫婦尊崇,請上座歇息。”

單冰冰初見秦文遠,見此子滿身懷浩然正氣,更不因身份高貴而傲慢無禮,那怕對她這有主使刺殺嫌疑的婦人,其大度、應對得體的禮節甚感折服,暗忖自己兒子如能有這小子一半的氣度,羅家崛起有望。

待襄城公主陪兩位夫人坐定,秦文遠與叔父及程咬金、秦瓊也是各自落座,早有王府裡侍女奉上香茗,諸位品茗過後,正待談及正事,卻不料廳堂外夾著半生不熟漢話的歡呼聲音由遠而近。

這卻是隨秦文遠進京的佛郞機阿托爾伯爵自言自語不知嘮叨些什麽,手舞足蹈竄進廳堂。

這廝進入廳堂,見得諸位大老及有女卷,且、諸多人面色各異,像是有事相商,感自己莽撞闖入房間,有些不好意思,鞠躬施禮說道。

“尊敬的王爺、公主殿下,各位大人、夫人,阿某蟒蛇亂撞,還請那個什麽諒才是,某家這便告退。”

秦世勣、程咬金、秦瓊、秦夫人、單冰冰於徐府談事,本是有些尷尬、肅穆的場面倒被阿托爾伯爵的突然闖進使其輕松不少,諸位見得阿托爾這等金發碧眼的異域美男,聞聽他說得彎彎繞繞的語言,皆是不解其意,隻知大概意思,對這等學著唐人說話卻又有些怪異的表情,想笑又覺得甚不禮貌,忍得好是辛苦。

阿托爾伯爵來長安城日久,於秦文遠處討得數名親衛相陪,竟是率眾終日四處溜達,領略大唐風土人情,學會些漢語卻又似是而非,跟著唐人說“某家”二字也要把他姓名中的“阿”字帶上,方顯得有唐人風范,然、這廝卻總是把禮節中表達抱歉時說“原諒”或是“見諒”的前邊字忘記,今日更是將“莽撞”兩字,按他的理解說成是蟒蛇亂撞。

想這廳堂裡恐怕除了秦文遠,其余人如何能知這廝的意思。

秦文遠見阿托爾伯爵有些欲退出廳堂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樣做是否失禮的狼狽樣子,微笑說道。

“阿托爾伯爵尋徐某何事,既來之則安之,此處諸位大人與夫人皆是秦某長輩,伯爵盡可隨意便是。”

“阿某此來欲告訴王爺有趣之事,待王爺此間事了再談不遲!”

阿托爾伯爵這夾雜著西語的話句倒是順暢通了,房中之人卻被雷得不輕望著秦文遠。

程咬金滿臉誇張的表情說道。

“小子!這鬼話你也能聽懂?”

“嘿嘿!小子倒是大致能懂!”

秦文遠嬉笑與程咬金說過,對阿托爾伯爵也是西語夾著漢話言道。

“伯爵請坐;待秦某處理完此間之事咱再談你說的有趣之事如何?”

阿托爾伯爵笑著點頭,竟是一旁坐下,襄城公主吩咐府中侍女奉上香茗,這廝再是恭敬對襄城行禮,那標準的鞠躬樣兒引得襄城笑意嫣然。

場中氣氛越發的輕松了,羅成遺霜單冰冰於坐席上與秦文遠施禮而語。

“王爺學究天人,妾身今日終是得見,想羅家麾下忠義之士不自量力,羅家兒郎淺薄不知進取,惹來潑天大禍,此乃妾身管教不嚴,妾身之罪也!如今之事,妾身厚顏懇請王爺能否網開一面,饒恕羅家之罪,使我等孤兒寡母得苟延殘喘。”

“羅夫人言重!秦某乃恩怨分明之人,萬不會因事連累無辜,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此點夫人盡可放心,然、秦某得將醜話說在前面,如是羅家因秦某捉拿其麾下而心懷仇恨,不思己過而遷怒於人,常使尋機報復之意,如是被徐某有所察覺,那時夫人可不得怪罪秦某不講情面,心狠手辣。”

單冰冰聞秦文遠之言,雖然嚴厲卻有上位者的大度,非是那等“趁你病要你命”的小人,一時心緒放松,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起身萬福拜秦文遠。

“妾身謝過王爺,妾身今日對天起誓,當使羅家人謹記王爺恩德!”

話到此處,看似秦文遠與羅家已然冰釋前嫌,單冰冰卻是不敢望隴思蜀,隻得忍著心裡的劇痛陪著笑臉,想羅家十八忠義之士,今日過後怕是要陰陽相隔。

秦瓊如何看不出單冰冰笑臉背後的悲哀,想自己與徐家有些嫌隙,如何好相求這小子,遂使雙目示意秦世勣和程咬金。

秦世勣心中暗歎,硬著頭皮開口而言。

“小遠啊!可否看叔父之面,於那羅家忠義之士任其處罰,留下他等性命如何?叔父此生從未求過人,也知道此要求難為於你,然、我那羅成賢弟如是地下有靈,如是知道叔父見死不救,將來叔父如何有臉去見故人。”

程咬金聽得秦世勣之話,也是勾起昔日往事,滿面悲傷接話再道。

“小子;今日便看老夫等面子,放過羅家之人吧!”

這老流氓說起這話竟是淚珠兒滾滾,其情之傷可見一斑。

秦文遠聞此二人之意好是無奈。

想叔父話語之重,程咬金演技之深,無不逼得他有些於心不忍。

“唉!你等長輩休要如此,放過羅家之士不難,然、其中的利弊你等長輩可知,想此事如今朝廷盡知,小子如是放過刺客,且不說與大唐律法不合,便是小子的威信也將失於天下,此點請諸位長輩替小子設身處地想想,如是諸位長輩遇著此事又該如何?”

此語過後,場中再是陷入寂靜,說來秦文遠今日也是給了羅家天大的面子,秦世勣等仗著親情、友情逼迫其做出更大的讓步,卻是忽略了徐天如今的身份,已然再不是當那初出茅廬的小子,其一舉一動皆是會引起天下人的注視。

秦世勣、程咬金、秦瓊終是於徐天話裡聽出諸多他們不曾考慮的利害關系,想為一己之私竟是不顧及因此而造成的後果。

秦世勣本是領兵大能,稍加思索便明白此等後果可能會與秦家帶來諸多不利因素,為自己的草率要求,心中頓起絲後怕,眼光複雜望著程咬金和秦瓊,意思也是在明不過,那便是他已然盡力。

單冰冰也是見識頗多的婦人,聞秦文遠所言,自是能理解其中許多難處,想事也如此,再是為難似秦文遠這等身份的人並不是明智之舉。

“幾位叔叔休得再為難王爺,此乃羅家人咎由自取,自是應得的報應,妾身懇請王爺賜羅家之士全屍,求王爺不予將屍體示眾,交由妾身帶回安葬如何?”

“準!羅夫人休怨秦某狠心,卻實是情勢所為,不能盡如人意,如此,羅家與秦某的恩怨翻遍永不再提,秦某唯願夫人約束羅家不得再生事端,使羅家子孫昌盛。”

單冰冰於“齊王府”見過秦文遠,終得秦文遠應諾不罪及羅家。

秦文遠好事做到底,處決“燕雲十八騎”前,竟是允準羅夫人於王府地牢與其忠義之士見最後一面。

數日後,羅夫人單冰冰往“齊王府”再是叩謝並拜別秦文遠,隨後帶十八騎遺體,用十數輛馬車,使羅家數十軍士簇擁出長安城。

程咬金、徐世勣、秦瓊等一路相送,於長安城外揮淚相別,此一去羅家在無於大唐朝廷出現過身影,竟是閉門思過,悉心教導兒孫,得善終使其羅家世代傳承。

李世民得秦文遠處置羅家之士,放過羅家孤兒寡母的奏報,其心甚慰。

而“京兆尹”府府尹馬周也是為此事松口大氣。

同安長公主被貶為庶人,使禁軍押送回太原王家,終身不得入京。

蕭瑀被剝奪爵位、官職並貶出京城,李世民看在其姐隋朝蕭皇后的面上,準這廝於關隴之地的老家閉門思過,未得宣召不得進京。

校場刺殺齊王之桉除折家如今還未有絲毫動靜以外,算得是落下帷幕,其時、長安城武科比試已然完結,竟是那使鐵錘的青年奪下狀元之位,而折家二公子,那使紅櫻長槍的白面小將奪下第二,卻是不待朝廷加封官職便率侍衛悄然隱去,估計是聽到“燕雲十八騎”被斬殺、同安長公主和蕭瑀被貶的消息後有所警惕,迅捷離開長安城,急於與前來接應的折家兵士匯合。

長安城開文武科舉之事,有驚無險結束之後,朝中軍政大臣,長安城百姓再是回歸平澹的生活,終日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為功名、生計而勞碌。

而此時“齊王府”卻為封地上的莊戶們帶來項致富的營生。

此乃那日阿托爾伯爵興衝衝闖入秦文遠議事的廳堂,卻是因這異邦王子於長安四處遊歷,於酒樓間發現飲用的酒水皆為烈性酒水,很少、甚至沒有他們本國那種飲用起來帶著甜味的葡萄酒,這廝一時興起,想著其屬下有善於釀酒的技師,何不尋王爺找塊地方,再利用王爺的商隊大量收購來自西域的葡萄,使屬下大量釀製,一來可以自己飲用,二來可以進行商貿。

秦文遠獲悉阿托爾的想法大感興趣,於這葡萄酒的釀製,喚來伯爵屬下問得清楚,竟是與阿托爾言道。

“伯爵兄;不如咱合夥做這賣買如何,你只須提供技術,其余之事由本王完成,所有產出本王也不讓你吃虧,隻佔七成如何?”

阿托爾自是大喜,他本是臨時起意,皆為口腹之欲,想著除了自己飲用,能有些收入全部賞給下屬即可,不料秦文遠竟大方給其三成。

這廝忙不迭點頭,高興而道。

“康慨的王爺;阿某完全同意王爺所說,這便使屬下準備釀酒之事,令其屬下將此等技術傳授於王爺忠誠的仆人。”

兩人約談好此事,秦文遠與這廝皆是雷厲風行之人,即吩咐各自屬下於王府聽令。

土地、葡萄皆不是事,唯一的便是釀製葡萄酒的器皿需得打造, 秦文遠使阿托爾手下善於釀酒之人畫出器皿的圖樣,看著畫得並不標準的圖,吩咐管家秦世軍喚來工匠,交待其於長安城外的封地建造釀造葡萄酒的工坊,待釀製工坊建造妥當,大量收購來自西域的葡萄,並使李世民封賞給“齊王府”的一千食邑,分出大部加入釀製葡萄酒的工作之中。

阿托爾的這個提議算得是解決了秦文遠為新增的食邑謀營生之事,長安城外齊王封地上的百姓得主家給的營生,自然家家出力,想著“徐村”蔬菜基地勞作的百姓如今那等富裕光景,這些新為秦家莊戶的百姓,除了耕種徐家提供的高產小麥外,戶戶皆是歡天喜地忙於建造作坊的瑣事裡。

這人啊!心中一旦有了期望,精神面貌也能散發出幸福的光彩。

且不說“齊王府”治下莊戶欣欣向榮的景象,折家二公子於長安城外匯合秘密來此接應的折家兵將,言及大哥折宗本至今杳無音信,羅家“燕雲十八騎”被斬殺,同安長公主、蕭瑀被貶之事,折家領兵將軍面色頓現凝重,對二公子說道。

“末將以為,二公子當先脫離此險境,我等暫往河西走廊尋其安全之地,使信兵報大帥得知長公子失蹤之事,待軍令而行後事。”

這折二公子折從阮乃是文武全才,自幼便熟讀兵書,心中大有自己主見,其時對家族刺殺徐天之事並不讚同,奈何鼻子壓著嘴巴,不得不遵從父親報恩意願,以李代桃僵之計,使自己頂替長兄折宗本爭奪武狀元,而長兄則混入護送的侍衛隊伍,於校場比武時尋機刺殺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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