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
血衣樓某地,兩個中年男人在一座山峰上正聽著古箏的旋律。
這二人看上去雖然一臉微笑,但那種笑卻讓人心生寒意。這二人雖然人到中年,但年輕時絕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雪白的發絲,加上那血紅色的長袍,更是扎眼。
一曲霓裳過後,彈奏之人不緊不慢道:“不知兩位血衣樓的樓主,找我所謂何事?”
“聽聞琴魔擅長音律,可亂人心,又可讓人清心寡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大音希聲,變化萬千,我也不過是略懂一二罷了!”
“琴魔哪裡的話,世人都知道,天下音律武學天下唯二。而琴魔相比那所謂的移花宮,要更勝一籌。今日我們前來,是想你加入我們血衣樓!”
“加入血衣樓?”
聽了他們二人的話,琴魔微微皺了皺眉。血衣樓可以說是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琴魔雖然不是什麽正義人士,但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琴魔在江湖中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她所掌握的音律武學絲毫不弱於移花宮。不過她性格古怪,非正非邪,做事隻憑自己的喜好。
“琴魔,你一身本事,難道不想和我們一起完成大業嗎?”
“非也非也,江湖人只知道琴魔的武學殺人於無形,但卻不知我的武功並不是用來殺人的。”
也確實如同琴魔說的一樣,她並非喜歡殺人,也不想和江湖他人有什麽紛爭。隻喜歡遊山玩水,舞音弄弦。而她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武功,有琴魔的這個稱呼,完全是被逼無奈。所謂人就是江湖,身不由己!
“二位樓主請回吧,你們的大業恐怕我幫不上忙。”
雖然琴魔這麽說,但血衣樓的兩位樓主是什麽人。他們等了琴魔這麽久,來找琴魔加入血衣樓,肯定是早有準備的。
“琴魔,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在當年殺了你兒子?”
嗡……
話音一落,原本用手撫琴的琴魔,似乎被觸到了某根神經一般。而這個時候,箏琴的琴弦突然斷了。
她兒子在當年被殺,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病。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入了魔道。
“今日我們二人便先告辭了,若琴魔有意,可來血衣樓尋我二人!”
此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魔輕歎了一口氣,隨後自言自語道:“魔道三千,世人可不要怪我!”
話音一落,只見琴魔突然化作了一道虛影,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的潼關,血衣樓將一群江湖人士押到了他們的據點。但是這些江湖人士有些奇怪,似乎丟了魂一般。
“不得不說,西域毒王的毒藥確實厲害。現在這些江湖人士,就和白癡一樣。”
“有了西域毒王的相助,那群所謂的正義人士又算的了什麽?”
大概一炷香之後,幾個血衣樓的人押著那些江湖人士來到了西域毒王的面前。而這個時候,西域毒王先是打量了一番,隨後說道:“不錯,都是好苗子。只要將他們煉製成毒人,那麽他們就會成為只聽命令的傀儡。並且還會功力大增!”
西域毒王之所以想煉製毒人,並不是為了幫血衣樓。而是為了對付藥神谷的小藥王。
“將此物給他們服下,廢去他們的武功。”
“是。”
就在服下西域毒王給的藥之後,這些江湖人士突然清醒了過來。不過此刻的他們,一個個全身無力,
癱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血衣樓,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啊……”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只見這些江湖人士的眼中開始滲出黑血。同時他們的體內突然傳來了一股極為可怕的氣息,這種氣息,似乎不屬於人類一般。
不過這還不算什麽,這僅僅是從人到毒人的第一個階段。這個階段,不過是為了讓他們適應毒藥,同時讓他們已經被廢去的功力,從新以另一種方式恢復。
“咳咳……我……我做鬼……啊……”
“殺了我……殺了我!”
話音一落,這幾人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隨後狠狠的向著不遠處的牆壁撞了過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帶一陣硝煙散去之後,牆壁被撞的不成樣子。而這幾人雖然血肉模糊,可卻沒有喪命。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
為了煉製毒人,這西域毒王可以說是苦心鑽研毒道。甚至將他的徒弟都煉製成了毒人,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失敗了。
因為這個階段太過痛苦,他的徒弟無法忍受,便自盡了。
而從那之後,西域毒王便在毒人煉製的第一階段,加入了一種特殊的藥。這種藥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毒藥。
當然,這種毒是上代西域毒王為了對付藥王孫思邈而煉製的。其名為不入黃泉水!
砰砰……
此刻,只見這些人不斷的用頭撞擊著牆壁。可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沒有辦法死亡。即便是撞到頭破血流。
而就在一個人想要親手扭斷自己的頭顱之際,那些人突然停了下來。眼神空洞,仿佛沒有了三魂七魄一般。
“恭喜毒王大人!”
“還不到恭喜的時候,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毒人。但並不完全是。”
煉製毒人,這第二階段才是關鍵。只有過了第二階段,毒人才是真正的毒人。那個時候,他們刀槍不入,不懼生死。
“你們通知下去,三日後,攻打藥神谷!”
“是。”
說完那幾個血衣樓的人便離開了,而就在他們離開後。西域毒王仔細看了看毒人,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招了招手,將那幾個毒人帶進了密室中。
這一日,血衣樓據點的密室中不斷的傳來嘶吼聲。那種嘶吼聲,仿佛饑餓許久的野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又過了一日後……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密室的石門突然被打飛。同時幾個身穿血衣,蒙著眼睛的“人”走了出來。