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木人傀儡的局限性在那裡,要想在木人傀儡沒有啟動之下窺得戰鬥風格很難,僅能從木人傀儡因為戰鬥搬運氣血留下的痕跡去反推戰鬥風格。
這樣的行為很難,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得到的。
“鐺……”
正在這時,木人巷終點處的銅鍾被敲響,這也預示著木人傀儡已經通過了終點。
坐在閣樓中的趙傳以及成一初再也坐不住了,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在了閣樓之中。
“這位小友,不知道是否能夠告知師出何門?”趙傳看著身前的陳旭,微笑著問道。
話語鑽入陳旭耳中,讓陳旭一驚,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不知何時,身旁出現了兩位老人。
“什麽時候來的!”
陳旭心下一驚,如今的他體內氣血未曾恢復,但是精神還幾乎還處於全盛狀態,如今有人到了身前居然感知不到,這種修為如果要他性命簡直是輕而易舉。
陳旭心知面前的兩位老人沒有惡意,但是見面先把自己的後台拋出來絕對是沒錯的,於是抱著拳頭向著兩位老人行禮道:“晚輩陳旭,虎衛營高虎座下弟子見過兩位前輩。”
“果然是嘯虎一脈的人。”
趙傳與成一初對視了一眼,嘯虎的年紀比他們小了許多,可境界卻是深不可測,坐鎮在青陽地界,一切邪魔魍魎都不敢進入。
雖然嘯虎在上師領域中臭名遠揚,但是不可否認其還是有實力的,像是其創造的神通法天象地,如今已有許多修士修煉。
嘯虎雖然是一位上師,在教徒弟方面是有一手,但在上師一道上並不是有老師指點就可以的,還是需要個人的體悟。
而今,沒想到嘯虎這一脈之中居然有了這樣一位近乎妖孽一般的上師。
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根據木人傀儡量身定製武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而能夠將不可思議的事情變為現實,這也足以說明其有多麽妖孽,幾乎不用去想,假使這陳旭沒有中途隕落,定能闖下一片浩瀚的天地。
“不知小友,能否讓我看看你的那具傀儡。”
木人傀儡是天演樓的財富,上師考核之後的木人傀儡都會回收,根本不需要經由他人去同意。
只是對於陳旭,他卻是開始詢問起陳旭的意見來。
因為,陳旭值得他這麽去做。
上師這條路並不是一條純粹的路,甚至有的上師修為根本算不上強大,之所以上師備受人敬仰,是因為上師創造的大多數功法都是提供給人類去修煉,也正是因為諸多上師的前仆後繼,才讓人類族群在大荒中越加強大。
而他,雖然創造了諸多功法,也博得了一個武玄上師的名聲,但他知道自己的上師之路也就只能走到這裡了。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他創造了大多的功法,涉獵了太多的東西,如今那些東西混雜在一起,已經讓他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或許,有一天他有所領悟,重新窺得前方的道路。
當然,也有可能他帶著這一身修為最終腐朽在黃土之中。
但,陳旭的表現已經讓他不去懷疑其未來會是怎樣,因為就單單在木人巷的那份洞悉表現就已經超出了他太多,他所能比的過陳旭的,只不過是他提前走了許多年路而已。
所以,他已經隱隱將陳旭看作同等地位的人了。
“武玄上師竟然叫他小友?”
不止是成華年,就連孫一博聽了趙傳的話語,
都有些口乾舌燥。 “小友。”
這可不是一般的稱呼,是將對方看作是同等身份的人,可這少年年紀也不大,憑什麽當得了“小友”這一個稱呼。
“會不會因為這年輕人的來歷?”
孫一博想到了這樣一個可能,但旋即又搖了搖頭,他也只是遊歷到了青陽縣城而已,如果不是聽聞青雲上師收徒的消息,他也不會前來考核上師。
不過,雖然不了解青陽縣城,可對於武玄上師他卻是聽說過。
此人修為高深,在修行一道上更是卓越,就算是修為更甚一籌的修士,見到武玄上師也要尊稱一聲“上師。”
這樣的人物可不會顧及別人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友”的稱呼就有些怪異了。
“武玄上師是想看那傀儡,那傀儡之中是有什麽玄妙麽?”
能夠成為上師,自是心思活絡之輩,成華年與孫一博瞬間便想到了這個可能。
他們腦海之中迅速回憶起剛剛所見到的一切, 那木人傀儡的速度不快,步伐卻是玄妙,對於攻擊總能以恰到好處的方式進行閃躲。
可是,這又有什麽出奇之處?
那可是三十六穴的木人傀儡,如果他們用那等穴位數量的木人傀儡,也能做到那等程度。
“前輩想看就看,不用詢問小子。”
對於趙傳的開口詢問,陳旭那裡會拒絕,連忙點頭應允。
“讓我老頭子我先看吧!”
同樣是作為上師,見到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那裡還按捺得住,在聽到陳旭應允的時候,成一初大笑一聲,探出右手向著虛空一抓。
就見,那終點之處的木人傀儡被一隻無形的手提了起來,向著陳旭等人飛了過來。
“你知道先來後到麽?”
趙傳冷哼一聲,身形射了出去,攔在了木人傀儡飛來的路上,一把抓了過去。
然,趙傳的動作早已經被成一初預料到,在其身形射出的刹那,一股大風便在木人巷中吹了起來。
“他們是在幹什麽?”
木人巷中的三位年輕人彼此都在發愣,趙傳與成一初的境界修為他們現在都難望其背,兩人爭鬥起來更是使出了看家本事,那些手段怎麽能是幾個搬血境的修士所能捕捉得到的。
陳旭等人就只聽到無盡的碰撞聲傳來,那兩人的身形都無法看到,若不是這木人巷中凌厲的勁風時不時刮來,他們都以為兩人消失不見了。
“兄弟,他們好像是在爭奪你那闖關用的木人。”
孫一博咽了唾沫,看著陳旭滿是不確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