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五莊觀

話說洪荒因巫妖立族，暗流湧動。

昊天遊歷洪荒，卻是不知不覺地來到一處仙山。、

只見山勢巍峨聳立，仙山巔險，雲霧蒸騰，靈氣充裕化作煙雲飄蕩在群山之中。在這群山之中屹立一座道觀，松篁一簇，亭台樓閣隱現！騰挪腳步，默觀雲海幻生幻滅，靜看天邊雲卷雲舒，漫不經心來到一座觀前，但見山門左邊有一通碑，碑上鐫刻十個道家雲紋所繪神字，乃是“萬壽山福地，五莊觀洞天。”門上有一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五莊觀中一位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道者正在講經說道，台下坐著三十六位門人如癡如醉的聽聞大道。

這時大道之音戛然而止，門下眾徒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望向那講道之人，心下疑惑道:“老師為何不講道了。”

只聽這道者說道:“清風，明月到後院之中打二枚人參果來，山外有貴客來臨，為師要親自迎駕。”

道者說完疾步向著道觀外面走去，打開山門只見昊天騎著玉麒麟正緩緩的向著山門而來。

道者高聲說道:“不知昊天道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道友恕罪。”

昊天微微笑道:“鎮元子道友無須多禮，吾也是遊玩無意到此，卻是不知道友竟是在此山立下道場，多有叨擾，還望道友勿怪才是！”

鎮元子笑道:“昊天道友能來，貧道滿心歡喜，道友請！”

鎮元子可不敢將昊天僅僅視為鴻鈞道祖的童子，當初第一次講道時，鎮元子就看不透昊天修為，第二次講道時鎮元子修為大進可同樣無法看透昊天修為，哪怕如今已經是斬屍聖人，依舊還是無法看透昊天修為。

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昊天的修為在他之上。

洪荒，強者為尊！

原軌跡之中，昊天被諸多大能瞧不起，認為只是鴻鈞道祖的看門童子，不是因為天帝、玉皇大帝位置不尊貴，而是因為昊天修為低微。

而現在，昊天是頂級先天魔神，修為之高在洪荒之中也派在前列，在其他人未成聖之前，沒有誰敢說穩勝昊天，所以哪怕是去昆侖山，三清也是客客氣氣。

昊天也不客氣，微微一笑，跨入道觀之中。

入得道觀，但見青竹松柏點綴其中，絲絲煙雲在松柏道觀之間徘徊流轉，又有些許靈獸，在山澗之中往來奔跑嬉戲，給五莊觀再次添加一份寧靜祥和的韻味。

“道友的五莊觀倒是安靜祥和，比之昆侖山也不遑多讓。”昊天讚道。

萬壽山位於東方與西方的分界處，九條龍脈匯聚，五莊觀坐落龍脈匯聚處，靈氣充沛得很，而且鎮元子將五莊觀與萬壽山連為一體，想要破五莊觀就等於要毀滅整個萬壽山，那因果可就大了，準聖也不敢造下如此因果，不然因果纏身，旦夕間灰飛煙滅。

鎮元子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勝，他這五莊觀位置偏僻，平常鮮少有道友前來，但是鎮元子卻對自己道場很滿意，現在昊天誇讚他的道場，無疑給他很大的誇讚，不過鎮元子還是謙虛道:“道友過獎了，區區山野之地，和那鍾天地之靈秀的昆侖山相比，可差遠了。”

“道友過謙了！”昊天笑道。

鎮元子帶著昊天前行，來到正殿，一入正殿，只見正殿前方掛著一幅字上書‘天地’二字，在天地下方供桌上擺放著一鑒乃是‘天地寶鑒’。

分賓主順序坐好後，鎮元子一道指風彈出敲響懸掛於正殿外面的銅鍾。

兩位年約十二三歲的道童手中托著兩個木盤緩緩走來，放置鎮元子以及昊天面前行了一禮，

複又緩緩退去。昊天揭開盤子上面蓋著的一層布，只見五個未滿三周三寸大小的嬰孩端坐在那裡。錦帕打開的時候，一股濃鬱的乙木造化之氣從中流出。

“這是?”昊天裝作不知。

鎮元子面帶笑意，傲然說道:“貧道這山野之地能夠拿出手的也只有這草還丹，此果乃是那鴻蒙未判之時誕生的靈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才一成熟短頭一萬年才結三十個果子。”

望向昊天的目光，說道:“吃上一個凡人能活四萬七千年，聞上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

昊天讚歎道:“當真不凡，難怪道祖將其劃歸洪荒十大極品先天靈根！”

鎮元子說道:“這人參果對於大羅以上境界的修士來說沒有什麽作用，權當是味道不錯的果子罷了。”

昊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鎮元子說道:“道友請。”

昊天也不客氣，拿著一個人參果吃下，隻覺口齒留香，人參果自動化作一股精純的靈液流入腹內，直入四肢百骸中。

“好，好果子！”昊天讚道。

鎮元子聞言臉上的笑意倒是越來越多，周天寰宇之內這人參果只有鎮元子一家獨有，其他大能想要吃上一個都必須來向鎮元子討要。

“道友，不如今日你我論道一番，如何?”昊天說道。

鎮元子聞言，目光之中精光一閃，面帶喜色說道:“再好不過！”

昊天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閉目端坐，現出頭頂慶雲三花，光華繚繞，瑞氣橫生，紫氣纏繞，胸中五氣化作五個圓輪在胸前繚繞。雙目之中晝分陰陽，黑白二氣在眼眸之中流轉不停。星辰幻滅，大千世界崩潰，虛空坍塌自然生滅之理在雙目之中隱現。

鎮元子亦是如此現出頭頂慶雲三花，胸中五氣寶光繚繞，那天地寶鑒亦是自動打開放出一股厚土之氣在大殿之中繚繞。

一時間整個大殿寶光繚繞，瑞氣橫空，各種色彩光華衝出大殿將萬壽山界渲染的猶如琉璃世界一般。

大道之音繚繞山澗，五色祥雲橫貫天空，紫氣東來，瑞氣籠罩。

生活在萬壽山之中的生靈俱都沉醉其中，聞聽其中的大道之音，自身道行亦是平步提升，節節攀高。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只見昊天舌綻蓮花，天光大作，地湧金蓮，無數仙音繚繞群山之間，無數瑞彩浮蕩天際之中，仙女散花，紫氣東來將整個萬壽山渲染的如夢似幻，猶如琉璃世界一般。

鎮元子頭頂，噴出一股青翠碧綠之氣，騰騰而生上，結成一畝碧玉妝成的慶雲，一古樸黃色書籍安放其上，無風而書頁自動，灰蒙蒙，不見其字，只是噴吐無量戊土之氣，如同瀑布，光雨四散，濺入慶雲，如同泥沙入黃河，碧綠之色慢慢被土黃之色浸染，最後只是時不時的偶爾閃爍一下碧綠光輝，如同點點星辰，迷人眼神！不知道一刹那，還是億萬載，碧綠之氣凝成一股青色水流盤旋古書，吸納戊土之氣，如同樹籽抽根發芽般，瞬息之間，成長為擎天巨樹，青枝馥鬱，綠葉陰森，掛著無數瓷娃娃的孩童般的果子，微風拂過，搖頭晃腦，好不可愛！

二人論道一番，方才散去法相之身。

“道友之道，浩瀚無窮，包羅萬千，貧道不及道友也！”鎮元子感慨道。

昊天淡笑道:“道友過謙了，道友在乙木之道、戊土之道的造詣，貧道不及也！”

一番論道，昊天已經明了鎮元子之道，鎮元子同時兼修乙木之道、戊土之道，而且造詣已經很深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鎮元子乃十大先天靈根人參果樹之靈所化，就如同準提乃是十大先天靈根菩提樹所化一般，根腳相同，那人參果樹可謂是鎮元子的本體，而且鎮元子又以人參果樹作為斬屍載體，在乙木之道造詣如此深，也是正常。

而鎮元子的伴生靈寶乃是極品先天靈寶‘地書’，這麽多年參悟煉化‘地書’，在戊土之道自然也是非凡。

論道結束，昊天便告辭離開五莊觀，騎著墨玉離開萬壽山，也沒有再去其他地方，算一算，百萬年期限已經差不多要到了，道祖也要以身合道，他也是時候回紫霄宮了。

“鎮元子擅長防禦，又有地書這樣防禦至寶，就是聖人怕也殺不得他，難怪到了封神之時，洪荒破碎，道祖煉製洪荒碎片為地仙界時，封鎮元子為地仙之祖。”昊天回頭望了一下五莊觀，心中暗道:“可惜哪怕是到了後來，鎮元子也未能證得聖人之位。”

不成聖，終為螻蟻！

這句話，昊天是深有體會，不成聖哪怕是準聖也只不過是稍大的螻蟻罷了。哪怕是極厲害的準聖，其實也不是聖人的對手，如果真的遭到聖人追殺，想要不死就得遁入混沌之中，入了混沌深處，聖人無法再借助天道之力，方有一線生機。

這就如同原軌跡的鯤鵬老祖一般，只是混沌深處凶險萬分，就是準聖深入其中，也有隕落危險。鯤鵬入了混沌，無數億萬年也是無聲無息，不知是否隕落。

所以只要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沒有哪位準聖願意離開洪荒，深入混沌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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