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在落日坡轉過一圈,何秋風覺得在夜藍酒店這裡吃一口剩飯,應該也會比外面好一些。
桌子上的菜不是特別豐盛,一個葷菜,兩個素菜。
葷菜不新鮮,素菜也不新鮮。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在落日坡這樣的氣候之下,想要很新鮮的菜品,那還真是特別不容易。
菜不新鮮,但阿曼做菜的手法確實一絕。
吳三的飯量本就不小,第一次吃一個神仙一樣女人做的飯菜,他更是狼吞虎咽起來。
何秋風倒是一直很優雅的吃著飯菜。
“要是在這裡多住些時日,只怕我們都要養胖了。”
何秋風吃過飯,笑著說道。
“你們能吃得慣就好。我先去忙了。”
阿曼接過何秋風與吳三吃剩的碗,準備去忙碌。
她的話從來不會很多。
該說的,她會說,不該說的,她不會去說。
該做的,她會去做,不該做的,她也不會多此一舉。
阿曼的淡然,在何秋風看來有些和她的年紀不相符。
“何先生,我先去休息會,你要是有什麽事,隻管叫我。”
吳三不會想很多。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陪著何秋風。
“今天下午不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何秋風笑了笑回答了吳三的話。
在沒有頭緒之前,不要貿然出去。
磨刀不誤砍柴工。
這次落日坡之心與當初的白沙鎮是不一樣的。
到白沙鎮,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直接上迷霧山。
但是落日坡太大了,到底該從哪裡下手。
何秋風今天上午一圈下來,沒有任何計劃。
看起來落日坡的危險系數好像沒有迷霧山高。
可是偌大的落日坡鎮,真要一個個摸底探尋,別說剩下的時間不夠,就是真的想要一寸一寸的走過去,只怕一年光陰也未必夠。
方向不對,所有努力都白費。
何秋風點了一根煙,坐在桌子邊思考。
“何先生喝茶。”
就在何秋風思考的時候,忙完了的阿曼突然走了過來,遞給了何秋風一杯茶。
在這裡沒有高檔的茶葉,也沒有特別甜美的山泉水。
能有這樣一碗茶,已經很不錯了。
“謝謝。”
何秋風接過茶,道了一聲謝。
他看了一眼阿曼古麗,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看起來確實讓人為之動容。
但好像,她似乎太淡然了。
“阿曼,問你一個問題,你出過落日坡嗎?”
何秋風笑了笑問道。
在何秋風看來,阿曼真的不像落日坡的女人。
一圈下來,落日坡的當地人,幾乎是沒有像阿曼這麽白皙皮膚的。
在這裡,女人們應該是沒有化妝品這個概念的。
所以阿曼的美,是經得起時間空間得考驗的。
這樣的女人,只怕清水洗一次,更白更嫩更滑了吧。
“我從一出生就在落日坡,我也很少出去,我覺得這裡挺好。”
阿曼笑了笑說道。
“外面的時間你都沒看過,你又怎知道不好呢?”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或許會很好吧,但有些事就是命。”
阿曼笑了笑說道。
“令尊身體不好,方便我去探望一下嗎,我倒是有幾個做醫生的好朋友,醫術不錯,回頭我幫你問問。”
何秋風沒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
一開始就勸人家不要信命,這是不對的。
阿曼是漂亮,相處起來也很有嚼勁。
但是了解不多的時候,話不要太多。
轉移一個沉重的話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阿曼的回答,讓何秋風覺得阿曼隻認識對面的大嬸,有了一定的邏輯。
不過漂亮女人說的話,就一定不會騙人麽?
這還真不一定。
這世上,越是漂亮的人越喜歡騙人。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是。當然本書的作者不在這個范疇之內,凡事都有一個例外,大公子就是這個例外。
“謝謝,就算你的朋友藝術再高明,那也沒用,他是不願意離開落日坡半步的。”
阿曼第一次帶著一些愁緒的說道。
“那也沒事,我的朋友其實也很喜歡出來走走,我去看看,看清楚症狀,到時候帶他來這裡看風景,讓他順便看病。”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關於夜藍酒店這位老板的一些故事,來時的大胡子司機說了許多。
說句實在話,這樣的奇男子,何秋風覺得自己應該瞻仰一下。
但是問題來了?
阿曼到底是這位奇男子與誰的孩子呢?
“謝謝何先生的關心,不過家父自從臥病之後,就從來不見外人。”
阿曼再次說道,她的回答很果斷。
何秋風沒有強求,只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回房間去休息了。
熱臉就著別人冷屁股的事情,何秋風是從來不會做的。
一個美男子就該有一個美男子的驕傲。
...........
“阿爹,我送你去外面看病吧,你天天喝這藥,也不管用?”
夜藍酒店的一個很特別的房間裡,一個年輕女人拿著藥對著床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年紀約莫40多歲。
不過相比落日坡的其他男人,他40多歲倒是不會看上去蒼老。
哪怕他這會還臥病不起,臉色憔悴。
男人的皮膚很白,五官特別立體。
他的鼻子很高,眼睛很大。
再年輕20年,何秋風在他面前,也未必能壓他一頭。
“不用了,阿爹的病阿爹知道。”
“阿曼,阿爹知道,阿爹要讓你守在這裡一輩子,確實是難為你了。”
“可是有些事就是咱們的命。”
“你會怪阿爹嗎?”
男人接過年輕女人端過來的藥,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說完之後,他又咳嗽了幾次。
“阿爹你幹嘛這麽說,阿曼從來不怪阿爹。”
“我隻想阿爹的病快點好起來,讓阿爹陪著阿曼。”
年輕女人接過女人的碗,然後幫著男人開始捏肩。
“阿曼,外面的那兩個男人有沒有欺負你?”
男人一邊享受著女人的伺候, 一邊問道。
“阿爹,這兩位都挺好。他們不會嫌棄咱們的價錢,也沒說其他的話,只是那個年輕一點的像我打聽金烏族的事情。”
阿曼回答道。
從阿曼成人開始,來這裡住店的男人不少。
很多男人都想打阿曼的主意,不過基本上都吃了閉門羹。
阿曼的阿爹當家的時候,一直很強勢,他本就是一個偏度極佳的男人。
那些外鄉人到了這裡,也不敢放肆。
所以阿曼倒是一直沒有麻煩。
最多也就是被狗男人們的眼睛多注視幾眼。
“哦?”
坐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有些好奇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