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坡是時常會有外鄉人來,但是落日坡畢竟偏僻。
就算有人想要來這裡看看,但是不得不說,那還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落日坡目前還沒有成為一個旅遊聖地。又或者說落日坡目前是沒有什麽商業氛圍。
如果真的能夠在這裡賺大錢。
那麽落日坡的人也會多起來。
只要能賺錢,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敢於拚搏的人。
所以這一天的落日峰前看落日的,好像除了何秋風與阿曼,並沒有其他的人。
落日坡的當地人早就對落日峰的落日習以為常。
當太陽落在落日峰山頂的那一刻,一瞬間,太陽好像就開始從白色變得紅了起來。
也就在那一瞬間,太陽好像突然大了一圈。
這一瞬,是一個很短暫很短暫的時間。
短暫到或許只要一眨眼,一切就都錯過了。
何秋風很榮幸自己看到了這樣的一刻。
“真美!”
坐在何秋風邊上的阿曼突然也是不由得感歎的說道。
“是的,太美了。”
何秋風直接附和著說道。
阿曼又從自己的布藝包裡拿出了一些零食給何秋風吃。
何秋風其實不太愛吃零食。
但此時此刻,坐在這樣的石頭上,與一個女人就這麽坐在一起,然後眺望遠處的落日。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和安靜。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嘴裡的那些零食,好像也變得特別美味了。
“阿曼,我準備後天就去落日峰那邊了。”
落日下,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就那麽呆呆的坐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年輕男人突然開口對著女人說道。
“你一定非要去那邊嗎?”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然後摘下了頭上類似鬥笠一樣的帽子,對著男人問道。
此時此刻,女人的眼睛好像格外明亮又格外的迷人。
落日坡的太陽一旦到達了落日峰的山頂,然後緩慢的開始落山。
好像這裡的日頭,一下子也就變得溫和起來了。
紅色的陽光照耀在阿曼高聳的鼻梁之上,她白皙的皮膚,此時此刻好像更嬌嫩了。
何秋風很像在她光滑的臉蛋上,親親的咬一口。
“是的,我一定要去那邊。”
何秋風也摘下了自己頭上類似鬥笠一樣的帽子,然後堅定的說道。
一個男人,必須要有強大的信念,和堅定不移的決心。
來落日坡的目的,他是為了救命的赤血草。
在這樣的一段過程中,不管遇到什麽事,遇到什麽人,都不能阻止。
因為目標就是目標。
阿曼看著何秋風堅定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些勸慰他的話,突然她一個字都不想說。
一個強大的男人,他在做一些自己認為必須做的事情時,必須不會因為其他任何意志而有所改變。
“好,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你一起過去。”
阿曼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話。
可能此時此刻在她的內心深處,覺得陪男人走這樣的一遭。
是她當下最想做也必須做的一件事。
哪怕做這件事,有可能讓自己再也回不來。
她這一生,從來沒有任性過,但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需要任性一次。
何秋風楞了一下,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來回答阿曼的話語了。
他掏出香煙,然後點了一根。
他吸著香煙,然後吐出了煙霧,眺望遠方的落日。
這樣的夕陽真的很美。
要說何秋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來自內心的漣漪,那是不可能的。
“阿曼,我懂你的心意,可是有些事只能男人去承受。”
一根煙很快就燃燒到了盡頭,何秋風將煙屁股扔在了大石頭邊上的黃沙之上。
一陣涼風吹過來,空氣依舊是那麽乾燥。
但風是涼快的。
“怎麽,你怕我拖累你?”
阿曼笑了笑說道。
她第一次這麽勇敢,也是第一次這麽任性。
她覺得自己是快樂的。
因為任性就很容易讓一個人感覺到快樂。
“不是,我不想你吃這樣的苦頭。”
“在我心裡,你就是那個在夜藍酒店的掌櫃,有著自己的高傲和美麗。”
何秋風突然一把摟過邊上的女人,將她的頭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伴隨著這乾燥的空氣撲入何秋風的鼻息之中。
女人香,讓男人好像一下子就沉醉了。
“可是我就想和你一起去那邊看一看,你不怕,我也不怕。”
阿曼像一個溫柔的小綿羊,就這麽柔軟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何秋風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阿曼高聳的鼻梁。
落日峰的紅日好像一下子又變得極其溫柔起來。
紅色的陽光肆意的傾灑在何秋風與阿曼的周圍。
何秋風突然親吻了一下阿曼的額頭。
阿曼享受著這樣溫柔的一刻。
“阿曼,你不許去那邊,但是我答應你,我會回來。”
在許久的溫柔之後,何秋風又終於開口說話了。
阿曼掙開了何秋風的懷抱,然後直溜溜的看著男人。
男人剛才說話的口氣,很像她阿爹。
她阿爹如果不許阿曼去做什麽事情的時候,就是這個口氣。
“如果我非要去呢?”
阿曼突然問道。
“那也不行。”
何秋風毫不思索,很乾脆的回答道。
一個男人可以寵女人,也可以疼女人。
但是在一些重大的決定時,女人無權干涉。
在這一點上,何秋風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
優秀而強大的男人,多少是有一些霸氣和獨斷的。
阿曼小嘴一鼓,她本來想要辯駁的。
但是在何秋風這樣的口氣之下,她覺得自己辯駁好像並沒有用。
她只能把這種委屈,通過自己這樣一種神態表現出來。
“阿曼, 你阿爹還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顧。”
“我覺得你當下最需要的是帶著你阿爹去外面看病。”
“只要你能說服你阿爹,其他的我來安排。”
看著這樣有些委屈的阿曼,又有一些舍不得了。
漂亮女人就是真理,這話到底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阿曼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她突然落了幾滴眼淚。
何秋風一時間感覺有些不知所粗。
這尼瑪又是什麽情況,自己一沒動手動腳,很君子的好不好。
二來,自己說話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呀。
這丫頭怎還哭了起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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