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省白沙鎮,四面環山。
這裡的冬天,溫度極低。
透過窗戶厚厚的玻璃,何秋風偶爾看到外面的行人,他們都是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
這樣的地方,對於漂亮的女人實在是有些殘忍。
大家都包裹得和粽子一樣,男女性別都分不清楚。
更談不上身材與臉蛋了。
桂姐在這白沙鎮絕對算是拔尖的漂亮女人。
她出去找吳家兄弟之前,也是披了一件特別厚的衣服,然後帶上帽子,將嘴和鼻子武裝好。
何秋風又望向了屋子外面,看來想去這迷霧山,還真不容易。
要在迷霧山找到那種通體雪白的冰寒草,只怕更加不容易。
當然最重要的是迷霧山,到底有沒有這玩意,也不好說。
從崔有志給何秋風的資料來看,迷霧山是最有可能有冰寒草這玩意的山頭。
也是難度最高的山頭。
何秋風直接不去管難度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試那七八個山頭。
到了這裡,聽了桂姐的一番話,才知道很多東西之所以稀有,或者說價值千金,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這些東西的背後,很可能就是許多人看不見的付出,甚至還有可能搭上性命。
一刻鍾左右,桂姐回來了。
她身上都帶著寒氣。
進了屋子,拿了一條乾毛巾,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衣服。
“跟他們說了,我說我一個南方朋友,想找他們買點山貨,中午約著到我家吃飯,他們答應了。”
桂姐笑了笑說道。
“謝謝!”
何秋風笑著對桂姐說道。
“客氣話就不多說了,我李桂花一向還是挺仗義的,我家裡倒是有兩壇子好酒,作價賣你了,你可不許還價,我先做飯去了。”
桂姐脫下厚厚的羽絨服,抖了抖,隨後將衣服掛在旁邊的衣服架子上。
一個成熟的少婦,她的身材或許有些豐腴。
但是經歷過暴風雨的洗禮,她的身材特性也完全達到巔峰。
抖動衣服的時候,李桂花隻穿一件修身內搭的兩個千斤墜,晃動的也是很有頻率。
何秋風不免多看了兩眼。
這種小地方,不會有什麽高級的化妝品,也沒什麽整容術,那可是實打實的真材實料。
李桂花,這名字倒是真土。
桂姐忙活完之後,看了一眼何秋風,只見男人在盯著自己看。
她笑了笑,沒說話。
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只要成了年,但凡只要能喘氣,還真沒有老少之分。
她對自己這身材還是很自信的。
雖然略微有些豐腴,可她這豐腴卻沒有半點贅肉。
因為屁股是生兒子的屁股,一對千斤墜更是白沙鎮漢子喝酒後常掛在嘴邊的葷段子,所以在這兩者中間的腰,雖然不是很細,但是一對比,就顯得格外細了。
所以身材比例很重要。
李桂花沒有覺得何秋風就是一個色胚子了,但凡能喘氣的男人,見自己這樣子,就沒有能淡定的。
為此,李桂花這個離了婚的女人,在白沙鎮女人嘴裡,沒什麽好話,但是卻是男人們喝酒時的話題。
李桂花也知道漢子們常在背後拿自己說葷段子,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橫豎漢子們也只能過過嘴硬,曾經有幾個不知廉恥的男人,喝了幾口黃湯,半夜來敲門,被李桂花一頓收拾,弄得他們幾個都成了鎮上的笑話。
從此,漢子們也不敢造次了。
李桂花是那種很辣的女人,在白沙鎮這地方,一個女人能夠過著還不錯的小日子,哪怕沒有男人,其實她多少還是很有些能耐的。
“桂姐,我先上房間休息會,一會下來。”
何秋風一個人在屋子裡,有些無聊。
他想回房間再研究一下崔有志給他的資料。
何秋風走到廚房邊,對著正在忙活的李桂花說道。
“去吧,你剛來這裡,可能一時半會不能適應,是要多休息會。一會吳家兄弟來了,我去叫你。”
李桂花笑了笑說道。
不說別的,直說何秋風出手闊綽大氣,從來不與自己講價一事,她就覺得要伺候好這位貴客。
人與人的相處,很多時候講究一個眼緣。
何秋風就很對李桂花的眼緣,換做別的男人,想她這樣伺候,做夢去吧。
何秋風來的時候,又買了一些野外極限生存的書,然後又買了一些裝備,還有一些藥品。
不管怎樣,多點準備總是沒錯的。
總不能自己為了找這些玩意,把性命給丟了吧?
其實要說生活,現在何秋風的生活,多麽滋潤。
數不盡的風流,很有規劃的財富增長,只要自己不作死,日子不要太好哦。
可是一想到鳳凰那煞白的臉龐,還有她有時毫無生氣的血液流動,甚至她在睡覺時的身體的那份冰涼,何秋風終究是於心不忍。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已經決定去做了,就努力把事情做好吧。
一個半小時後,何秋風依舊還在屋子裡看資料看書。
有人在敲門,何秋風說了一句請進。
李桂香進來了。
她依舊是一臉的微笑與熱情,帶一點蕾絲花邊的修身內搭,雖然是高領,但是身材太有特點。
裹不住的千斤墜,是想不明白的人之初。
“這知識份子就是不一樣,一有空就看書。”
李桂花看著何秋風很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桂姐你要這麽說,我這臉上可真掛不住。”
何秋風笑了笑回答道。
但凡有法子,他會研究那些玩意幹啥?就是看韓家大公子寫的書,不比研究那些玩意有趣多了?
“吳家兄弟來了,還有幾個菜,就全齊活了,你先下去跟他們喝酒聊著唄。”
“不過我覺得你今天肯定得醉,到時候想吐了,可不準吐床上。”
李桂香又接著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醉不醉,得喝了才算。”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忘了,你們南方人喝酒不行,勸酒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桂花又說道。
說著兩個人便開始往樓下走去。
“三兒,四兒,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從南方來的何老板,今天可是她花的錢,讓我非得燒一桌子菜,要不然你倆想吃姐做的這麽些拿手好菜,還真不一定有機會。”
“看見沒有,這可是白沙鎮老少爺們都巴望的酒,何老板可是花大價錢買的。”
李桂花一下來,就對著坐在桌子邊的兩個漢子笑著說道。
兩個漢子,此時裡面都隻穿一件黑色的背心。
粗壯的臂膀,看上去不是健身的那種肌肉,但是肉眼看過去,絕對緊致厚實。
他們兩個都是國字臉,眉毛特別濃,眼睛很大,但是卻不算機靈。
倆兄弟長得很相似,不過年輕的那一位左臉有一塊小刀疤。
兩個漢子見李桂香這麽說,也是站起來,摸了摸後腦杓,然後傻笑了下。
兩位的個頭都比何秋風還要高一些,約莫一米9上下。
所以李桂花說何秋風這樣的三個都未必撂倒他們一個,還真不是沒有根據。
何秋風的個頭本就高,他不單薄,但是最多算身材勻稱。
這兩位就是不用動手,只看這魁梧的身材,一般人也不敢招惹。
“多的話,也不說了,我本來也是和桂姐閑聊,正好聽到二位的故事,所以想交個朋友。”
“桂姐說這酒是白沙鎮老少爺們都巴望的酒,我們就先一人來一碗。”
何秋風也不扭捏,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
生意場上的那些圓滑的話,或者官場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多說了。
吳家兄弟相互看了看,這小白臉,長得是夠俊,但是沒想到還挺豪爽。
白沙鎮的酒,他也敢直接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