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琪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李阿七”,一邊喊還一邊搖晃著他的身體。
“李阿七,醒醒,你快醒醒!”那個熟悉的聲音又來了。
李阿七是誰?可是接踵而至的劇痛感讓李岸琪想不了那麽多。
李岸琪現在感覺胸口劇痛無比。
等等!我還活著,這樣都沒死嗎?
李岸琪隻記得身體被撞擊的劇痛,還有爆炸的衝擊波以及灼燒的熱浪。巨大的爆炸聲好像還在耳邊。
他強行睜開眼睛。
眼前的這個人嚇得李岸琪魂飛魄散,比自己活著的這個事實還可怕。
“老婆!”
李岸琪不禁叫了一聲,雙手抓住對面這個人的胳膊。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古裝打扮。
難不成是,還是惡作劇。
李岸琪整個人如墜雲裡霧裡。
“李阿七,你別這樣,趕緊放手,我的胳膊很痛。”對面的這個女人鄭重地說道。
“你別開玩笑了。耍我有意思嗎?”李岸琪還是沒松手。
“你先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岸琪松開了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叫程三寸。”女人說道,“上面派來照顧你的。”
“程三寸,程三寸。”李岸琪默默念著這三個字。
李岸琪還是不相信。因為天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像的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妻子一模一樣。
李岸琪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布置完全是古代風格。
“難道我穿越了?”
想到這裡,李岸琪趕緊下床推開窗子。目之所及,全是身穿古裝的行人和古樸的樓閣酒肆。
他一下子癱坐在原地。
一旁的程三寸趕緊扶起李岸琪,給他倒了杯水。
“你受傷很重,還是不要動為好。”程三寸冷冷地說道。
李岸琪並沒有聽到程三寸的話。
他現在腦子很亂,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自己沒死固然值得開心,可是自己也不想穿越啊。
現代社會多好,人們可以享受著科學技術帶來的各種便利。再看看自己穿越後的這個時空,一看就是生產力極度落後的時代。
不過再好的生活也得有命去享受,能活著就比什麽都好了。
想到這裡,李岸琪坦然了許多。
“你剛才叫我什麽?”李岸琪問。
“李阿七啊,怎麽了。”程三寸一臉迷茫。
我在這個時空的身份是“李阿七”。
“這名字也太土了吧,難不成在家排行老七?”李岸琪心中想道。
“你說你叫程三寸?”
“是的。”
“一個李阿七,一個程三寸,真是好名字。”李岸琪並沒有說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麽,我的胸口為什麽這麽痛?”
李岸琪此時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我是來這裡照顧你的。”程三寸稍微停頓了一下,“也難怪你剛才胡言亂語,想不起原來的事情了。”
“你受了很重的傷,已經昏迷七天七夜了,要不是後有追兵我真不想叫醒你。”
“我受了很重的傷?後面還有追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岸琪追問道。
他還沒從穿越的這個事實中緩過勁來,程三寸說的話又給了李岸琪當頭一棒。
從程三寸的話中,李岸琪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因為這個李阿七受傷昏迷,所以自己才能穿越到他身上。
不過李阿七昏迷之前的記憶李岸琪是一點都沒有。
“我是怎麽受傷的?”李岸琪急於知道答案
“你是為了報仇,怎麽連這個都忘了嗎?”
“報什麽仇?”
“殺父之仇。”
“什麽?殺父之仇!”李岸琪整個人都不好了,正不是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嗎?
“是的。你要殺的這個人還是個高門子弟。你要知道,得罪誰都別得罪高門大族。可是你偏偏做了這樣的事。”
這個李阿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設啊?我怎麽一來就殺了個人。
即使李岸琪再抱怨,這已是既定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追兵又是怎麽回事?”
“看來你什麽都記不住起來了。我來告訴你吧,不過得長話短說。因為再不走萬一被追兵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程三寸快速地說道:
“七天前你趁那個高門子弟家裡舉辦宴席的機會偷偷潛入到他府裡,可誰知道,人家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你的到來。要不是我和冷容若及時趕到,你這條命就沒了。救你出來時,你胸口已經中了三箭,而且都是染了劇毒的箭頭。要不是冷容若找神醫給你醫治,你就一命嗚呼了。”
“你們怎會來救我的?”
“你喝酒說的啊,你是把你的計劃都給冷容若說了。冷容若就趕緊找到我,我們就趕去了。”
“等等,冷容若又是誰?”舊的問題沒解決,新的問題又來了。 李岸琪心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忘了別的事情都可以,怎麽能把冷容若也忘了呢?你們可是一塊長大的。”
李岸琪更亂了,亂得發慌。
還有好多問題,他想問眼前的這個女人。
還沒等李岸琪開口,程三寸先說道:“有什麽問題等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慢慢給你解釋。現在後面有追兵,再不走,你我都成會成為刀下之鬼。我可不想年級輕輕就死掉,我猜你也不想這樣吧。”
“哪裡來的追兵啊?”李岸琪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要殺的那個高門子弟家裡派出來的部曲私兵。你覺得他們會讓你活在世上嘛?”
“真不知道老大是怎麽同意你加入我們這個組織的,這點江湖經驗都沒有。”
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
只因為李岸琪剛剛穿越到這個時空,好多問題他急於想知道答案,所以他就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結果被程三寸嫌棄了。
“組織?意思我們同屬於一個組織。”
“廢話,否則我會救你嗎。我可不是冷容若。”
“什麽組織?”
“別問了,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人多眼雜,我們的行蹤早已經暴露了,追兵過不了多久就來了。這句話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呢。”
李岸琪心中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可是時間不允許他這麽做了。
他看程三寸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心中想:“種種疑惑還是等安全了再問程三寸吧,活著才是頭等大事。”
二人乘兩匹快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