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雪白的巨蟒,看不清它到底有多長。
因為它的身子是在雪地裡。
看著它高昂的頭,約莫一個普通家用的暖水瓶那麽粗。
雪莽直溜溜的看著何秋風與吳三,並沒有發起攻擊。
“怎麽辦?要不要開槍?”
吳三拿著槍對著巨蟒,對著何秋風問道。
“暫時不要,打蛇打7寸,不能一擊斃命,這種龐然大物,就算不將你我撕成肉醬,就是咬上一口,在這雪地裡,我們也下不了山,只能等死。”
何秋風觀察了一下這雪白的大蛇,發現它並沒有要攻擊。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從生物學角度來講,這種雪莽,之所以整個身體都是和雪一樣的顏色,就是為了適應自然。
這是它自己本能的一種防衛。
因為很多時候,它們完全可以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然後躲避天敵的廝殺。
所以這雪莽,別看它很大,說不定攻擊性不強。
上天又好生之德,這種蛇,既然吳三都只是聽爺爺講起過,可見它的稀有。
當然,真的要鬥起來,誰輸誰贏,不好說。
他們這次上山只是為了冰寒草,其他的就讓大自然歸大自然。
“好!”
吳三看了看巨蟒,也覺得它並沒有要攻擊,也稍微放松了一點。
爺爺說,在他年輕的時候一次上山,就曾經看過一條通體雪白的大蛇,當時那條蛇就蜷縮在大雪山邊,突然一直雪地麅不知怎地就踩著它了,頃刻間,那條雪白的大蛇,就像箭一樣,直接追到那雪地麅,直接撕碎。
爺爺一夥人,看著這一幕,趕緊都往回走,這才躲過一劫。
爺爺空中的那條大蛇到底有沒有自己遇見的這條大蛇大,他不得而知。
因為爺爺從沒有描敘過那條蛇到底有多大。
只是你路過一片看上去很白的雪地,突然踩著一條蛇了,然後就被蛇給撕碎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我們先往後退,然後從邊上繞過去吧。”
何秋風終於做出了決定。
能在這樣極端氣候地方生存的動物或者植物,肯定都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們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年的適應,才能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下來,或者說也只能在這樣的地方才能生存下來。
在這裡,他們就是這裡的主人。
他何秋風與吳三,到底只是外來者,外來者就應該避讓著走。
何秋風與吳三開始緩慢往後退,但是也沒放松警惕,大自然裡的動物是無情的,這條雪莽,更是冷血動物中的冷血動物。
鬼知道它會不會突然襲擊。
在這種極端的天氣,在這種極端的地方,想要生存,那就要什麽都多想一點。
退後了十步,突然從空中飛過來一條巨大的白色大鳥,它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攻擊巨蟒。
巨蟒嗖的一下就鑽入了雪中,肉眼看去,再也看不到那條巨蟒。
它好像與這白茫茫的大雪,融為了一體。
白色大鳥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它飛下來的速度也很快。
它的嘴特別長,它開始瘋狂的用它那巨長的嘴在雪地裡刨啊刨,它的一隻腳也沒閑著,也是在刨雪。
何秋風與吳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自然爭鬥給吸引住了。
很多事情,要不是親眼所見,哪裡又敢相信?
只能說人類對於未開發的大自然,還是知道得太少。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突然之間,白色的大鳥被通體白色的巨蟒給纏住了。
只是一瞬間,那白色的巨蟒,不知怎的就從雪地裡突然鑽了出來。
它的蛇尾巴,將白色的大鳥給纏住了。
它的蛇頭,昂得老高,嘴巴張得特別的大。
雪白的牙齒,看上去特別鋒利。
何秋風與吳三,都默默的在心中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貿然攻擊這條蛇。
只是一口,不管是咬著胳膊或者是腿,他們肯定都廢了。
眼看著高昂的巨蛇就要張口咬住白色大鳥的脖子。
但是那巨鳥也不是省油的燈,它用它的長長的嘴直接正面迎接巨蛇張開的嘴。
當大蛇的牙齒碰撞緊閉著嘴的大鳥的長嘴之時,巨蛇的那些鋒利的牙齒似乎根本咬不動巨鳥堅硬的長嘴的外殼。
就這樣,巨鳥與大蛇僵持不下。
巨鳥的身子被大蛇纏繞著,大鳥動彈不得。
“何老板,你說誰會贏?”
吳三看得也是特別揪心,他對著何秋風問道。
“應該是巨鳥會贏,別看現在大蛇佔上風,可是你有沒有發現,雪莽在纏著巨鳥的時候,它也在受傷,那巨鳥的翅膀好像一把鋒利的刀,雪莽的身子有多處見紅了,它不能讓巨鳥窒息。”
“雪莽的牙齒也很鋒利,但是巨鳥的嘴似乎就是為了對付雪莽而生的,雪莽的牙齒根本咬不動巨鳥的長嘴。”
“所以只要僵持下去,雪莽最後肯定會輸。因為它傷害不了巨鳥,一旦巨鳥開始攻擊,它的那個長嘴,肯定很快就能將雪莽的身體撕破。”
何秋風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吳三仔細看了看雪莽纏著巨鳥的身子,好像確實是巨蟒受傷了,那些一條條很細的紅色痕跡,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吳三這才算是服了,這個年輕人果然觀察仔細。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覺得像蛇這類的動物,一旦被它纏住了身體,如果不能解決蛇,很可能就會被這種巨物慢慢的給弄窒息,更何況,這巨物還有鋒利的牙齒。
可是他忽略了這巨鳥的翅膀似乎也與別的鳥的翅膀不一樣。
突然,巨蟒迅速松開身子,然後嗖的一下,挪開了自己的大嘴,開始往左邊的山峰上遊離。
雪莽開始逃跑了。
巨鳥的速度也不慢,他的兩隻大腳,一隻直接踩住雪莽的尾巴,然後用它鋒利的長嘴,直接將蛇尾巴給咬斷。
雪莽顧不了那麽多,瘋狂的在雪地裡遊離,好像到了左邊的山峰處,它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巨鳥也不再追雪莽,它將蛇尾巴含在嘴裡,然後身上的一些翅膀羽毛就脫落了,它飛走了。
“看來這巨鳥的特殊翅膀,也不是無敵的,應該是每經過一次劇烈的抵抗,就會自動脫落。”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
吳三問道。
見過這兩個龐然大物的爭鬥,吳三突然發現自己在它們面前還是有些渺小。
“繼續前行吧,雪莽受了重傷,應該不會再出來了,巨鳥獲得了一些食物,應該也不會對我們有所襲擊。”
“其實相比巨蟒,這個已經掉落了鋒利羽毛的大鳥,我們反而更好對付一些。”
“論纏鬥力和生命頑強力,大鳥未必比雪莽厲害了,可是它就是雪莽的克星,這沒有辦法。 ”
何秋風有分析著說道。
吳三不說話,只是跟著何秋風走。
何秋風的分析在他看來都是對的,因為結果說明了一切。
真要是和那巨鳥博鬥起來,自己先是給它兩槍,只怕它就受傷了,
它那長嘴對付巨蟒有效,可是論個頭,巨鳥的塊頭未必比自己大了,只要直接用手掐住巨鳥的嘴,也許它對自己也無能為力。
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何秋風與吳三借著這個機會,快速往前走去。
前面的路,迷霧從從,好像樹木也少了許多。
“三哥,挖挖這裡的雪有多深。”
何秋風總覺得不對勁,對著吳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