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你的槍。”刀子對著馬超說道。
在將鬼子的進攻打退之後,正坐在一句小鬼子的屍體上大口的喘息著,汗水,順著臉頰慢慢的向著下巴滑落著。而那具被當做凳子的小鬼子的頭顱上,還插著那把他剛剛用來殺戮的步槍刺刀。看來,這也是被馬超擊殺的。
馬超抬頭看了一眼渾身也是鮮血的刀子,先是向著一旁挪動了一下,說道:“一起坐下來歇會吧。”
同時,也順手把那把手槍拿了過來。
刀子並沒有按照馬超的吩咐一起坐下來休息。而是默默地站到了馬超的身後,護衛著他。馬超一看如此,也沒有強求。而是接著說道:“還有煙嗎?來一根。”
刀子聽到後一愣,因為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刀子並沒有發現馬超有抽煙的習慣,所以有些愣神。
“沒有了嗎?那就算了。”
“有的,稍等。”
刀子隨即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包煙來。可是再掏出來後,愣住了。因為,香煙都已經被小鬼子的鮮血給浸泡濕透了。
“少爺,濕透了,沒法抽了。”刀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來一根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當一大口混合著鐵鏽味道的煙氣進入了馬超的肺部之後,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馬超眼淚都流了出來。
“真是,沒想到第一次抽煙,竟然是這種樣子。”馬超看著明滅不定的煙頭說道。說完,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
馬超就這麽一邊慢慢的抽著煙,一邊看著楊瑞符,雷雄,鄧英等人指揮著士兵們打掃戰場,搶救傷員。
這支煙還沒有抽完,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和馬超同款軍裝的漢子,在楊瑞符的引領下向著他這裡走來。
馬超知道,這就是這裡的指揮官了。不過距離還有點遠,所以也就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抽著煙,恢復體力。
“行了,咱們去見見這裡的負責人。不能做了好事不留姓名啊。”馬超在抽完了煙後,看著,那位指揮官也來到了不遠的地方,也就站起身來,對著刀子說道。
“是,少爺。”刀子很是平靜的回了一句,就在馬超身後護衛著他向著那名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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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馬團長的救命之恩!我是二六二旅五二三團上校團長吳求劍,此時兄弟我並銘記於心。”吳求劍來了之後,握著馬超的手,激動的說道。
“吳團長客氣了,同為抗日將士,既看到了必定施以援手。”馬超說到。
“不論怎麽說,還是要多謝馬團長的援手的,不然,恐怕五二三團的這些將士們,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了。”吳求劍說道。
“不論過程如何,結果是咱們還是在這裡對嗎?啊,哈哈。”馬超說道。
“對,我們贏了,小鬼子跑了。哈哈,走,請馬團長移步指揮部,咱們到後面一起好好聊聊。”吳求劍邀請到。
“請!”
“請!”
當馬超在吳求劍的帶領下來到了戰地指揮部後,如果可以算的上是指揮部的話。映入馬超眼簾,跟指揮部相關的恐怕也就是那張鋪在兩個彈藥箱上的上海地圖,和一盞提供著微弱光線的馬燈了。
其他的,一概沒有。
“之前的指揮部已經被小鬼子的飛機給炸塌了,新的還沒有來的急修建,
所以還望見諒。”吳求劍略微惆悵的說道。 “吳團長見外了。戰事要緊,其他的能用就好。”馬超安慰道。
“馬團長說的對,沒有什麽好感謝的,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說著,吳求劍就把一隻水壺遞了過來。
馬超接過來就感覺到了裡面並沒有多少,在一打開壺蓋,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味,抬頭看來吳求劍一眼,直接就大口下肚,甚是豪爽。
“好,哈哈。”吳求劍笑道。
“嗝~~~”隨著一個酒嗝打出,馬超的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渲染上了紅色。
“馬團長,怎麽樣,我這女兒紅味道不錯吧。哈哈。”看著馬超的大紅臉,吳求劍甚是開心的笑道。
“好酒!”馬超有些無語,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表達,最後也就憋出了這兩個字來形容。畢竟,在戰場喝酒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我部準備撤退了,不知道馬團長是不是準備和我們一起撤退。部隊傷亡太大了,而且彈藥基本上也消耗完畢了。這裡肯定抵擋不住小鬼子了。”吳求劍在喝了一口酒後, 對著馬超苦澀的問道。
馬超並沒有立刻回答吳求劍的問題,而是環顧了一下戰場,看著四周已經遍布著敵我雙方屍體,傷員們的呻吟夾雜著遠方的槍炮聲,不斷地刺激著馬超的耳膜。
遍地的屍體只有三種顏色,身穿屎黃色軍裝的小鬼子,身穿深綠色軍裝的國軍將士和身穿深藍色製服的保安團補充士兵。很多都還保持著生前相互廝殺的模樣,可很明顯,屎黃色小鬼子的數量,要遠遠的低於守軍士兵的數量。
而那些還在搜尋傷員和彈藥的士兵,也基本上人人帶傷。再加上剛剛吳求劍也說明白了,部隊的彈藥已經消耗殆盡了,那麽,拿什麽抵抗接下來的小鬼子。
確實,馬超直到剛才明悟,此時此刻的國內,士兵們的彈藥向來是不足的!而之前在四行倉庫的時候,因為那裡是八十八師的師部,也是彈藥的儲藏庫。
之前八十八師在撤離市區的時候,因為事態緊急,所以很多的彈藥就沒有向外運輸出去,所以才有好幾千斤的炸藥可以供馬超揮霍。同時,也是五二四團堅守四行的底氣所在。
這也讓馬超產生了一個錯覺,大家基本上都是不缺子彈的。可他哪裡想得到,像這種子彈不限的仗,也是五二四團第一次碰到而已。
而像是其他的部隊,他們的彈藥從來就沒有充裕過!同時期,每個小鬼子步兵子彈的數量是一百二十發,而國民黨部隊的平均子彈數量也不過是三四十發,而八路軍更少,只有區區十發子彈。
如此捉襟見肘的子彈數量,怎能不打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