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蕭笑臉相迎鄭家大佬們,謙虛道:“真是折殺小子了,有事派人召喚一聲便可,怎麽敢勞煩各位叔伯親自拜訪呢!”
“哈哈哈!”鄭家大佬們也陪著大笑,鄭福抱拳道:“哪裡,哪裡,蕭軍長日理萬機,能抽空接見我們已是寬待,今日打擾您了!”
“鄭莊主,您說笑了!”陳蕭同樣抱拳回禮,側身向駐地內擺手道:“各位叔伯,裡面請!”
“蕭軍長,您先請!”
“請!”
不多時,陳蕭在前眾人在後,來到駐地院子大樹下。
陳蕭給鄭家大老們倒了杯溫開水道:“各位叔伯,軍中簡陋,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又是一翻客套,鄭福感覺氣氛已調了起來,收斂臉上的笑容,正色道:“蕭軍長,有件事還望您多多包涵啊!”
“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鄭家大老齊齊來訪,所求之事非同凡響!”
陳蕭心中想道,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掛著親善的笑容,道:“鄭莊主,有事您盡管吩咐,只要小子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蕭軍長,實在對不住啊,我鄭家莊廟小地隘實在是沒合適的地方給民團操練,如今已多日未成操練,唯恐忘了本份呐!您看!”
鄭福說完向鄭元打了個眼色,鄭元會意起身抱拳道:“蕭軍長,為了表達我鄭家的歉意,我鄭家願捐四車糧食,之前那3萬大洋就當資助天罰軍了!”
“我們也在無奈之舉啊,還望蕭軍長多多體諒!”
“是啊,是啊,蕭軍長,但凡日後貴軍有所求,我鄭家莊必義不容辭,如今還請多多擔待!”
鄭家大佬們你一言我一語客套話一大堆,不過表達的意思很清楚,我鄭家民團需要場地訓練,請天罰軍讓出場地。
“哈哈哈!”
忽然,陳蕭大笑一陣打斷了鄭家大佬們的表演,正色道:“各位叔伯不必多言,請給我一天時間,明日一早天罰軍開拔!至於糧食我天罰軍按市價購買,我借的3萬大洋會盡早連息帶本還給貴莊!”
“小黑,送客!”陳蕭向院外大喊一聲打斷了鄭家大佬們欲言又止,道:“王營長,你去接收四車糧食按市價購買,通知部隊做好轉移準備!”
“是!”
“各位叔伯,小子還有事,恕不遠送,告辭!”陳蕭說完,不再理睬鄭家大佬們,急匆匆地離開了院子。
“這,”鄭家大佬們相互對視幾眼,有的搖頭歎息,有的臉色通紅,有的不屑一顧……
另一邊,鄭家祠堂養傷房前院炊煙嫋嫋,一個個土灶架著大鍋,鍋裡煮著血跡斑斑的白布條。
一群年齡不一的女人,兩人一組一人燒火,一人雙手持著一木棍使勁翻攪著鍋裡的白布條。
“鄭香妹子,你可真有福氣,找了個了不得的男人!”
“是啊,啥時候辦喜事啊!”
“洞房了沒,這麽好的小夥子,你可別放過喲,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男人本事越大,女人就越多,三妻四妾很正常!”
“鄭香,鄭雅,鄭秀,鄭小露,咱鄭家四個妹子共侍蕭軍長一夫!這麽說來,蕭軍長可是咱鄭家莊的姑爺呀!”
“那可不,天罰軍跟咱鄭家莊是一家人,有民團和天罰軍咱鄭家莊……”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群女人滿場都是戲,邊乾活邊嘰嘰喳喳的聊天,氣氛顯得格外輕松愉悅。
“喲!”
忽然,
一女子驚呼一聲,欣喜道:“鄭香妹子,你看誰來了!” “啊!”被調笑得滿臉通紅,羞得不敢抬頭的鄭香隨著聲音望向門口,驚喜道:“蕭大哥,你怎麽來了!”
“呵呵!”陳蕭給鄭香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微微一笑道:“我來看看你們,也看看受傷的兄弟恢復得怎麽樣了?”
女人永遠是男人最好的“解壓器”,陳蕭被鄭家大佬逼迫的那點不快瞬間消失了。
“鄭香,你去叫一下鄭秀三人,一會我有話跟你們說,我先去進去看看兄弟們!”
“嗯。”鄭香乖巧的點點頭,溫柔道:“你去吧,正事要緊!”
“蕭軍長好!”
“大姐你好!”
“姑爺好!”
“呃,好!”
陳蕭和鄭香交談完,鄭家婦女們紛紛問好,陳蕭一一有禮回應,待說到姑爺時不禁愣了一下,尷尬笑著回應……
許久!
陳蕭探望完傷員,走出了養傷房來到四女身前,道:“走,咱們回去再說!”
自傷員人數爆漲起,四女和眾多參加醫療隊的鄭家婦女吃住都在鄭家祠堂……
“這些天辛苦你們了,我代受傷的弟兄謝謝你們!”
陳蕭攜帶四女回到臨時駐地房間,忽然向四女鞠了一躬,正色道。
“謝啥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我男人,能幫上你的忙我感到很高興,心裡很充實。”
“嗯,我也是,並且跟著芳姐她們學習醫術和先進的思想,讓我開闊了視野!”
四女中的大姐大鄭香率先道,接著鄭秀附和道,其余兩女則重重點頭。
“先進的思想?”陳蕭心一驚,“共產黨”三個字浮現在腦海中,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想道:“王芳和吳月極有可能是共產黨, 我該怎麽辦?天罰軍初創不能參沙子,驅除她們?也不行沒有她們醫療隊很難運轉……”
“蕭大哥,你怎麽了?”鄭小露輕搖陳蕭,四女目光皆是關切的凝望著。
“我沒事!”陳蕭甩了一下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道:“明天一早部隊轉移,你們是要跟我走,還是留下?”
“你有哪我去哪,不要丟下我!”鄭小露最先表態,陳蕭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不跟隨陳蕭她也沒有地方可去。
“我也是!”鄭香堅定道。
“蕭大哥,那傷員怎麽辦?”鄭雅猶豫了一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我們不能不管傷員,很多傷員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鄭秀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鄭雅是臨時醫療隊的副隊長,和鄭秀一樣熱愛這份工作,王芳她們傳播的馬克思主義思想影響下,思想在不知不覺中已發生了變化。
“感染!”陳蕭眉頭一皺,不解道:“不是已經有消炎藥了?怎麽會傷口感染?”
陳蕭畢竟是門外漢,對於胺磺的藥效不清楚,他一直認為磺胺價值不菲,藥效跟盤泥西林應該相差不大。
“胺磺消炎藥效果不是很好,而且藥品太少了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完了!”
“鄭秀,這麽緊急的事,你怎麽不通知我?”陳蕭心裡著急,渾然不覺語氣有些重。
“嗚嗚~”“你這麽忙,並且芳姐說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我……”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陳蕭的責怪讓鄭秀感到無比委屈,眼淚流得稀裡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