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閣下,這封信,是夫君留給你的。”
天月時從身後拿出一份信件交在了馬修手上,這個時候,整個大名府都知道了光月禦田戰敗的消息,但是在天月時的領導下,光月禦田剩下的這些私兵和親信們反倒異常冷靜。
“他早就預料到了,我會與他錯過嗎?”
天月時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夫君可能很久以前就有預感吧,他說過一個預言,和之國將在二十年後在一個人的帶領下開國,但是預言終歸是預言,連夫君有時候也懷疑它的正確性。”
馬修整理了一下思路。
“停,讓我想想,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這預言和我沒關系奧,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馬修有些頭疼,這個預言自己雖然知道,但是這個預言完全就是針對二十年後的草帽路飛的,但現在這個情況,總給自己一種好像要往自己身上引的感覺。
“馬修閣下說笑了,一個能完全脫離時空的人,又怎麽能是一個普通人呢?”
天月時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馬修隻感覺腦子很亂,如果沒錯的話,禦田那家夥的媳婦好像是吃了一個叫什麽時間果實的吧?難道她能看出來我的不同。
馬修畢竟屬於穿越者,天月時的一句話,使馬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了,馬修閣下,我跟你說正事吧。”
馬修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馬修閣下,首先很感謝你這次能夠來幫忙,並且化解了我們的危機,您是光月一族的恩人。”
“時夫人,首先,我解釋一點,我幫你們完全是因為禦田是我的夥伴,如果不是禦田,我根本不會來到和之國。”
馬修抿了一口價值不菲的茶葉,解釋道。
“我明白,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想對馬修閣下表示感謝。”
表示感謝?
“是的,夫君說,馬修閣下在未來一定會成為這片大海之上的大人物,而未來的和之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所以夫君給馬修閣下留了一份禮物。”
“那份禮物就在信封之中。”
馬修並沒有直接打開信封,而是將信封裝進了口袋。
“時夫人,我覺得,與其我們商量這個,還不如商討一下怎麽把禦田救出來!”
馬修不喜歡這個氣氛,給他一種似乎是禦田交代後事一樣的感覺,明明現在他人還沒死,明明還有機會去改變,為什麽要這麽早的就說這些。
天月時強忍住哭的衝動,其實現在整個九裡,壓力最大的,就是她了,作為禦田的妻子,她不能倒下,她還需要為和之國的未來多增加一些籌碼。
明明只是一會弱女子,此時卻要比男人還要堅強。
“馬修閣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禦田真的在三天后被處刑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們一族一個請求。”
天月時最後還是說出了她今天想說的重點。
“你說,如果我能做到。”
馬修此時已經能猜到一點,那封信的內容了,但恰恰猜到之後,馬修更不能拒絕禦田送給自己的東西了。
馬修不是一個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禦田當然也明白,所以才會在臨走時給馬修準備這樣的一場談話。
“馬修閣下,如果我們失敗,夫君希望你能夠對我們的子女照料一二。”
“?就這?”
馬修有些懵,鋪墊了那麽久,結果就這樣一個小事。
嗯,
禦田有兩個孩子,兒子叫光月桃之助,女兒叫光月日和。照顧一二,桃之助應該會被直接傳送到二十年後了,那麽這個照顧只有可能是,光月日和?讓我幫他帶女兒??? “沒錯,馬修閣下,希望你能答應夫君最後的請求。”
“等等,先別說最後,還沒到最後呢,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的。”
不是馬修固執,而是馬修覺得這個世界於自己而言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自己知道劇情就像一個預測未來的人,但,未來之所以是未來是它的不確定性。
馬修這次就是想的驗證一下,如果自己插手未來會不會有所改變,即使改變一絲絲,也能夠給馬修面對劇情殺的底氣。
……
花之都大牢。
此時的光月禦田渾身纏滿繃帶,其余幾位家臣也分別被關在其他幾個籠子內。
“禦田殿下,三天后,我們掩護你,你找機會逃跑。”
“諸君,這是我的宿命,你們不用再為我去冒險了,我已經把一切都賭在了二十年後,諸君,希望各位,能夠幫助光月一族完成最後的使命!”
……
霜月一族的駐地此時也已經搬到了九裡。
霜月家康這兩天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一臉愁容。
但這位影響力絲毫不在光月禦田之下的大名,這個時候也在準備著最後的決定。
只見霜月家康坐在時生面前,準備將一塊類似於令牌的東西交付於他的手中。
“時生!今天你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可能是霜月一族最後的一段時間了,我把族徽交付與你,從今往後,你就是霜月一族的代表!”
但任憑他怎樣勸說,霜月時生,這個霜月一族分支的後背卻不肯接受這塊令牌。
“你還是自己好好活著,留給別人吧,我一個旁系的,拿著這東西,燙手!”
“時生!你!”
霜月時生揮了揮手,扭頭就走,絲毫不在乎他的想法。
“老頭子,有些事情過去了,我也不想和你追究,仇我自己會去報,不會動用家族一分一毫!”
“並且,我好像已經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看著時生那大大咧咧的背影,一向嚴肅的霜月家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