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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天下第一》三 黑市
  賀曜眼睛不眨地盯著青銅鼎,果然如同自己猜測那般。鼎文充斥灰芒後,擁有強化物品的能力。

  幾個呼吸過後,黑漆漆的藥丸發生異變,整體蛻變為赤色。

  他伸手自鼎內取出丹藥,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吃肯定是不能吃,誰知道吞下去後會發生什麽情況?起碼要找個動物試驗一下,至少先保證安全無毒,再去一點點嘗試。

  思前想後,賀曜從廚房中翻出一塊前天吃剩下的蒸餅,然後用菜刀輕輕從丹丸上刮下來一點粉末,均勻灑在餅上。

  使用舊布包好,離開家向鎮裡走去。

  家裡別說雞鴨,狗都沒有一條。

  臨走前,兩貫錢全部裝入青銅鼎,西南牆角的米缸也未能幸免。家裡的老鼠已經扛起包袱,抹著眼淚準備搬家。

  鎮裡相比往常熱鬧許多,十月份平城來人收了糧食後,直到明年三月中旬,都屬於農閑時分。除了地痞流氓外,走街串巷的閑人、小商小販多了不少。

  賀曜雙眼亂轉,四處尋摸著。

  讓我看看,究竟哪個“幸運兒”能夠得到來自他愛的“饋贈”。

  步行五六百米,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時,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條健壯黃狗,竄進了一處小巷子。

  他露出一絲微笑,目標鎖定。

  這條狗光看體型便知是張大屠戶家裡畜養的,何況每次與之相遇都會衝他狂吠不止。要不是攝於狗主人膀大腰圓,手持屠刀的凶猛威勢,他早把大黃狗燉了。

  屠戶這個職業聽起來不怎地,整天一副油膩糟蹋的模樣。

  但,代代世襲!

  鎮裡那些長得又高又壯的孩子,除去衣著華麗的富家子弟外。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家裡大人乾的全是屠宰的買賣。

  而且屠戶們團結,大部分潑皮都不敢輕易得罪。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沒理由不拿它當試驗品。

  賀曜走至巷口,左右打量一番。見周圍無人,一頭扎了進去。

  “謔!”

  剛進來就瞧見辣眼一幕,只見張大屠戶家的黃狗,正沒羞沒臊地舔著一只花狗的屁股。

  好麽,要不說舔狗、舔狗呢。

  敢情是打這裡來的。

  “汪汪!!”

  準備行好事的健壯黃狗,發現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立馬不樂意了。衝著打斷了它興致的賀曜,瘋狂犬吠。

  對此,他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用布包好,裡面加了一點料的蒸餅,丟到狗子面前。

  “啪嗒。”

  “???”

  黃狗立即閉嘴,低頭嗅了嗅。

  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口囫圇個吞下。

  別看它是張大屠戶家養的狗,偶爾能吃一點下水,啃幾塊骨頭。其余時間,吃的東西隻比普通土狗強一星半點。

  現在一塊蒸餅放在眼前,怎能輕易放過?

  許是給了塊餅的緣故,健壯黃狗怎麽瞧賀曜怎麽覺得順眼。

  只要你給我投食,你就是我大黃的好兄弟!

  下一秒,它打算乾該乾的事。

  花狗似乎有些幽怨,有餅吃不說給我留點?

  呸,渣狗。

  它,決定找個順眼肯分食的狗子。

  身後這隻,讓它該幹嘛幹嘛去。

  對於突然變臉的小花,大黃一臉懵逼。

  剛才不還好好的麽,怎說走就走呢。

  不待它小腦袋瓜子思考明白,體內不知為啥湧出洪荒之力,

讓狗子雙眼充血把花狗撲倒在地。  之後......

  賀曜眼睜睜看著大黃,硬是造了半個時辰小狗。

  一個小時的時間,李老太爺你確認這玩意兒是養參丸?

  而不是養腎丸!

  人死心不死,果然是清河第一老色痞。

  虧得他沒有猴急整顆吃掉,要不然家裡脆弱的牆壁恐怕不保,準戳的全是窟窿眼。

  不止如此,狗的體力雖然強悍,可堅持一個小時絕對不正常。

  看來養參丸不僅能讓人一柱擎天,還會賦予服用者大量體能。

  瞧瞧大黃以電動小馬達之速做完愛做的事,一副老子還能再戰三百回合的表情。

  作孽的賀曜急忙上前,一腳踹在狗子的屁股上,連吼帶嚇趕跑。沒看見小花不行了嗎,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麽?

  丟下遭受無妄之災的花狗,他順著大黃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打算繼續觀察一段時間,保證養參丸無後續副作用。

  一天時間,賀曜滿頭大汗返回家中。

  吃了加料蒸餅的大黃,精力無比旺盛。硬是在小花之後,又接連欺負了數隻小母狗,小鎮方圓一裡,通殺。

  當然,沒有如同第一次那般威武雄壯。

  天黑之前,終於略有萎靡回到張屠戶家。

  不是體能跟不上,而是沒存貨了,能不發虛嘛。

  見此,賀曜松了一口氣。

  養參(腎)丸,並無明顯副作用。

  鎮子裡一些老男人若是知道此藥,準能一夜暴富。

  賣是不能賣的。

  他有大用!

  一般人看中養參丸令人重振雄風的能力,可賀曜是一般人嗎?

  令他青睞有加的是藥丸第二作用,給予人旺盛無比的精力。

  如永動機一般,源源不斷的體能。

  整整一天時間,大黃除了精神稍微萎靡一點。

  其余屁事沒有,照樣能跑能跳。

  這是習武的神藥啊!

  大乾,不說全民練武,卻也差不了多少。

  國內門派多如牛毛,去掉實在沒錢練武的貧農們,以及嘲諷武人是無腦莽夫的文人雅士外,誰不會幾招莊家把式?

  通過前身記憶得知,武道第一大關為——熬練,共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強體。以常人不能忍之艱辛打熬軀體,不斷苦練。什麽時候兩臂不斷舉起百斤石鎖一刻鍾,方算初成。若是延長到兩刻鍾,且面不紅氣不喘,才算修煉到家。

  第二階段,強力。雙手套在特製的沉重拳套內練拳,打熬臂力。啥時候戴著拳套,輕松打出一套拳法後,就算修煉有成。

  最後階段,強身。輔助各派秘製藥膏、藥浴,各選其一,或是二者皆有,進一步整體刺激肉身,讓人變得更加強壯。

  其實賀曜隻知強體,不知強力、強身。這些全是王虎告訴他的,官面上的人物,有些消息對於人家來說不叫秘密。

  何況進入六扇門,本地捕頭會開放藏書閣,讓屬下挑選一門拳法修煉,偶爾抽出時間指點講解,後續習武資源也會跟上,算是隱藏福利吧。

  “熬練,熬練。”

  普通人沒個兩三年,甭想練成第一步。人體是有極限的,不顧自身限制整日瘋狂苦修,最終結果一定是死。

  但,被青銅鼎強化過後的養參丸給了他希望。一個能夠極大縮短時間,飛速達到強體的希望。

  “有了養參丸,加上銀枕金縷,足夠在清河鎮闖出名頭。”單一的藥丸,並不能讓賀曜有質的飛躍。

  窮文富武,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縱然養參丸可以賦予他超越常人的體力,可營養不得跟上?

  否則,他一樣會把自己摧殘的殘破不堪。

  從懷中掏出剛買回不久,兩塊熱乎乎的燒餅,就著涼水吞咽。

  勞累一天,吃飽喝足躺在床上休息。

  入夜,子時。

  賀曜起身重新換上皂衣,用黑布把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僅僅露出一雙眼睛,靜靜等待王虎上門。

  一刻鍾後。

  “哐哐哐!”

  敲門聲響起。

  “誰?”

  “曜哥,是我。”

  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賀曜急忙開門走出。

  “吱嘎......”

  月色下,兩個身材高大的人影並排站立。

  好家夥,二人跟賀曜打扮一模一樣。其中一人身高略矮,肩膀上扛著碩大包裹。

  “嘿嘿,這是我們家今年積攢下的獸皮。曜哥你也知道,趙家商隊忒黑心。拿到黑市上售賣,哪怕有十抽一的規矩,照樣比商隊給的價格多出兩成。而且從今往後,以後就由我負責賣獸皮了!”

  王虎見到賀曜驚訝的眼神兒,語氣不無得意地說道。

  這種關系到家庭生計一類的大問題,一向是由他爹王開山操辦。現如今交到他手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家以後王虎說了算。

  賀曜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心裡暗道我說當初喝酒時,提到黑市後想跟著去長長見識,你小子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下來。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王叔。”

  “嗯。”王開山點了點頭,伸出長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賀家就你一人,有什麽困難跟我說。”

  他與賀曜那死去的便宜老子自小光屁股長大,每次外出打獵歸來,都會登門送上肉食。

  鎮子上其它農戶家的孩子,一年能吃幾次肉,一次又能吃多少?

  而賀曜每個月至少一次,吃到撐的那種!

  “到了黑市,多聽多看少說話,輕易不要與人發生衝突。當然你也別怕,沒人敢在裡面撒野。另外,不要隨便從他們手裡買東西。”

  王開山每年需要去一次黑市,將積攢下的獸皮賣掉。多少年下來,黑市偶爾有人發生口角,但大部分時間一片‘祥和’氣息。

  “跟我來。”

  話音落下,轉身離去,賀曜王虎緊隨其後。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

  不到盞茶工夫,王開山停下腳步,抬手示意二人不要動。

  馬蹄聲響起,只見幾百米開外,自夜色中駛來一輛馬車。

  “籲!”

  車夫一勒韁繩,馬兒乖巧停下。

  “啪。”

  “三個人。”王開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錢袋,丟給帶著面具的車夫。對方接過上下掂了掂,點點頭示意三人上來。

  賀曜上車後,發現裡面坐著兩個人,身上背著大小不一的包裹,臉上倒沒有面具,全靠布塊遮掩。

  好麽,五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不到一刻鍾,車夫嘶啞的聲音響起。

  “到了。”

  五人掀開簾子,挨個下車。

  賀曜好奇的打量一翻,兩米高的圍牆阻礙了視線,未能發現自己身處何地。

  “跟著我。”

  王開山率先向裡走去,一行五人越過門牆,進入了一個人聲嘈雜,大約上千平左右的院子。

  中間被兩旁商賈讓開,路上俱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行人。

  吃食、服飾、烈酒,甚至還有賭檔,叫賣聲絡繹不絕。

  “黑市其實是咱們清河鎮廢棄的義莊,每年隻開一次。從十月寒露開始,直到霜降結束。自亥時到寅時末,來去必須乘坐馬車,抱著省錢自己走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護衛們打走。

  這裡面有像我一樣想要多賣點錢的獵戶,也有靠著坑蒙騙發財的地痞無賴,更有周圍十裡八村前來銷贓的盜賊。

  說不定從你身邊走過的某個蒙面人,正是通緝榜上的逃犯。甚至,還有極大可能是山賊匪首。”

  賀曜咂舌,前身到底怎麽混的?

  這黑市怕不是整個清河鎮的人都知道,當初王虎若是沒有提起,自己恐怕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為期半個月時間,光是車馬費就利益驚人。

  別提買賣還需要抽水,幕後之人賺翻了。

  自己剛剛獲得的那筆橫財跟人家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王叔,我先去辦點事,咱們門口集合。”

  “好。”

  王開山沒有多問,誰心裡沒點秘密。

  何況只要在黑市內,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那些虎背熊腰,手持兵刃巡邏的壯漢們不是擺設。

  賀曜離開王虎父子二人,走在大道上尋摸目標。

  來至中間,發現街道旁豎著一杆上面繡著白銀的旗子,眼前頓時一亮。

  找到了!

  一個月前喝酒時,王虎說過不少黑市裡面的故事,白銀旗代表地下錢莊。

  他們葷素不忌,甭管什麽贓物,只要你敢拿來我就敢收。

  當然,價格最低攔腰砍一半。

  越是不好出手的東西,砍的越狠。

  不賣,可以。

  你砸手裡吧。

  這句話賀曜半信半疑,黑市能乾到如今規模,背後要是沒有本鎮豪強趙李兩家暗地裡支持,打死他都不信。

  裴恆當初不敢取刀拿玉,原因大抵如此。

  銀枕金縷則不一樣,融掉重鑄誰能認出來?

  來到旗下,見一戴著面具滿頭白發的老翁,眯著眼躺在搖椅上。

  “呦,來錢啦。”

  賀曜剛剛走進五米內,老翁立即睜開眼睛說道。

  “聽說你這可以融東西?”

  “不二價,十兩銀子,兩個時辰。”老頭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令賀曜嘴角一抽。自己這點玩意兒,一個時辰都用不到。

  至於爐房的消耗,往天大了說能有一兩銀子?

  一次開工,掙他耕地賣糧十年的錢。

  佩服。

  “行,完事付帳。”

  “跟我來。 ”

  老頭起身打開背後爐房,賀曜跟在後面。

  進去後,房間中央擺著個大火爐。爐中鋪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木炭,炭上擺著坩堝,旁邊架著風箱。

  “要融的東西放進坩鍋裡,點著木炭拉風箱。瞧見那邊沒有,全是模具。”

  賀曜順著老翁手指方向望去,牆邊躺著兩塊模具。

  您老人家這個【全是】,用的非常精妙。

  說完話老頭點燃爐中木炭,然後二話不說離開爐房。

  整個過程十分順利,一句多余話沒有。

  黑市這點非常好,你愛幹嘛幹嘛,給錢就成。

  賀曜自鼎內取出金縷放入鍋中,甩開膀子拉風箱。

  屋內的溫度蹭蹭上竄,不消片刻他滿身大汗。

  過了許久,鍋內金縷化為金汁。

  來到牆邊,拿起模具。

  二者皆是市面上比較常見錠、餅狀,十兩制。

  選中錠狀,手持坩堝,往模具中傾倒。

  片刻工夫,十兩金條到手。

  賀曜繼續忙碌......

  銀鑄壽枕成為歷史,得到八十一塊銀錠。

  老太爺,你兒子真孝順!!

  賀曜揮手具現青銅鼎,準備將八十根銀錠+一根金條裝入,余下一根付帳。

  但是下一秒,他呆愣在原地。

  一絲絲“灰色”氣流,突兀透過爐房縫隙匯聚鼎口。

  “?!”

  (╯‵□′)╯︵┻━┻。

  不會吧,我融點金銀而已,又變成送快遞了。

  不愧是我,清真的貼心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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