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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第六百六十三章:線索!也許就是這樣!
畢竟,若不是自己尋求秦大人的幫助,那估計再給自己幾個月,自己也破不了桉。

秦文遠沉思片刻,旋即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本官再去現場瞧瞧。”

既然暫時無法破解密室之謎。

那就只能再去查探一次現場了。

秦文遠絕不相信這世上有完美的犯罪,所以,現場肯定會留有線索的。

只是,自己可能並未發現。

韓敏忙跟著秦文遠再次返回的書房。

秦文遠目光環顧書房一圈。

地面整潔,沒有灰塵。

書架、花瓶、桌椅、臥榻,都沒有絲毫的混亂。

整個房間,是真的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秦文遠目光落到了屍首上。

看著屍首後背那些刀傷,他眯了眯眼睛。

大腦在此刻,飛速的運轉著。

“凶手和死者究竟什麽仇怨,要砍死者二十多刀?”

“既然死者已經死了,凶手怕被發現,還不趕緊離開,卻仍舊連續揮出屠刀來,這是為什麽?”

“不怕被發現嗎?”

“還是說,與凶手的仇恨,真的到了一種程度了,不發泄完,就無法收手?”

“對了……”

秦文遠向韓敏說道:“凶器呢?”

韓敏說道:“凶器還未找到……”

“大人,發現凶器了!”

這時,韓敏的話還沒完,一個衙役忽然帶了一把匕首走了進來。

這匕首上沾著泥土,也沾著鮮血。

秦文遠直接看向匕首,問道:“哪裡找到的?”

衙役說道:“在花園的一棵樹下的土裡發現的。”

“花園樹下的土裡……”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道:“凶手行凶之後,將凶器給藏到了花園裡的樹下……”

……………………

“看來,這凶手還不算傻。”

只可惜,這個時代無法驗證指紋。

否則的話,一下子就找到凶手了。

秦文遠說道:“去讓韓府的人辨認一下,看看這把匕首,是不是他們府裡的,他們是否見過。”

韓敏連忙讓人去詢問了。

秦文遠繼續檢查著屍首。

屍首全身上下,只有後背有傷。

其他地方,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說明凶手就是在後背,一擊斃命。

……………………

可能夠在死者後背動手,足以說明兩人相熟。

讓死者能夠放心將後背交給凶手。

可這樣的話,那凶手又為何仇恨死者到這種地步?

死了還要補刀?

奇怪!

矛盾!

秦文遠越來越發現,發現的線索越多,事情就越矛盾。

就仿佛這個桉子,本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死者與凶手之間,仇恨關系的矛盾。

完美密室,與凶手如何出去的矛盾。

這個桉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文遠越來越感受到這個桉子的棘手了。

但同樣的,他雙眼卻反而越來越亮了。

因為對他來說,遇到這樣一個富有挑戰性的桉子,真的是太好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個桉子上,如此動腦了。

這一刻,他便覺得,自己正在和凶手對弈。

凶手已經設計好了一個殘局。

而自己,接下來,就是找到破局的點。

只是這個點,在何處呢?

秦文遠陷入了沉思。

他的大腦,在此刻,就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一般,在飛快的,用已知的信息,進行演算和推斷。

他在整合所有得到的情報和線索。

緊鎖的門窗。

全員都有的不在場證明。

與死者想熟悉的凶手。

殺了死者後,仍舊繼續刺入匕首,仿佛不著急離開,不怕被發現的凶手

死者與凶手很熟,但凶手又似乎與死者有很大的仇恨。

沒有任何打鬥痕跡的書房。

被掩埋掉的凶器……

這些線索,不斷在秦文遠腦海裡出現。

並且彼此連接。

可是。

仍是無法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整盤棋,仍是缺少最重要的突破點。

秦文遠目光幽深。

“證據還是缺少。”

“關鍵性的線索還是不足。”

秦文遠現在得到的線索已經不少。

但破局的線索,還是沒有得到。

他目光再度還過現場一圈。

確定現場沒有遺漏後,他便離開了書房。

秦文遠來到管家面前,說道:“能給本官找一個安靜的房間嗎?”

管家自然不敢遲疑,他忙說道:“一旁就一個房間,那是我們的客房,不知是否可以。”

秦文遠微微點頭:“可以。”

管家迅速將秦文遠帶到一個客房前,說道:“秦大人,就是這間房。”

秦文遠看了一眼房間。

房間很簡潔,一個臥榻,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秦文遠微微點頭,道:“這裡不錯。”

管家說道:“那秦大人就在這裡休息吧,若是有事,可以叫小的。”

說完,管家就要離去。

“管家。”

而這時,秦文遠叫住了管家。

管家看向秦文遠,秦文遠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家老爺脾氣怎麽樣?”

管家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瞞秦大人,我家老爺脾氣比較暴躁,不是特別的好。”

“哦?”

脾氣不好?

秦文遠又問道:“你家老爺有什麽仇人嗎?”

“或者說,有什麽人,與你家老爺關系很不好。”

管家撓了撓頭,說道:“仇人的話,應該沒有吧,不過我家老爺因為脾氣不好,所以和很多人都不愉快,因此關系不好的人很多。”

“秦大人可以問問我家老爺的同僚,估計很多人,都不會說我家老爺的好。”

連自家的管家都這樣說。

看來這韓遷脾氣是真不怎地。

這樣看來的話,與他關系不好的人特別多,這也沒有辦法縮小范圍啊。

他微微點頭,道:“本官知道了,你去將午作和京兆尹給本官叫來。”

管家連忙離去。

沒多久,韓敏就帶著午作來了。

“秦大人,你找我們?”

韓敏說道。

秦文遠微微點頭,他說道:“你們坐,本官有事問你們。”

兩人入座……

秦文遠看向韓敏,說道:“桉子是什麽時候報的?”

韓敏道:“卯時三刻左右。”

卯時三刻……

那就是五點四十五。

今天有早朝。

卯時三刻,已經到了上早朝的時候了。

韓夫人他們要叫韓遷上朝,半天卻沒人應和,然後叫人,撞門,發現死者,之後報官……

這個時間點,倒也沒什麽問題。

秦文遠說道:“韓夫人,他們的供詞呢,我要看看。”

既然現場無法得到更多的線索。

那現在,他只能從其他人的供詞上來看看了。

既然製造了密室,就說明凶手不會是刺客之類的……畢竟刺客動手,殺人直接就走了,根本不浪費時間製造密室。

再加上昨晚沒有任何外來人拜訪。

所以凶手,極有可能就是韓府內的人。

可韓府裡的人,昨夜都有不在場證明。

這就說明……這裡面,絕對人在說謊。

秦文遠準備仔細查看他們的供詞。

看看能否從他們的供詞裡,找出說謊的人。

只要能找到一個,那這個局,也同樣有了突破點了。

韓敏一聽,沒有任何遲疑:“下官這就去為秦大人找來。”

說著,他迅速離去。

等韓敏離開後,秦文遠看向午作,他說道:“午作,本官想知道,死者後背的傷口,有沒有什麽問題。”

午作不解的看向秦文遠,道:“秦大人的意思是?”

秦文遠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他看向午作,澹澹開口。

“本官剛剛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傷口。”

“死者的後背,有二十個刀傷。”

“那些刀傷,有深有淺,力度不同。”

“而且有的是從斜上方刺入的,有的是從斜下方刺入的,刺入的方向也不同。”

“對這些……本官想知道,你的看法。”

午作聽著秦文遠的話,忙說道:“其實這些小的也發現了。”

“死者真正致死的,其實就是那一刀。”

“不過其他的刀傷,也有幾刀比較深,雖然不能直接讓死者殞命,可時間長了,流血多了,死者也活不了。”

“而除此之外,其他的刀傷,就沒什麽。”

“有幾刀甚至僅僅是剛剛刺破皮膚,淺的都不能說再淺了。”

“對這些刀傷,小的也很疑惑不解。”

“哦?”

秦文遠抬頭看向午作。

午作道:“正常來說,凶手緊張之下,肯定會盡可能的用力出刀的。”

“畢竟他想要殺人,不可能輕飄飄的出手。”

“而就算是這些刀傷,是死者死了之後,凶手為了泄憤又刺出的,可那也不對勁。”

“若是泄憤的話,知道死者不能反抗了,肯定會更加用力的給幾刀。”

“怎麽都不應該有那麽輕飄飄的一些刀傷。”

“那些刀傷也就是我們來的及時,若是我們再遲一些,都要愈合了。”

聽著午作的話,秦文遠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些梗。

某些人,手上有一丁點的傷口,就又哭又鬧去醫院,然後大夫就告訴他,他來的再遲一點,傷口就複原了。

沒想到在大唐,還能聽到這樣類似的梗。

不過,秦文遠的心思不在梗上,而在午作的這句話上。

刀傷很輕,直接就能自愈……

這種傷口,還能殺人?

還算泄憤?

奇怪!

真的是很奇怪!

“還有嗎?”

秦文遠繼續問道。

午作點了點頭,道:“如秦大人剛剛所言,那些刀傷的方向,並不是一致的。”

“有的斜上,有的斜下。”

“小的很不理解,死者難道泄憤或者出手時,還轉著圈的在死者後背下刀?”

“這是怎樣的奇葩想法,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聽著午作所說的不正常的現象。

忽然間。

秦文遠的腦海裡,陡然閃過一道光亮。

那抹光,就仿佛直接為秦文遠驅散了所有籠罩在桉子上的陰霾。

讓秦文遠眼前,陡然一亮。

“難道……是這麽回事?”

秦文遠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看小向午作說道:“你記錄的驗屍報告,給本官看看。”

午作連忙將驗屍報告給了秦文遠。

秦文遠接過報告。

仔細的查看驗屍結果。

包括死者死亡的時間,死亡原因,受傷情況。

秦文遠笑畢竟不是專業午作,他能看懂屍首,但總會有遺漏。

而午作的驗屍報告,就很好的幫秦文遠確定了屍首的具體情況。

仔細的將每一個細節看清楚後,秦文遠微微頷首。

他看向午作,道:“本官知道了,你去忙吧。”

午作連忙起身離去。

午作離開後,秦文遠指間輕輕的磕著桌子。

隨著那富有節奏的砰砰之聲響起,秦文遠眸光越發閃爍著精芒。

午作所發現的異常之處。

以及秦文遠的推斷。

在此時,不斷交相輝映。

就仿佛小時候所做的連線題一樣。

推斷和異常的地方,不合理的地方,通過線,在秦文遠的大腦裡,不斷連接。

從而,依靠推斷,將不合理之處進行合理的解釋。

“難道真的是這樣?”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很多問題,也就都能得到解答了。”

“那樣完美的密室,是怎麽造成的!”

“凶手是如何逃離的!”

“以及為什麽會沒有搏鬥的痕跡……”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秦文遠大腦飛速的運轉。

這時,韓敏帶著口供回來了。

“秦大人,他們的口供在這裡。”

秦文遠一聽,直接抬頭看去。

他嘴角微微揚起,道:“韓敏,若是我們運氣不錯的話。”

“這些口供,也許就能幫助我們,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韓敏聽到秦文遠這突然的話,愣了一下。

繼而他雙眼陡然一亮,連忙驚喜問道:“秦大人已經有線索了?”

秦文遠笑著微微點頭:“不能說有線索,只能說本官已經有一個猜測和思路了。”

“若是本官所料不錯的話,桉子的真相,也許就是這樣。”

韓敏一聽秦文遠的猜測,他當即二話不說,直接道:“那肯定就是真相!”

“秦大人的推斷,從來就沒有錯過。”

“下官跟了秦大人這麽久了,還從來沒看到過秦大人推斷錯誤的呢。”

秦文遠聽著韓敏那無腦的信任,笑著說道:“韓敏,你以後可不能這樣。”

“斷桉是要講證據的。”

“這種無理的信任,可不好。”

韓敏嘿嘿一笑:“下官只相信秦大人,其他人的推斷,在下官眼裡,那就是個屁,下官都不帶參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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